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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都走!”他低声喝道, 随后看向了病房里的温幸川, “你也是。”
温幸川早就吓傻了,生怕他揍完了池清,下一个就是自己,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见到姜惩就跟遇了亲人似的,痛哭流涕地往上司身后一躲。
“再说一遍,都走!”
江倦不多话,拎起池清的后领,把人拖回了病房。
萧始和姜惩冲上前制止时门已经被他反锁,方才池清自己遮住的门窗反而害了他自己。
“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外面都是警察,你难道要当着他们的面,当着你的枕边人和前男友的面对我施暴吗!”
池清尝试挣扎了一下,奈何江倦那看似修长无力的手指竟如钢筋铁骨,别说挣脱,竟连分毫都无法撼动。
“是,就算他们进来,我还是打你,不服也给我憋着。”
江倦扯着池清,大敞开窗户,一把将池清按在了窗沿边。
池清差点被他推下了楼,看着离地十几米的高度,腿都软了,哀叫一声比一声凄惨,引得楼下的医患和便衣争相围观。
江倦钳着他的后颈,力道与把他钉在窗台上无异。
“听好了,我只问你一遍,不答或者答错了我就把你扔下去,这是最难看的死法之一了。”
池清嘴硬道:“别装腔作势!你不敢杀我,我有你想知道的秘密,死了你就再也……”
“你如果不说,对我来说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或许拖延这招在别人身上有效,但在我这儿就别想了,我是不会让你浪费我本就不多的时间的,所以张嘴该说什么,你可想清楚了。”
池清大概也没料到这个看似温和淡漠的男人居然有着这么可怕的灵魂,尝试挣扎无果,为了保命也只能放弃。
“……你想问什么?”
“最近实习生出镜的频率实在太高了,几个月前,国安三处实验室的实习生不慎把装有‘寒鸦’样本的玻片叠放在一起,偶然间发现了某一起案件中嫌疑人提供的药物可以化解SS-01的毒性。”
他说的是在猎杀游戏“乐园”中死去的犯罪嫌疑人姜誉在临死前交给儿子姜惩的拮抗剂。
“而这名实习生,有一个很稀有的姓氏……”
“你觉得是我?”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我不说你又能怎么样?”池清怒极反笑,勾动嘴角,回过头来用舌尖舔舐着方才被打伤的嘴唇,“有种就把我推下去,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江倦淡然的语气中多了些许赞叹,“行啊,还真想考验我会不会心软,你小子也算能耐,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么试探我了——除了萧始之外。但你还是太年轻,不清楚人性可以恶到什么程度,那么我来告诉你。”
江倦低头覆压下去,攫着对方手腕的力道在不断加大,“早些时候,李蘅也是这样激我的,现在他什么样子你应该也清楚,你也想变成他那个德行吗?”
其实无需威胁,对待池清这样有所牵挂,舍不得死又怕疼的人,只要略施惩戒就能从他口中撬出有价值的答案。
这样子……简直像极了从前的江倦自己。
只不过那时的他虽然怕死怕疼,却对那些秘密一无所知,就算真的弄死他,也交代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所以他才会被无所顾忌地送到敌后,他从一开始就是个弃子。
被他无视已久的喧嚣和巨响近了,萧始和姜惩破门而入,见了他和池清此刻的状态,都有些不知所措,竭尽所能地说着好听话劝他不要做傻事。
江倦叹了口气,到了这个地步,池清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他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别过来!”江倦对悄悄接近他的两人喝道,再次掐紧了池清的脖子,“那个小姑娘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是说那个喜欢装神弄鬼,不谙世事也不解人情的叶家小公主吗?放心,她还活着,我没有理由杀她。她就在叶家的宅子里,用不了多久就会醒了,但她被困在里面,想出也出不来了。”
池清冷笑着一瞥江倦身后的姜惩和萧始,“她那么喜欢做幽灵,我就让她永远留在那座宅子里好了。”
对姜惩来说,当务之急先控制住江倦,再拿下池清这颗让人深恶痛绝的钉子,但萧始关心的只是江倦的身体还遭不遭得住这样的刺激。
至于江倦,他在意的重点与二人都不同,竟强行翻过池清的身体,扯着他的领子,将对方的头颈肩都探出了窗外。
池清登时脸色惨白,再也笑不出来了。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尖叫,萧始和姜惩也快心脏骤停了。
“倦!你别做傻事!他不值得你脏了手,倦!”
江倦无视了萧始的哀求,漠然盯着池清。
“知道这样掉下去的后果吗?我来告诉你。你的头会像西瓜一样,在受到撞击的瞬间爆裂,喷溅满地血浆和脑浆,五官也会变形,如果寸了劲儿,眼珠都可能脱落。除了破相以外,你着地的部位骨骼会粉碎性骨折,筋腱断裂,肌肉失去弹性,你的身体会成为一滩烂泥,难看得辨不出原本的模样。需要照照镜子吗?原先你有多宝贝自己的样貌,往后就会有多不堪入目。现在,想说了吗?”
池清面如纸色,嘴唇颤抖,死命地摇着头。
江倦乘胜追击,厉声道:“说!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