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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心下稍稍安稳,可还是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
无支祁瞥了眼元朗,皱眉道:你个老臭鸟,我又没问你,你答什么话?
元朗脸色一沉,道:我只是担心有人别有用心,欺骗魔尊和素心姑娘!我若知道而不答,岂非对魔尊不忠?
无支祁伸手越过罗喉计都和风素心,遥遥指向元朗,喝道:魔尊法力无边,自然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切,何用你这个老臭鸟在一旁聒噪!
元朗竖眉道:无支祁,你我现在地位均等,休要他还没说完,就被罗喉计都沉声打断:
你们两个如果想吵架,就到一边去,说着横了元朗一眼:谁给你们的胆量让你们夹在本座与素心两旁吵?尔等把我们当什么了!
元朗觉得自己明明和无支祁一起吵的,可见魔尊却只对着自己骂,遂瞪了眼无支祁,满腹皆是牢骚。
无支祁此时却勾了勾右侧唇角,情不自禁道:魔尊与素心姑娘夹在中间,这不是肉夹馍了嘛?哈哈哈他还没说完,发现罗喉计都也送给他一记眼刀,赶紧低下头,摸了摸鼻子,也不敢吭声了。
罗喉计都因为目前正是用人之际,忍耐力的修为也就更上一层楼,见自己左右使终于消停了,忍着内心的烦躁,看向风素心,问:这人是来找你的,你想走吗?
禹司凤正在想着若与罗喉计都动手,自己会有几成把握,突然听到罗喉计都的语气似有松懈之意,内心升起一丝喜悦与期待,眼神渴望的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风素心。
风素心抬眸看了眼罗喉计都的神色,发现他俊朗的面上一片宁静,只是如猫眼石剔透的眼眸中,似隐隐有风雪在涌动,不太明显,却还是被她看到了。
这不明显是在试探她嘛,罗喉计都强势霸气,想要什么一旦得手,岂会有还回去的可能?
风素心赶紧低头恭敬道:素心愿意留在魔尊身边。她也不废话了,就这么当着禹司凤的面说了吧,已经没有办法顾及他的心情了,因为在他的性命有可能受到罗喉计都的威胁时,其他的顾虑根本就不值一文。
禹司凤闻言,顿时面色惨白,惊的连连倒退,他赶紧稳住脚跟,不可置信的看着风素心,狭长的凤眸泛起了血丝凝聚了水光,哀声问道:为什么?
风素心不语。
罗喉计都扭头看向禹司凤,眼中划过一丝解恨的神色。
无支祁同情的看着他。
元朗轻轻打开折扇,慢慢的摇着,等着风素心的回话,却又等了半晌不见回答,他便又沉不住气了,于是壮胆挑拨离间的对禹司凤道:这还有什么好问的,魔尊是谁,你又是谁?有可比性吗?
元朗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风素心攀高枝儿去了,你丫没戏了。
禹司凤定定的看着风素心,唇瓣颤了又颤,道:真的吗?
风素心看他的口型知道他在问她真的吗,但却见他根本就没发出声音,自己还没发觉,知道他已经大痛失声,她顿时心如刀绞,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风素心闭了闭眼睛,过了一小会儿又再度睁开,面向禹司凤,一咬牙,狠心道:禹司凤,因为你的任性无知,非要去我师门找我,在我师门山下吐血闹腾,害我提前出关,我已经丧失了至少一半的法力你知道吗!
她现在也只能拿法力的问题当理由了,因为这个理由,想必罗喉计都也会相信。
果然,罗喉计都没有露出怀疑的神色,禹司凤闻言脸色越发的白了下去,伸手按在胸口,眉头紧皱,似乎在忍受着剧痛。
风素心看他神色不对,一颗心顿时吊在了嗓子眼。
禹司凤神色看起来很是虚弱,只见他捂着胸口,唇瓣颤了又颤,平日里随口就能发出的声音,在此时必须用尽所有的力气,只听他睁大通红蓄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她,艰难的气若游丝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风素心注意到罗喉计都在微微侧眸观察自己的表情,于是隐在衣袖里的手狠狠握紧,违心的冲禹司凤大声喊道:
你就是不信任我!我说过一年后会回来,让你好好等我,你就是不听!还小心眼,我与你成亲这么长时间,你就见不得我和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天天吃醋!一次两次我还能当情调,你天天吃,我牙都被你酸倒了!我压力很大的!还得天天哄你,我还想要别人哄呢!
禹司凤一张脸彻底没了人色。
罗喉计都却在禹司凤这头快要被稻草压倒的骆驼身上,扔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只见他回眸看向风素心,露出勾魂夺魄的一笑,道:以后本座哄你。
风素心:
禹司凤胸中顿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再也无法忍耐,左臂处最后一根青羽印记发出剧烈的烧灼感,登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也随之跌跪在地。
风素心见状,登时明白这是禹司凤最后一次情人咒发作了,脑中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奔到他身前,半跪着为他运功止痛了。
禹司凤因为风素心正朝着他的胸口源源不断的输入法力,心口处疼痛在缓缓消失,同时心中也升起希望,一把攥住她正在为他疗伤的手,口中溢出鲜血,虚弱的问她:你,你不忍见我痛苦,还来救我,你心里,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我错了咳咳,求求你,和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