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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认为我是那种人呢?赤司笑着问。
你看着像啊。
像什么?
有钱有势,特别喜欢玩弄人感情的那种混账。
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
所以她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松子小姐似乎对有钱人有些偏见?赤司问道。
松子小姐甚至不加掩饰,了当地点头:在现在这种病态的社会里,有钱就是原罪。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一个衣着完善,一个就这么穿着薄薄的吊带打底裙大咧咧地站着,发表看法时口若悬河,让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一个看上去本该阴沉的人居然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你也知道我是咒术师了吧,那么你应该知道诅咒是怎么产生的。因为人活着,所以诅咒是源源不断的,而人活着最依赖的也是最不可或缺的便是钱,没有钱的人为了生存而努力工作,不断为有钱人创造价值可一辈子都碌碌无为,最后在痛苦和怨恨中产生了邪念,诅咒便应运而生。
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你要活着,就不能只喝水吃空气吧,不只是为了吃,生病了看病要钱,租房子要钱,买衣服购物玩乐也要钱需要钱的地方我想不需要一个个枚举,身为剥削阶层的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
所以,劳动就是狗屎!
因为不想卖命过日子所以选择更加轻松一些的生活,结果从学校毕业了以后发现不管做什么都不容易,钱钱钱,每天挣开眼以后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挣钱,妈的。
听着她的抱怨,赤司觉得有趣的同时也体会到她是个比较细腻的人,恐怕她在挣钱的路上吃了不少苦,想到今天偶然撞见的吃虫子,这次是炸虫子,下回没准是真虫子,为了挣钱她确实很敬业很努力了。
所以松子小姐这么努力挣钱的原因是什么呢?赤司看着后知后觉的她拿起刚被丢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还是那件紧身的红色连体衣,那件能够体现她完美的身材的衣服。
没钱啊,肯定要做啊。她旁若无人般的穿起了衣服,毫不在意是否有外人。
拉上拉链后,她想了想,补充道:你别以为我什么挣钱的活都干的,像是给你们有钱人糟-蹋的事我就不稀罕,我的原则才不会向万恶的资本家低头。
赤司看着那红色的连体衣,眯了眯眼,又道:你这身衣服有些眼熟呢。
这个?她拉了拉领口,发现胸口还是很难拉上,便将就着开成了V领,压根没把赤司当外人,这是一会工作时要穿的工服,除了这里的演出,还得赶下一场东O的拍摄。
到这赤司就明白了,那身衣服大概就是特设演员替身之类的特技演员的演出服了,她身手那么好做那个不稀奇,但还是让他感到意外,她的人设和电视台给的大差不差了,确实是个缺钱到处打工的贫困户。
和她的对话,赤司发现有一点挺有趣的,她看上去很坦诚地说了许多,但关于自己的却闭口不谈,似乎是正面回答了却又很好地避开了,这足以证明她是个聪明人。
这样,关于你那件衣服的事,要么你给我分期一下,要么就让我帮你洗干净。她的样子可不像是都想干的样子。
赤司轻笑:不用你赔偿也不需要清洗。
松子小姐愣了愣:你是傻子吗?还是说这是什么新型搭讪的招式?
没有的事,我确实是真心想和松子小姐交个朋友的,我觉得你很有趣。他莞尔一笑,正好我对咒术的事情很感兴趣,有那个荣幸请教你吗?
松子捏了捏自己的脸,而后正色:我很忙的,忙着挣钱,也没空和你聊天。
那两百五十万交你这个朋友可以吗?赤司眯眼一笑。
松子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你果然很奇怪。
赤司微笑着。
既然这就是缘分,或许成为朋友也不错?
一个月后。
赤司终于见到了一直素昧谋面的京子男友,据说还没成,光是这次聚餐已经磨了一个月了,一向没火爆没耐心的京子展现出了惊人的耐心。
饭桌上,赤司和京子安静地对视着。
反倒是一旁的两个一开始满不情愿的人,在认出对方后便热络地说起了话,教两个主持饭局的人压根插不上话。
身穿昂贵小礼服的松子小姐举起红酒杯示意要碰杯,脸颊有着微醺的红晕:七海前辈说得对,去公司上班就是狗屎,前几天赤司那家伙带我去参观他家的公司,听说上个月有人通宵加班猝死了,只赔偿了几百万,真的黑心。
七海优雅地和她碰了碰杯,一边也正经地吐槽着:我之前在京子小姐的公司上班,松子小姐说的那种情况我也遇到好几次,只能说不论在哪都是暗无天日的生活。
两人惺惺相惜,又一次碰杯。
劳动是狗屎。
劳动是狗屎。
赤司:我很乖.jpg
京子:我是谁我在哪.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