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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这么比啊,那姜惩还穿裙子给他男人睡呢,你能不能也让前夫爽下?”
    江倦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诋毁我的前任,你这男人气量真小,一点都不能容人,就算讲究先来后到他也排在你前面,想不通你有什么不爽的。”
    “我当然不爽了,虽然你们什么都没干过,但他跟我比可多跟你睡了四年呢,这同床共枕的情意我不多睡个四百年找回来绝对没法平衡。再说气量小怎么了,那儿大就够了,你也是,你那儿是用来容我的,我当然不能容他了!”
    冷水淋上脸的时候,江倦打了个寒噤,无视了这人隔着两道墙的疯言疯语。
    到底萧始还是没倔过江倦,不情不愿把他送去了市局,一直到上电梯的时候他都还在念叨:“江二,我说你就是个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混蛋,你承认吗?”
    江倦撑着拐杖,推开了他拽着自己不放的手,“总比你脱了裤子都不认人好,放开,法医科在那边,别走哪儿都跟着我,你是缺奶吃的小孩吗?”
    “那可不,昨晚也没吃够啊……”萧始抓住江倦的手腕,强行那人顶在了墙上,两手把他箍在怀里,挡住了他的去路,“我今晚还能借宿在你那儿吗?”
    江倦眼底似有火苗闪动,“随你,记得把熏黑的厨房墙壁擦干净,顺便把你冻在冰箱里的十斤袋鼠肉扔了。”
    说罢正好电梯门也开了,他迅速按下一层,推开萧始冲了出去,看着那人笑眯眯地朝他挥手道别,随后身影消失在了电梯门后,并且确实被送到了一楼,他才放心去了办公室。
    殊不知此刻的萧始还舔着嘴角回味着刚刚那个仅仅是贴着边擦过去,算不上吻的吻,意犹未尽道:“他该不会也食髓知味了吧……”
    江倦进办公室的时候,狄箴正拉着几个刑警和痕检说着什么,一见他来了都精神起来。
    “抱歉,今早耽搁了一会儿,各部门报告一下进度吧。”
    狄箴道:“我们昨天走访了现场附近的居民,大多数人都表示自己没注意或者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有那个夜跑的老人和吃夜宵的两个年轻人提供了相关证词,而且说的话都有些疑点,我们现在把三人都带回了局里,姜哥和小玉已经先过去了。”
    江倦点头道:“痕检可以先整理一下勘验报告,我先去看看那几个目击者,晚点去你们科里。”
    狄箴带着江倦去了审讯室,姜惩已经带着温幸川在问询其中一个年轻人了,看上去年轻人有问必答,对警察的工作极度配合,反倒是那个最先提供证词的老人又是拍桌又是跺脚,明显是对警察把他当成犯人感到不满。
    几个刑警正在劝老人不要激动,可对方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狄箴开门朝里面吼了一声:“闹什么呢!这儿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场!撒泼耍横都没用,老实点儿!”
    那几个警察都喊了声“狄哥”,就被狄箴打发出去了,看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瘸腿的男人进来,老人本以为终于来了个能管事的,结果一看江倦那么年轻的脸就觉着不像能讨说法的样,又要发火。
    “你们还能不能把领导找来了!随意扣押无辜百姓是违法的!我没杀人没犯法,好心提供线索,你们却把我当替死鬼,我可以告你们!!”
    “老人家,先冷静一下,别这么大火气。”江倦坐到老人对面,扶起了混乱中被碰倒的纸杯,“我们请您到局里并不是怀疑您有杀人嫌疑,只是案发前后的情况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需要您配合回忆一下,要是冒犯到您,我先给您道个歉。”
    “那你们干什么把我关在这破地方!”
    “这个,您可能误会了,这里不是审讯室……”说着江倦自己也哽了一下,“……是会客室愉曦,您应该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没见过局里真正的审讯室,门窗上的铁栏杆是标配,平时我们也是在笼子里办公的,您……不用太紧张。”
    狄箴就在旁边目瞪口呆看着他瞪眼说瞎话,心道这副队看上去正儿八经一人,说起话来怎么也跟他们姜哥似的满嘴跑火车,人不可貌相,失算了。
    那老人也被唬的都不知道骂什么好了,要不是看着狄箴对江倦恭恭敬敬,衬得他像个管事的,这会儿指不定还要闹。
    “那……那……”
    “狄箴,再去倒杯水来。”江倦把空纸杯捏扁了扔进垃圾桶,不大一会儿,狄箴就回来了。
    两人坐下,问询这才算开始,江倦把纸杯推到老人面前,两手交叠在腿上,以一个较为轻松的姿态面对这起案件的证人,这多少是让老人心里好受了些,别看这位警官人年轻,看起来却是讲道理的,总不至于让他来背这个杀人犯法的黑锅,强行把他扣下。
    江倦平静道:“方便做下自我介绍吗?我们还没有正式认识。”
    老人叹了口气,眼神随之垂了下去,定在了杯中水面上,“王理国,六十多了,早就退休了,以前是当老师的,现在吃着养老金,每天没什么事,就天天出去溜达锻炼。我老伴儿走得早,儿女不在身边,一个人在家也呆不住,就成天在外面打打麻将消耗一下时间,昨天也是。”
    江倦看了看老人搁在桌上皱纹横生的双手,对方不安地搓动着手指,眼神定在那一点,逃避与他对视。
    他的坐姿有些奇怪,身体的重心都偏向了左侧,看起来不大舒服,江倦打量了一下这名头发花白,穿着朴素,却不大配合的老教师,又问:“昨天您为什么会经过云梦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