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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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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不可!”谢玦立即警觉地寻找刚刚那道声音的来源,下一刻,橘色火光在雨中照开,两人的脸显映出来,他与对方同时愣住了,“李稚?!”
    李稚也没想到会是他,停住了脚步。
    就在谢玦愣神的那个瞬间,一直观察着局势的萧皓突然丢出一枚铜钱,“孙缪!”铜钱准确命中谢玦扣着匕首的手指,谢玦吃痛,颤了下手,前一刻还因失血过多只有出气没进气的孙缪眼中精光一闪,手肘猛地往后一顶,正中谢玦腹部,同时他另一只手迅速拉下匕首,谢玦立即反应过来,去勒孙缪的脖颈,却因迟了一步被他借力掀翻在地,下一刻护卫们一拥而上,死死将人按在泥地中。
    谢玦剧烈挣扎起来,孙缪直起身大口地喘着气,“狗东西!”他忙捂住满是鲜血的脖子,抬腿冲着谢玦的头就是狠狠一脚,回身看向李稚,“殿下!”
    李稚见他浑身是血摇摇晃晃,“没事吧?”
    “没!”
    早就守在一旁的随军大夫连忙冲上去帮孙缪止血,轻声劝他别再说话。
    被制服在地的谢玦极力想挣开束缚,看到将军重伤早就群情激奋的部将们见他竟然还敢垂死挣扎,再也压不住怒火,一阵拳打脚踢下了死手,谢玦重重摔在地上,尽力护住要害,“住手!”李稚叫停众人,一群部将这才不甘心地停下来,谢玦浑身都是血,双手和脖颈被挟制,却仍是用尽全力抬起头,死死盯着李稚看,“你就是赵衡?!”
    李稚望着狼狈但眼中凶光不减的谢玦,心道还真是他,“许久不见,小公子。”
    谢玦额上全是跳出来的青筋,“竟然是你,你没死,鼓动雍州造反,灭幽州霍氏,夺下豫州,暗算青州,都是你做的?”
    李稚立在雨中,周身披落着淡薄的水光,“是我。”
    谢玦立刻想站起身,却被护卫猛地按回去,他难掩怒火道:“我真没想到啊,犯上作乱,谋逆造反,李稚!你竟还有一颗做皇帝的心!我只后悔,当年在盛京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应该杀了你的!”
    李稚迎着他满是怒火的视线,终于低声道:“你不该来这里的。”
    第121章 雍州叛乱(五)
    谢玦瞬间停住,盯了李稚好一会儿,像是在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直到再也压不住愤怒,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为什么?京梁士族、谢家、贺陵,还有我哥,我们所有人都待你不薄!你非要去攀附赵慎,落了个仓皇逃亡的下场!即便如此,这几年我哥还是在到处找你,想保你一条命,李稚,你是怎么回报这些人的?你现在竟敢假冒皇室,打出旗号要灭京梁士族!说你狼心狗肺都是侮辱畜生,你根本没有心!”
    李稚在听他说起谢珩正寻找自己时,原本模糊的神情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垂了下眸,没有说话。一旁的雍州将士听了这话却按捺不住火气,尤其是孙缪,顾不上自己正在包扎伤口不能说话,蹭的就要起身,被随军的大夫死死拉住。刚刚李稚开口一声小公子,他这才认出谢玦是谁,当初在赵慎举办的梁淮河宴会上,他曾见过谢玦一面,不过军营中待了几年,这小子的外貌变化实在是大,他一时竟没认出来。
    孙缪一把推开紧张的随军大夫,沙哑着声音道:“殿下!这小子是谢照的儿子!谢照不是快病死了吗?将他的二儿子碎尸万段送回去,说不定他直接就一命呜呼了,也算是为大殿下报仇!”
    谢玦的表情毫无波动,对李稚道:“有本事就杀了我!”
    李稚道:“你真的不怕死吗?”
    谢玦的眼中尽是不屑之色,“你不敢,就凭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也想撼动梁朝三百年江山社稷?李稚,你做梦,梁朝的忠臣良将还没死绝呢!怎么也轮不到你这冒牌货来做大梁皇帝!”
    孙缪哼了一声,一旁的夏伯阳则全然没有理会谢玦的激将法,轻声对李稚道:“听说谢珩很看重这个弟弟,一直亲自带在身边教养,此番派他来青州历练,想必也是预备着将来委以重任,青州人一定不知道他在这支队伍中,不然桓武不敢如此冒进,有他在手,其余州郡长官担心得罪谢府,行军打仗不敢贸进。”
    谢玦一听这话,浑身骤然提起力量,却被护卫死死按住,他恶狠狠地盯着夏伯阳,转而看向李稚道:“你今日真不杀我,怕你来日会追悔莫及,风水轮流转时,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最后几个字从掷地有声慢慢变得阴狠,犹如立下恶毒的誓言。
    暴雨仍然在下,李稚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终于低声道:“谢玦,你真的不该来这儿的。”
    众人闻声全都轻蔑地望向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谢玦,唯有萧皓轻轻看了一眼李稚。
    “把他押下去!”萧皓抬了下手,谢玦一行人很快被护卫拖了下去。
    对于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正斗志昂扬准备进军豫州的将士们而言,这不过是个有惊无险的小插曲罢了,甚至还能称得上意外收获。李稚留孙荃在城外继续收编余下的青州将士,其余人则是随他离开封河谷进入豫州境内,在早已备好粮草补给的小城颍都暂时歇脚。
    进到城中后,李稚仍是不放心孙缪的伤,命夏伯阳找来城中的大夫将人仔细检查了一番,说法倒是一样的,虽然伤口略深,但好在不致命,只是流血过多,恐怕需要静养一阵子了。
    换药时,夏伯阳本身略通一点医术,便站在一旁指指点点,李稚看孙缪满脸不耐烦,他站起身,从大夫手中接过药瓶,孙缪立刻变了脸色,“殿下,使不得!”
    李稚按住他的肩膀,“没有外人,坐下吧。”
    萧皓在一旁洗着带血的纱布接话道:“要不我来?”
    孙缪对自己这伤满不在乎,反倒对于当众丢了面子很是耿耿于怀,果断不去接萧皓的话,道:“姓谢的那小子阴险狡猾,从背后偷袭我,令我毫无防备啊!”为自己开脱了两句,忽然没了声音,半晌才沉声道:“可惜了,身手、胆识、应变都是万里挑一,竟是谢家的儿子。”
    夏伯阳点评道:“缺点东西。”他想了想,“正如画龙点睛,还缺那么一点。”
    李稚帮孙缪敷完药,又自萧皓手中接过两块新的纱布,将伤口仔细包扎起来,孙缪直着脖子一动不动,直到听见一声“好了”,他这才歪头,摸了摸脖子。
    夏伯阳问李稚道:“殿下,您打算如何处置谢玦?”
    孙缪跟着望过去,虽然当时声称要把那小子大卸八块,但他心中也有疑惑,“殿下,这个谢玦他既不是谢照的亲生儿子,也没有在盛京得个一官半职,只凭着一个‘谢’的姓氏,真有人买他的账吗?”
    李稚想了想,道:“他在士族当众确实没什么名气。”
    夏伯阳道:“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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