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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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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自己记得这瓶药。当时他从小太监手中收过礼物时,那小太监专门将一只匣子郑重交给了他,对方用一种宫廷中人常用的委婉话术提点他,这盒中乃是真正的好东西,向来只有皇帝才能够享用,用来滋养身体,延年益寿,千金难求,最好是自留。他后来挑拣药材时,将丹药剔除出去,但想到小太监的话,仍然将这瓶药粉归到了补品中。
    在太监的眼中,这种唯有皇帝才能够服食的珍贵丹药自然是无价之宝,正如书中所描写的神奇仙丹,吃了便能够精通造化,甚至能够长生不老,他们这些太监若是偷食,将要被处以最严酷的极刑,而能够让汪之令暗中私自收藏在府库中的,更是珍品中的极品,董桢毫无保留地将这一整瓶丹粉全都赠给了李稚,这手笔不可谓不大,他们强调这是好东西,倒也没出错。
    萧皓让那委委屈屈的厨娘下去了,他向李稚交代清楚了原委,李稚一听见是他将那秘药亲手交给厨娘的,顿时扭头盯着他看。萧皓已经察觉到不对劲,问道:“这药有何不妥吗?”
    李稚被他问得哽噎了。
    李稚想了又想,最终只是说了一句“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随着那瓶药粉的销毁,此事就此揭篇,
    李稚明显是不想再提起这药粉之事,但可惜天不遂人愿,入夜后,大理寺两名官员匆忙赶过来,想让李稚批一封紧急文书,李稚直到这时才忽然发现自己丢了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他立刻下令在屋中四处找了一遍,没有找见。
    萧皓一推门进来就看见家中侍从连带着那两名大理寺的官员全在庭院中翻来覆去地找着什么,而李稚则是孤身一人坐在堂中,垂着双手,脸上映照着身旁不断跳动的烛火,神情说不上来的怪异。
    萧皓问侍从:“丢了什么?”
    旁边的侍从小声地提醒他,“官印。”
    萧皓忽的没了声音,又看一眼不说话的李稚,转过身跟着那群大理寺官员一同在房间中找了起来。李稚死死拧着眉头,千言万语也无法描述出他此刻的复杂心境,心中早已经有了个八九不离十的揣测,忽然他刷一下站起身,抬腿大踏步往外走,颇有几分豁出去的觉悟。萧皓见状立刻带人跟上去。夜深人静的时刻,一大群人迎着冷风离开晋王府,杀向清凉台。
    李稚再次来到了熟悉的府邸前,他停下脚步。
    萧皓站在他的身后,抬头打量那块高悬头顶的匾额,他此刻才终于明白了,为何李稚提到昨晚的事情要再三缄默。盛京城的格局四四方方,长公主府往西乃是清凉台东,其中有一条府臣大街,乃是通往清凉台谢府的必经之路,李稚昨夜神志不清时,对侍从念着要回家,却不假思索地往西走,所有看似偶然的相遇,实则都是心之所向。
    萧皓见李稚立在冷风中迟迟没有上前去敲门,他忽然抬腿步上台阶,抬手叩了下门。
    不一会儿,侍卫提灯出来,对方看了眼外面的整齐景象,神情微变。
    萧皓平铺直叙道:“转告谢中书,大理寺卿求见。”
    那侍卫越过萧皓的肩膀,看向阶前沉默的李稚,他转身回去通报,过了约一刻钟,侍卫重新回来,神情也缓和许多,为他们将门打开,“我家大人有请。”
    李稚与萧皓走了进去,在侍卫的引路下,一直来到了长厅中。檐下烛光闪烁,他在阶前停住脚步,望向那高堂中坐着的人。在李稚的记忆中,谢珩起居极有规律,这时辰照理说他早已经该歇下了,可看上去谢珩却并非是刚起,一个人在灯前下着棋。徐立春听见有人过来,默默收拾好棋盒,退到一旁。
    谢珩望向站在门口的众人,打量了最前方的李稚一会儿,见他始终不说话,问道:“怎么了?”
    李稚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喉咙中莫名发不出声音。一旁的萧皓看出李稚今天处处都颇为反常,他心中猜到恐怕是昨晚生了事,见李稚不说话,像是怕了对方,他直接对谢珩道:“还请谢中书将大理寺卿官印物归原主。”
    李稚正斟酌着如何开口,听到这石破天惊的一句,猝不及防地看向身侧的萧皓,萧皓还要继续开口,却急忙被李稚拦下。
    谢珩看着李稚,“你丢了官印?”
    李稚沉默片刻,道:“我的官印不见了,许是落在了此处,还望谢中书能够行个方便,让我找一找。”
    “记得丢哪里了吗?”
    “或许是隐山居。”
    谢珩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起了身。李稚站在原地片刻,终于也下定决心般跟了上去。即将步入内宅时,徐立春却客气地伸手拦下了萧皓,没有主人家的允许,谢府的内宅不可能任由外人随便出入,萧皓眉头一拧,自然不服,李稚怕节外生枝,回身吩咐萧皓等在原地,自己跟上谢珩继续往里走。
    隐山居中,灯烛像是星火似的一盏盏点起来,廊桥上浮动着如水月光,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到了地方以后,谢珩先停下脚步。
    李稚看了看他,从他的身侧走了进去,抬手揭开了月白的珠帘,极轻的哗啦一阵响动。
    李稚一进去就闷头往床的方向走,谢珩看着他这熟练的动作,眼神若有所思。
    李稚翻开床帐四处找了起来,没有,怎么会没有?他重新回忆了下,他的官印向来是随身携带,不该随便丢失,应该是解开衣服时落在了此处,但为什么找不到?谢珩必然没见过,否则他不会一言不发,难道是还在包裹在当时穿着的衣服中?他回身看向谢珩,“我……我当时身上穿着的衣服呢?”
    谢珩看向侧居的方向。李稚立刻转身穿过中厅往右走,在推开门时,他的脚下忽然定住,眼前的画面令他当场愣住,“这……”当初他执意留宿在隐山居中,为了方便他起居,谢珩曾吩咐徐立春专门腾了一间屋子出来让他住下,他实在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谢珩并没有腾空这间屋子,房间中的摆设丝毫不变,甚至让他在推门而入的瞬间产生了一种自己仍然住在这儿的错觉。
    窗户半开着,清澈的月光漏照进来,衣服整齐叠着收在木桌上。李稚慢慢走过去,伸手将其翻过来,刚翻了两下,他便忍不住猛地攥紧了手,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冲荡着本就不稳的心神。他用尽全力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翻了翻。
    等他再次从侧居出来时,手中空空荡荡,显然仍是没找见,他却像是完全失去了继续寻找的心思,迅速道:“东西不在此处,深夜多有叨扰,我先行告辞了。”他说完直接转身往外走。
    “李稚。”
    李稚猛的停住了脚步,莫名战栗起来。
    “你有话想要对我说吗?”
    李稚竟是不敢回头,站了半晌才道:“我昨夜喝多了胡言乱语,多有冒犯失礼之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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