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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踟蹰地看着谢墨屿,说:“谢老师,林导喝醉了很危险的。”
谢墨屿一抬眉毛,说:“能有什么危险,你觉得我照顾不了他?”
助理惊慌失措地看着他,连忙摇头歉疚地说:“不是,他喝醉了会比较的,”想了想,用词比较谨慎地描述,说:“和平常不太一样。”
谢墨屿理解了,心想,能有什么不一样?
他觉得挺有意思,这么好的机会,他还想看看呢,便安抚地对助理说:“没关系,他又不会把我吃了。”
助理小声地在内反驳:这可不一定。
话虽如此,他还是回去了。
两人于是在街上走着,林缊走在他身边,长而白皙的手指紧紧的牵着他,走着走着便往他身上靠,不知道为什么,挨着,近一点,再近一点。
谢墨屿的喉咙紧了紧,不由得偏头看他,低声问,“冷吗?”
林缊有点晕,便说:“有一点。”
他看着对方,对方似乎是真的以为他冷,便解开外套,将那件加了绒的厚外套披在他身上,说:“那你穿我的。”
林缊披着他的外套,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低着头,挨着谢墨屿更近了。
两人在路边走着,谢墨屿的脚步一顿,隐约看见夜幕的掩映下有一家酒吧,很显然林缊也看见了,他停住,拉一拉谢墨屿的手,说:“我们进去看看。”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墨屿想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是在酒吧,于是偏过头,好看的眸子凝视着林缊,问:“去酒吧做什么?”
林缊却摇摇头,说:“不为什么。”
两人于是进去了,很明显这个酒吧似乎并不是什么正经酒吧,一进去时,里面喧嚣的不像话,无数人群注视的舞台中央,灯光照耀下,有个肌肉男正在跳脱衣舞还是钢管舞一类的,这似乎是个同性,酒,吧。
谢墨屿:
“你喜欢看这?”谢墨屿故意说:“林导,深藏不漏。”
林缊没说话,只靠着他,就快整个人都贴上来了。
里面的光线很暗,进去的一瞬间却依然有人认出了他们两人,随后,谢墨屿带着林缊往后走了走,后排的人也不算多。
“看脱衣舞,”他低头,好笑的看着林缊,轻声说:“林导,你现在确定是清醒的吗?”
林缊想了想,他觉得脑子有点混沌,还有点头晕,与此同时似乎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
但是他坚定无比地说:“嗯。”
林缊的目光落在台上的脱衣舞男身上,无数灯光打下,那人的身体出了汗,居然有点反光了,底下一堆人跟着人群摇摆着节奏。
林缊觉得他好像看清了,又好像没看清,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很多东西都模模糊糊,只有身边这人是清晰的。
谢墨屿看他这模样,突然有点生气,便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低头,在他耳边说:“看他干什么,好看吗?”
他说话的时候有点热气,洒到了耳廓上,好似一点电流顺着散开,热热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林缊好像半个身子都软了,于是干脆往他身上靠,摇摇头,小声的说:“不想看了。”
他转过头,身体贴得很近,两人只离了一层不厚不薄的衣料,林缊偏过头的时候,嘴唇几乎要贴到他的侧脸。
谢墨屿声音有点哑,他说:“怎么不看了?害羞了么?”
林缊没说话,他的耳朵有点红,往后贴的同时,拉着谢墨屿的两只手放在自己身前,让他抱着自己。
他这个动作带着难以言说的依赖与亲近,仿佛是从内心生出来的渴望一般,让他这么抱着,脸则轻轻的贴着他,不说话。
谢墨屿:
他低头,几乎蹭到他的耳朵,说:“林导,你别这样。”
声音低哑极了,像是渴的。
林缊转过头,看着他。
他感觉有个热物咯着后腰的位置,忽然就回过头不看他了,耳朵很热。
林缊好像是清醒的,又好像不是。
他想推开,又好像不想。
谢墨屿:
一开始他还没感觉出来,但这一下基本能确定了,林缊他是真的喝醉了。
谢墨屿于是带着他,走出了那家酒吧。
两人走在路上,一家24小时便利店亮着灯,谢墨屿担心他俩的样子会被人拍到,便想着要不进去买个口罩?
很明显,林缊也看见了那家便利店,他的眼睛变得亮了起来,拉着谢墨屿的手,说:“走。”
谢墨屿不由不解地看着他,轻声说:“你要做什么?”
林缊便说:“进去。”
谢墨屿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好笑地凝视着他,揉揉他的后脑,轻声说:“你说什么,林导?”
林缊重复说:“走。”
林缊在那便利店里转了一圈,蹲下身,从密密麻麻的货物架上挑了一袋水果糖,五颜六色的,像彩虹的颜色。
谢墨屿去拿了两只口罩,准备分给他一个,看见林缊手里提的那袋糖果时,不由得一怔,凝神注视他,目光变得柔和,低声说:“林导,想吃糖?”
林缊说:“嗯。”
两人于是去付款,收银员明显是认出来了两人,惊讶的睁大眼睛。
——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