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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他喝你的洗脚水都不过分,得这么想,昂。
……这口气,明显是陆宇。
纪珩没忍住噗嗤一笑,结果沈慕桥倒完水回来,看他这幅“春花泛滥”的样子,面色微沉:“睡觉吧,快十二点了。”
“噢。”
纪珩没看他,随手把手机锁屏放在床头柜上,翻了个身就准备睡觉。
没想到过了会,床边一沉,沈慕桥从身后揽住了他,“今晚关灯试试?我就在这陪你。”
纪珩挣动了一下,看着墙壁:“你不是喜欢睡沙发吗。”
沈慕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受伤:“毯子什么的都还没干……能不能就一晚上……”纪珩没说话。
房间里静悄悄的,沈慕桥放在他腰上的胳膊越来越僵,越来越凉,最终轻手轻脚地抽离,正起了一半身子,忽然被扯住了手。
“就,在这睡吧。”
纪珩拉着他的手,声音很小。
客厅不暖和,打地铺肯定要感冒。
沈慕桥感觉自己的破碎心脏开始重跳了,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似乎要冲破胸膛。
他动作几乎有点粗暴地扯开了被子把自己塞进去,肌肤贴着纪珩温热的身体,一直游走在边缘的欲望似乎即将冲破控制。
“别——!”纪珩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吓得匆忙转身,伸出手拼命地抗拒着沈慕桥。
他的脸都因为着急和害怕而发白,看得沈慕桥心疼,伸出手来轻轻握着纪珩:“没事,没事宝贝儿,一会就好,一会就下去了……我忍太久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直在道歉,不停地说对不起。
纪珩绷紧的身体逐渐软化下来,手还虚抵着他胸膛,直到沈慕桥站起身来去了卫生间。
纪珩这才翻了个身,紧紧攥着被角,刚刚……沈慕桥是真的对着他……硬了?甚至只是对着他的背?而不是脸?他不由得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感觉耳际发热。
沈慕桥回来的时候直接闭了小夜灯,纪珩没说什么。
熟悉的身体带着一点水汽翻上床来,再一次掌控了他的腰,用的力气有些小心翼翼。
房间里很安静,能听到客厅里挂钟秒针细微的走动音。
纪珩发现身后紧贴的人呼吸频率和自己相同,小腹会在自己吸气时轻轻贴一下自己的背。
完全相同,好像融合在一起。
就在大脑逐渐变得混混沌沌时,他忽然说话了。
“宝贝,下周……一起过年吧?我想带爸妈见见你。”
什么?纪珩霎时间惊醒,茫然地瞪着黑暗,沈慕桥说什么呢?见父母?
“齐延桥也没有见过,你是第一个……我是真的决定,这辈子的伴侣位置交给你了。”
“你不用害怕,我爸妈都是老师,也知道我的性取向。考虑一下吧,如果不想见就我陪着你,咱俩单独过。”
“但我是真的想带你见见他们,给他们看看儿媳妇……”儿媳妇……心脏微微蜷缩,纪珩无措极了。
他能听出沈慕桥是真的想让他去,所以大失水准地说了一连串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你不用急着回答,”沈慕桥最后在纪珩的沉默中艰难而尴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我可以等你……一直等下去。”
他是觉得今天时机很合适,纪珩总算是开始接受他,习惯他的陪伴和存在,甚至可以当着他的面睡过去。
还是太着急了吗?沈慕桥紧了紧胳膊,将纪珩抱得更近一些,额头顶着他后颈,嗅着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淡香,慢慢睡着了。
第34章 任务完成
沈慕桥第二天就自觉地去沙发安营扎寨,两个人窝在家里吃吃睡睡,相安无事,周末一晃眼就过去了。
马上就要过年,街两侧的商店零零散散开着几家,窗户上贴着些招财进宝的对联,在清晨的阳光下呈现出暖融融的金红色。
沈慕桥始终跟在纪珩靠后两步的位置,把他送到甜品店对面才停下。
“辛苦了,年前最后一天上班,”沈慕桥自然而然地伸手为他理了一下衣领,“明天公司年会,我过不来。明天要去接爸妈,后天除夕……宝贝,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咱们一起过个年。”
他说话时很认真地看着纪珩,纪珩却窘迫极了,目光僵硬定格在沈慕桥肩头。
“……我会的。”
他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
“邀请你去吃年夜饭?”陶简惊讶得连奶泡都忘了搅,不可思议地看着纪珩,“这……他这是来真的啊。”
纪珩盯着烤箱里慢慢膨胀起来的蛋糕胚,轻轻应了一声。
“你怎么想的,就这样答应他?”今天只有下午三个订单,陶简干脆放下了奶泡,走到纪珩旁边。
“我不敢,”纪珩用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手心,“不管他表现得多么温柔体贴,我都觉得像个越吹越大的泡泡,虽然现在看着很美好,但是戳破的时候溅进眼里会很疼。”
陶简站在他身后,微微垂眼就能看到纪珩单薄的肩膀。
他忽然发觉自己之前对纪珩的定位有所偏差,他不是猫,也不是鹿,不是任何一种表面上温润可驯服的乖巧动物,而是一只刺猬。
只要被戳痛了柔软的肚皮,就会蜷缩起来,坚决地用刺抵抗。
或许扎到手上没有那么疼,可让人难过的是,你很清楚地知道他不会再对你展露出温热柔软的肚皮了。
再也不会了。
晚上坐公交纪珩又提前一站下了车。
下班的时候陶简给他包了个大红包,笑着说这几个月辛苦了鼠年大吉,他都有点鼻酸。
文艺点说,好像自己这些天真的发出了些光热似的。
市场里全是买年货的人,摩肩接踵的,走得很吃力。
纪珩买了点糖果和做成各种可爱形状的馒头,两袋速冻饺子,正往收银台走,脚步忽然又顿住。
犹豫了会,他推着推车,慢吞吞往人群稀少的高档营养品区走过去。
在一排脑X金X补丸X核粉X鱼油前面辗转了好久,纪珩咬咬牙,干脆提了两箱最贵的。
等到和一群妇女老太拼命似的挤在队伍里付了帐,纪珩感觉自己两个耳朵都被吵得在嗡嗡作响,身上都出了层热汗。
好不容易出了超市大门,冷风一吹才缓下来,低头看了看两个上档次的礼盒。
任务……完成。
就在全国人民都穿梭在大街小巷、超市集市里热热闹闹地准备过年时,齐延桥正躺在苑西别墅的大床上,微睁着眼睛,呼吸微弱,肌肤冰凉彻骨。
房间里没开灯,拉着半边窗帘,凄冷的月光穿过铁栅栏,一道道打在他身上,像个无形的牢狱。
不知他这样躺了多久,楼下忽然传来阵阵声响,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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