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89页

      这是夏油杰的第一印象。
    而远山湊则在想,五条家果然是有白色头发的基因啊。
    他们几个距离举行仪式的地方还是有些近,为了方便交谈不要打扰到那些人,大家又向后撤了十几步。五条国永几乎一见面就看上了远山湊的那一把手炮,在征得对方同意之后接过来反复琢磨,光洁得能够照出影子的金属表面果不其然赢得了对方的大加赞赏。
    这是怎样制作出来的?用了什么材料?这种有点反光的质感好奇特
    是一种叫「表面镀铬」的工艺啦。
    一定需要打磨很久吧?能够感觉到他在逐渐吸收使用者的咒力
    大概?确实是精加工的产物,毕竟我是非术师嘛,对咒术师而言算得上是干扰的性能放在我手里就正好。
    既不是玉钢,也不是炒过的熟钢,从颜色和重量来看更不可能是铜或者金银材质,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合金。五条国永甚至将手炮佩戴在自己的手上摆弄了几下,最后才恋恋不舍地交还回去:只能给非术师用,那就没人会花钱买这个不过真是了不起的咒具啊。
    科技横跨了一千年这两个人竟然还能聊得起来,全程旁听了的夏油杰顿时觉得颇为无语。
    那边今天是在干什么?是为了把两面宿傩封印而准备的仪式吗吗?
    他开始打听起关键的情报。
    噢,虽然你这么说也对,但情况其实要更复杂一些。
    五条国永回答:之前的咒术师们通过大量牺牲得出结论,两面宿傩没有办法被直接击杀,单纯使用封印术的效果也不是很好,所以贺茂保宪大人决定将两种方法结合起来在物理层面上杀死对方的那一瞬间立下束缚,将两面宿傩本人分割成二十份分别储存在不同的地方。
    这是十分高深而精湛的封印术,因为并不是彻底杀死,所以之前的催眠和约束都还在生效,不至于让对方因为本能反应而彻底醒过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两面宿傩将从此开始陷入永恒而安稳的沉睡。
    总感觉像是什么小说当中的糟糕flag
    远山湊如此评价。
    但至少知道我们所在的时代里,一千年间都没有出什么意外。
    夏油杰说。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参与仪式的咒术师里有没有他们要找的人在听到面前两人的询问之后,五条国永噼里啪啦地报了一长串:自家家主暂且不谈,还有主持仪式的贺茂保宪,第一排的芦屋贞纲,更远处禅院家的几个咒术师,还有
    总而言之,都是不认识的名字。
    对于夏油杰而言,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曾经出现在自己的课本上,可那也都是些历史人物(而且大部分连插画都没有),在他眼里也同样陌生。
    提到平安京,大多数普通人的第一反应则是最为出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远山湊自然也对这个传说级别的人物非常好奇,还特意打听了几句。五条国永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竟然听说过保宪大人的弟子只不过那位暂时不在平安京,据说是占卜到了什么要事需要暂时离开。
    还能有比封印两面宿傩更大的事?远山湊扬起眉毛,顺着大家的视线看看远处。至于羂索这个名字,五条国永表示他压根听都没听过,要么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咒术师,要么就是个假名。
    注连绳缠绕在每一个参与结界者的手腕上,绳子连接在一起,咒力缓缓流动出复杂的图案,一张接一张的符篆被点亮,场上的气氛被推升至高潮。突然,五条家的家主猛然后退一步,伴随着他的后撤,巨大的冰块从他原本立足的位置迸发出来,一击打空。下一秒,整个场地都被悉数冻结,甚至有些人因为防守不及时而将下半的身子都冻在原地。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原本精致的结界从一点开始逐渐溃散,绷紧的注连绳缓缓滑落,而那些密密麻麻几乎看不出人形的符咒悄无声息地掉下了第一片。
    随后是第二片,第三片。
    瘫软无力仿佛被抽去了骨头的那四条手臂突然轻轻动了一下。
    两面宿傩就是移动的天灾。
    这是平安京所有咒术师的共识。
    有人已经惊惶失措地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定在原地,忙不迭地开始清除自己身上的碎冰。而就在这时,原本应该沉睡在场中央的两面宿傩突然睁开了眼睛,略微笑了一下之后就弯起嘴角。
    他扫视着众人,说出的第一句话是
    领域展开。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场的咒术师已经有好几个人瞬间张开了领域,巨大的咒力冲击波从中央向四周发散,远山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只河豚咒灵从头到脚吞进肚子。他们几个人像是直面了一场爆炸般连同河豚咒灵一起被向后击退,狠撞在岩石上又摔落下来,下一秒,作为屏障的咒灵就被切得粉碎,就连被切碎的尺寸都格外均等,以边缘清晰的小方块模样消失在空气当中。
    而这种肉眼看不见的侵蚀效果还在继续
    树被整棵分解,岩石被整块分解,就好像面前的整个世界都在迅速崩溃。巨大的石头像是豆腐一般被斩成边缘光滑的方形小块,而远山湊甚至看不明白这种无形的切割过程究竟是怎样发生的。攻击由远及近转瞬即至,他们所在的位置比那些咒术师要远个几百米,而这一点点的时间差给五条国永留出了拔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