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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左一右驾着他往小小的公寓里走去,他们的双胞胎儿子跟在后面蹦蹦跳跳。
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只需要热一热就能端出来,明越和他们的两个孩子一起看着瓦妮莎忙碌着。这样热闹温馨的场景让他想起了以前和南夏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平凡的幸福仿佛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仔细想来,也还没到一年,却已经物是人非。
他想往前走,不管多么大的困境都困不住他,可是真相总是这么残忍。退斯特死后他的生活毫无希望,宛若行尸走肉,好不容易等到奇迹发生,罗德里安回到了他身边,要带他去别的地方,却又发现了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
他食不知味地戳着盘子里的牛肉,心里在考量着究竟要不要跟他离开。他对罗德里安一无所知,离开阿波罗之后全然在他股掌之中,可是,罗德里安救过他两次,还冲进打开的尸池里带他出来。
这都是借口,另一个声音在心里说,你喜欢他,依赖他,所以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替他辩解。
是的,喜欢的,否则不会愿意躺下来接纳他的进入,明越分析着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开始茫然了。他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有证据,不论迷奸还是强暴都只是合理推论,万一呢?
瓦妮莎轻轻敲了敲桌子,明越恍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快叉成肉糜的炖牛肉塞到嘴里,称赞道:“比我上次来更好吃了。”
“我以前没给你做过这道菜。”瓦妮莎无奈地摊手,“我知道你有心事,过来吧。”
由于家里有两个孩子的缘故,温迪家的小公寓比明越分到的那套多两个房间,他们把其中一个改成了小书房。瓦妮莎转身朝小书房走去,明越看了一眼温迪,后者温和地笑了笑,示意他跟上去。
小书房不到十个平方,说是储藏室也不为过,密密麻麻的文件堆到了天花板上,明越轻轻带上门,问道:“南夏的名字还亮着吗?”
瓦妮莎站在台灯后面,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我和你说过的,芯片离开阿波罗就失去作用了,这不重要。我只是……只是有件事想告诉你,请你原谅我。”
“什么?”
“那天你拜托我查询她的出境记录,我告诉你她当天就跟着一支商队去喀布拉了,我只告诉了你一部分。”
明越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心脏莫名加快了跳动了速度,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摇摇欲坠的地球仪。
瓦妮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那天偷偷用了我姐姐的权限,她在联合政府工作,我查到南夏出境之后,居住权被取消了,申请人是你。”
明越往后退了一大步,哐当一声,地球仪被撞到了地上,塑料壳碎成了几大块,露出白色的内壁,看起来可怜地要命。
瓦妮莎走上来抱住他颤抖的身体,道:“我知道不是你申请的,你不知情,但是……但是除了你之外能够命令管理机构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我不敢告诉你。你现在每天都那么不开心,我守着这个秘密太煎熬了,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一切都顺理成章了,他一直觉得南夏怎么会抛弃他,那么快爱上另一个人。原来是这样,他们是同居伴侣,南夏在阿波罗依附他生存,分手后同居人有权申请取消对方的居住权。那天她独自一人在安全区外徘徊,以为他抛弃了自己,最后只能跟着商队离开。
明越的胸腔被撕开了,他的一切都仿佛被挖出来给别人审视,让这些人看看自己有多么废物,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保护不了。还好瓦妮莎抱着他,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太懦弱,努力克制着哭泣的声音。
哭泣没有用,他哭过这么多次,除了爱他的人难过,还有别的作用吗?现在他们一个个都离开了,明越,你要哭给谁看呢?
明越冷静了下来,内心被懊悔和恨意填满了。他轻轻拍打瓦妮莎的背,安慰她:“和你没有关系的,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猜到是你告诉我的。”
接下来,他花了三十分钟收拾好情绪,看到玻璃柜上的倒影看不出一丝悲伤的痕迹才走了出去,高高兴兴地和温迪一家人告别,艾伯特派来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已经不用纠结了,他决定跟着罗德里安一起去喀布拉,他怕继续留在这里会忍不住杀了艾伯特。
艾伯特坐在他卧室的沙发上等着他,身上的西装都还没换下来,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这两天的突发事件让整个联合政府都在通宵达旦地忙碌,他没有时间和耐心等明越爱上自己了,维护一段稳定的感情对他来说太难了点,他决定换一种方式。
明越走进卧室的时候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才能克制住自己。他太想质问艾伯特了,可是瓦妮莎为他做了叛徒,她和姐姐两家人都会因为他遭殃。
艾伯特抬起眼睛看着他,像往常一样对他下指令:“把睡衣换上,到我这里来。”
明越没有动,冷漠地站在门口。
艾伯特没有等到他的回应,站了起来,问:“这两天玩得开心吗?我给了你自由,和文森特有没有好好道别?”
“我想搬回家住了。”明越无视了他的关心,自顾自说。
艾伯特的笑容消失了,朝他大步走了过来。明越戒备地往后退到走廊,他知道自己逃不走,总想多一分钟的自由也好。艾伯特一言不发地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腕,拽着他往楼下走。他走得实在是太快了,明越的骨裂还没完全康复,跟不上他,刚走下楼梯就摔倒在地上。
艾伯特仿佛没有看到,继续拖着他往前走。
一楼有很多仆人,看到他被束缚着两只手腕在大理石地面上拖行也装作没有看到,明越大喊大叫,用脚钩住自己能够到的一切也没有用。他被拖到了一条阴暗的走廊里,这里是白鹭宫最隐蔽的角落,他只来过一次,就是上回被关起来的那个有金鸟笼的房间。
他对着艾伯特的虎口咬了下去,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死死不松口。艾伯特吃痛,拽着他的手腕狠狠撞到木门上,这才让他松开了嘴。他打开门,把明越拖进去,扔进了金笼里,用膝盖将他面部朝下压在在厚重鹅绒枕头上,给他的双手戴上手铐。
这个房间罗德里安能够进来,明越内心的恐惧稍稍减退了了一些。鹅绒枕头消磨了他的挣扎,他埋在枕头里快要窒息了,艾伯特感受到他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才连忙把他翻了过来。此时明越的脸已经因为缺氧变得苍白,只能大口大口呼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艾伯特压在他身上,爱抚着他朝思暮想的肉体,说:“海尔斯的疫苗一批次已经成功了,明越,事实证明考文垂没有你也可以运转,你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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