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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其实也不过是妄图反抗的牺牲品罢了。天皇从心底默默吐出这么一句话,面上重新带上了一直以来的阳光灿烂:他们俩妄图通过这场游戏来了解对方的底牌,为了将来的决战做准备,哪怕是能够逼出对方的一张牌,也许就可以在日后的那场战斗中添加一分胜算,这也是非常划算的买卖。
而既然,他们也还没有打算真正交锋,那么现如今我的脑袋也就好好地呆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看我的半身现在不依然生龙活虎的么?天皇笑眯眯地说道。
智者不动怒。在没有看见对方对我的半身有所惩戒的时候,你的大人便决定放了我一马。毕竟他是处于弱势地位的,天皇咳嗽了一声,有些心虚地侧过脸。
你不要伤心。天皇诚恳地将手搭在酒吞童子肩上,狠狠地再次给了因受伤半跪在地,然后被其禁锢住所有动作的酒吞童子一个重击:他走的太快了,你被拉下太远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洒然掠过酒吞童子,摇晃着纸扇,一步一步如郊游踏青一般离去。在他无人可见的面上带着的却是纯然的轻蔑:千年前为了保住性命,不惜将自己的心脏献上,将自己伪装成贺茂保宪的痴迷者的大妖怪酒吞童子,现如今已经真真正正的归心于他。真是可悲啊
像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所做作为,天皇摇了摇头,轻声叹道:世人总是如此相像,世人却又总是如此不同!
再次在奴良鲤伴身上留下一道伤痕的天照并没有因为下方的风起云涌,情势万变而有所改变。她就像屏蔽了所有的感知一般将心神全部放在了这场对决之中。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奴良鲤伴丢掉了玩世不恭,脸色冰冷。
你把眼光抓在你的身上抓的太久了。一直沉默的天皇这次终于开了口:你太张扬了,不论是失踪之前还是失踪之后。
在你从奴良大宅里离开后,原本便是重点嫌疑的你,就更加值得怀疑了。天照挽了个剑花,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己也可以离开了:你在借着监视我的借口一直呆在我的宫殿里,从那时开始便毫无动作。
因为你的毫无作为而不能更进一步确定你的身份。你的迷惑性太强,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我们需要尽快敲开你,看看真假。
这么说下面的那场纷争也是你们的计划?想起最后逃离的那只狼狈的小狐狸,奴良鲤伴表情微妙:这是谁出的招,恐怕那位当事人也并不知晓所有计划吧?她可是几乎把自己的本体给搭进去了更何况,谁知道那最后的一招有没有涉及到灵魂的伤害?毕竟那可是结合了地狱的符文啊!
不,她是同意的。睁开眼说瞎话的天照正经地补充道:心甘情愿。
第76章 沉眠
好久不见了,我的半身!天皇完全忽略了因为他的到来而趁机逃脱的奴良鲤伴,他笑吟吟地走上前来,似乎想要给予面无表情的天照一个拥抱。
一柄刀鞘抵在天皇的左肩,止住了连自己半身都想要调戏的花花公子,天照垂下眼帘:你和我闯下了这样的乌龙你是来找我融合的么?
不不不,这还不是最佳的时刻再说了,我是无所谓,但还是要问问你的意见。天皇一脸诚恳:毕竟你我二人分离的时间也太久了,在这之前更是完全断掉了联系。你现在的想法意愿我可一点都不清楚呢!
你我二人都知道我们真正分裂灵魂的原因是什么。看你的样子,现在也已经将这个棘手的问题解决了?天照目光探究着绕着天皇转了一圈。
当然咯,毕竟我是要去敌方内部蛰伏下来,灵魂里带有那么浓重的他人烙印,不是明晃晃地在自己脸上挂着奸细两个字么?天皇凑近小小声说。
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的呢?不,准确应该说是在一场交易之中获知。和那位掌控了整个九洲大6的神君姜子牙的协议,他指出自己灵魂上被做的手脚,代价便是放弃给予红狐以任何形式的帮助,只能袖手旁观。
谁可以毫无烟火气地给自己灵魂做上标记?这样的大能自己只遇上过一个,连姜子牙也不可能做到!
不可以打草惊蛇,万一激怒了他,对自己做出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仔细思索一番,到底也说得过去,直接一穿越便成为最高的神明,这不就是直接送给自己一个世界么?瞧那位无所顾忌,毫无底线的样子,做出这样标记的事也不奇怪。那时怒极的神明冷冷一笑。
于是那潜藏着外来烙印的灵魂便转生成为天皇,为了不引起某位的关注甚至是硬生生地分裂出一半灵魂。但是自己曾经透露出来的原因并不假,那独自坐在神座上的永恒的孤寂确实快要将自己逼疯,否则你以为怎么会那么容易过关?
我以为他会在你身上故技重施。对于我俩这种同样不愿绝对臣服的家伙,什么手段,只要能够拴住我们,都是好的。天皇略有些惊奇。
我已经不是当年站在主神空间的弱小凡人了,而且这里是我的主场,他现在居于其中,想要做同样的手段而不被我知道是不可能的。毕竟天照抬起眼,目光略略空洞:我也不是没有自我毁灭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