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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才几天没见,头发剪短了不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那张精致的脸蛋有着难掩的疲惫和憔悴,一看就是吃不好,睡不好。
刚刚给她洗澡的时候明显都能摸出分别来,都有些硌手了毕竟,要知道之前的时候抱她的时候可是香香软软很舒服的,才没几天就啥都没了,他能不心疼么。
两人躺在床上,五条悟抱着若菜蹭了蹭,不由撒娇道:要不然若菜跟我一块去吧,实在不想再跟你分开了,我要和你一直贴贴。
被抱着的若菜惹得一脸红,羞臊地钻进五条悟的怀里,不肯出来:我会拖您后腿的,再说带着我工作像什么话呀,不要再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了
而且孩子们都看着呢,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不能起到表率作用呢,至少在孩子们面前得树立威信不是么?
五条悟撒泼,闹腾得很。
我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光是想到分开以后要饱受思念的痛苦就难受得想死,若菜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出任务的事有多累,还晒黑了呢!说完,他拉下眼罩,指着自己的脸抱怨着。
想你已经很辛苦了,还要日晒雨淋,我才不要!
若菜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乍眼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仔细一看确实有点晒分层了,只能说常年戴着眼罩要想不分层也难了。
若菜有些哭笑不得,觉得他今晚话特别多,也特别爱撒娇卖萌,平时虽然也没少扮可怜博同情,但今晚的他格外可爱,让她许久以来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神经终于是缓和下来。
大概是看她心情不好特地逗她开心吧。想到这,若菜心下一动,很是感动。
有些话不需要明说,心里能够感应到也已经很满足了。
五条悟只是暂时回来,若菜也明白他今晚指定是不会陪在自己身边,不过她已经知足了,至少最难熬的时候他出现了,给了她希望。
说起来,有件事情我很不高兴。
具体是什么事呢?
听到他孩子气的语气,若菜忍不住替他顺顺毛,他就像一只求抚摸求抱抱的阿拉斯加,可爱到了极点。
若菜你明明就知道我很喜欢你的头发,为什么什么也不说一声就擅自剪掉了呢,我真的超难过的!我哄不好了。
罢工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
若菜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才把自己剪发明志的事说了出来。不过她还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头发有那么上心,现在经他这么一说,她决心以后无论如何都要留长发了。
五条悟倒是不反对若菜去尝试新事物,不过那也得是在彻底安全的前提下才行。
啊啊,说到电视台的事情突然就很生气了,当时我明明已经警告了台里所有人,为此还砸了我是说那之后去电视台里替你理论的时候,对方承诺了不会发出去的,现在居然翻脸不认账,真有胆啊。
不过不得不佩服下他们的能耐,他都把原件破坏得那么彻底他们居然还能够修复,这不是往他脸上重重给了一巴掌么?
就这么轻易打他脸,这事五条悟要说放过他们的话,是不可能的。
他没有特别深入了解过,但也知道若菜被说得有多么不堪,这点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忍让的。
万年美女的事就像是一把枷锁牢牢锁住了若菜的脖子,让她无法逃脱更无法求救。但给她最大打击的还是随后的熊崎事件,她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更没法说出口。
五条悟敏锐地觉察到若菜的情绪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表情,苦闷,委屈,懊恼和绝望,他甚至想不顾一切拉她入怀,告诉她不必害怕和顾虑什么,一切有他。
可是,他做不到。
他不想强迫她,如果揭开她的伤疤让她面对那些残忍的现实,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和那些伤害她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所以他打算耐心等,等她向自己敞开心扉。
依偎在他怀里,也许是安心,她破天荒地终于有了倦意,要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觉了,他的到来无疑救赎了她。
就在半睡半醒之际,朦胧间,她探出手去抓着他的,无与他亲密地十指交握,紧紧的,不愿松开。
接着,五条悟听到她那疲惫的嗓音轻飘飘传来
就一会,一会就好,至少等到我睡着了再走拜托了。
听着她困倦的呢喃,五条悟心下一动,表情越发柔和,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描摹着她的轮廓。
来到那微微张合的粉嫩樱花唇瓣,他忍不住失笑,俯下身凑上去便是一个柔和的吻。
她有了点反应,但也只是咂咂嘴,紧紧闭着眼,往他怀里缩了缩。五条悟离开了她,眉眼温柔地望着她恬静的睡脸,过长犹如两把小羽扇的睫毛微微翘起,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接着他注意到她的睫毛颤了颤。
随后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住了她的眼。
再睁开眼时,他眼里一片平和与坚定。
他不会再允许自己一而再令她哭泣了。
2
北海道。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五条悟就回到了原先与太宰碰面的地方。而太宰正被他用咒术束缚在一棵大树上,因为地处偏僻,压根不会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