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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病了哥哥就要亲自照顾我的!”
“那——”凌冽好脾气地反勾他手指,“恬恬生病了吗?”
乌宇恬风噎了一下,然后实在热得难受,他抿抿嘴唇、掀开被子,整个人撒赖地瘫在凌冽身上,“我得了‘哥哥不陪我、我就会难受’的病嘛——”
凌冽笑,低下头,捧起乌宇恬风的小脸蛋亲了一口,“傻子恬恬,你不用装病,哥哥也会陪着你的。”
反正都已经丢了脸,小蛮王哼哼唧唧的,讨要了两个亲亲还不算完,他也不知道从阿幼依、元宵和阿米连几个人吵架的过程中得了什么启示,只吸吸鼻子,嘟哝了一句:“哥哥的嘴,骗人的鬼。”
凌冽看着他,看着这个让他心动、让他心软的小家伙,终于凑过去,微红着脸,悄声附在乌宇恬风耳畔,“别折腾了,我们好好过个年,来年等我腿好……”他咬了乌宇恬风的耳廓一下,含混道:“哥哥……奖你一次?”
乌宇恬风眼睛亮了,他箍住凌冽的腰,声音也因被撩拨而变得有些嘶哑,“哥哥要奖我什么?”
凌冽看着明显已兴奋起来的金色大狗狗,上扬的嘴角也是压也压不住。他伸出双手,圈住小蛮王的脖子,然后蹭了蹭乌宇恬风的脸颊,用只得他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轻轻道:“以前不能的,我们,都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恬恬:哥哥可不要后悔!
凌冽:试试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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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果然,凌冽好几天都没能爬下床。
第73章
建初元年腊月三十*, 天还未亮, 殿阁附近就聚满了人。
身着蓝染百褶裙、头戴银帽银饰的姑娘们捧着花篮整齐地来到了前广场中央,手持火把、腰挎苗刀的各部勇士也跟在她们身后。
伊赤姆大叔打了个哈欠,同乌宇洛交换一个眼神后,两人就冲兴奋的人群点点头。
姑娘小伙子欢呼一声, 便挎着花篮从殿阁往外走——南境冬日里也有无数盛放的山花, 于晨昏未明前采摘下来、未经过日光照射的花朵,更能保持鲜艳长久。
今日是除夕, 殿阁各处广场以至每个苗民家中,都需装点上无数的鲜花。
伊赤姆也同乌宇洛作别, 趁着晨曦未明出城,登上了一早停泊在城外渡口的大船。
船上站满了身材高大的勇士, 还有那名跟着他们远赴中原、险些被镜城太守当成是蛮王的勇士,他敦实而高大的身躯被塞进了一件红色的交领夹袄里, 远看上去十分的富态喜庆。
伊赤姆翻身跳上甲板, 冲那勇士点点头, 大船由此起锚扬帆, 顺金沙江逆流而上。
冬日寒风飒飒,自江面吹上甲板。
伊赤姆搓了搓手, 看看远处欲升未升的红日, 埋怨道:“大王可真能折腾人, 以后,你讨媳妇儿可别学他。”
别看那勇士重逾三百来斤,一听见“媳妇儿”三字就没由来红了脸, 他蹭了蹭船舷上的木栏杆,小声道:“……其实,我也想讨个中原媳妇的。”
伊赤姆一愣, 回头上下打量他一眼,而后,那点被迫早起的怨愤也烟消云散,他拍着勇士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那你可得抓紧,中原的媳妇可不好找。”
勇士抿抿嘴,为难地低下了头。
大船破开巨浪,缓缓地从鹤拓城驶离,灰白色水天相接的地方,也渐渐浮起了重重金光。
天渐渐亮了,望天树顶端树屋上也有了声响。
凌冽今日换上了他从前冬日进宫赴宴才穿的一套礼服,暗红色祥云螭纹圆领,领口和袖口上都有一圈柔软的裘绒,元宵给他束发、簪了长冠,冠体通黑,前贴菱形白玉,后坠小股珊瑚串。
今日殿阁上有许多要安排的事,乌宇恬风站在门口本都准备走了,回头看见凌冽一身火红,便忍不住地多瞧了几眼——他家漂亮哥哥墨发半散,长长鹊冠上一点红,真像雪中亮翅欲飞的白鹤。
他的绿色眼眸暗了暗,舔舔唇瓣嘶声道:“哥哥,你是不是又想下不来床?”
“……”凌冽从铜镜后转着轮椅出来,好气又好笑道:“从你嘴里真听不到好话。”
“这怎么就不是好话啦?”乌宇恬风转身进屋,凑过去在凌冽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是我最好最好的话了,比那些器宇轩昂、丰神俊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剑眉星目可好听太多了。”
凌冽拧眉睨他。
“可不是嘛,”乌宇恬风又啄啄他的唇瓣,“这是最直白、最真挚的感情,不掺一点点假,也不是套话。”
凌冽被他摁在椅背上讨要了一顿亲亲,唇瓣都肿起来、像是涂抹了殷红的口脂,他笑着、拍了拍乌宇恬风的肩膀,在心中打消了多教小蛮子几个词的念头——
他家恬恬说得没错,再好的辞藻,若非真情,也只是套话。
虽然乌宇恬风说这话多少狎昵荒唐,但只对着他,今日过年,北宁王也不想计较,他伸出手,替乌宇恬风整了整衣冠,然后理好他腰间垂落的螭纹佩,“好了,恬恬不是还有好多事儿要忙?”
乌宇恬风抿抿嘴,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真的好想好想快些到晚上。
过年这日,殿阁会进行大清扫,等姑娘们回来,各处都要装点上彩绸和鲜花,五部勇士会在大巫或者五圣使的带领下,请出圣王银帽祭祀先祖。
之后,前广场上会燃起巨大的篝火,姑娘小伙子们一边喝酒、一边伴随着葫芦笙歌开始“踩鼓”。巨大的铜面鼓、牛皮鼓被推出来,男女老少都可上前去凑热闹。
踩鼓舞一直要闹到黄昏日落,放过鞭炮,大巫或某位德高望重的灵巫会从蚩尤神庙中迎出圣水,分发给聚集过来的苗民,让他们抹在自家牲口鼻尖上,以此来感谢它们一年来的劳作和付出。
原本,这些琐碎的事情交给伊赤姆处理就是。
但乌宇恬风一早就将人给派了出去,他便只能同阿兄两个商量着,事事亲力亲为。
等他走远了,挺直腰板坐在轮椅上的凌冽才长舒了一口气,朝门口等候的元宵使了个眼色,小管事匆匆走进来,在他耳畔压低了声音道:“影十一他们已经到了,我这就推您过去。”
凌冽谨慎,生怕在树屋和殿阁附近走漏了风声,便让影十一带人到了远离树屋的榆川河边。
影十一带回来的裁缝据说是蜀中手艺最好的,利州、巴州和沿嘉陵江一带达官显贵的衣衫都是在他的店里定做,如安平郡王夫妻,就一直爱找他裁制衣服。
那裁缝在腊月十六前后,被影十一威逼利诱来了鹤拓城中。
裁缝是个话不多的,但他的学徒爱来事。
小伙子十五六岁上下,小嘴叭叭地给凌冽说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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