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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我说电表厂招工。”
谢箐点点头,“我也是。”
马莲花抓住了打工人既想赚钱,又想走捷径,对人疏于防范的心理,一次又一次得手。
……
不知道几点,地面上有动静传了下来。
谢箐被惊醒了,她用额头试试孩子的体温——确实更高了,情况有些危险。
“小妹子,你快过来。”大姐跑过来叫谢箐。
“好。”谢箐把孩子往里面拱了拱,让他的额头贴到冰凉的墙面上,这才起身和大姐回去了。
姑娘们都醒了,齐刷刷地看着外面,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被大姑娘们藏到了后面。
“哟,都醒了,等着爷们儿呐。”
下来的是大茂,看清他的脸,有的姑娘已经开始啜泣了。
谢箐暗道:“他怎么回来了,被害人又增加了?”
梯子上又有了脚步声,大山和大宏各抱一个熟睡的孩子下来了。
原来都回来了。
要开始销售了吧——只要有点头脑,他们就不会可着一只羊(安海)薅毛。
谢箐靠在墙面上,定定地看着大山。
大山说道:“兄弟们,老规矩。”
大茂拉起一个五官周正的姑娘,“走吧,别让我请你。”
大宏也抓起一个,直接抗到了肩膀上。
女孩子们开始哭了起来。
谢箐站了起身,对大山说道:“这位大哥,就不能不欺负人吗?这种无本买卖应该让你们挣了不少钱吧,就不能给人留一条活路吗?”
大山定定地看着她,“我留着你,是为了卖大价钱,不是为了让你跟我讲道理的。”
他忽然飞起一脚,直接把谢箐踢到了墙面上。
这一下踢得极重,谢箐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了。
大姐和丹凤眼惊叫一声,双双扑了过来,“你没事吧。”
谢箐喘着粗气,“不用管我,快跟他们要药。”
大姐道:“好好,你别说话了,我去说。”
大姐一转身就跪到了地上,“大兄弟,那边有个小小子发高烧了,你行行好,赶紧找一片退烧药来。活一个,你不就多赚一个钱吗?”
大山略一颔首,对谢箐说道:“她说的才是人话呢。”
他转身上去了。
大茂和大宏也带着姑娘们去了上面。
大姐用袖子擦了谢箐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道:“傻妹子,你多余说那句话,没用的,白挨打罢了。”
谢箐苦笑。
她是警察,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畜生强奸这些女孩子,但凡有一丝可能,她都要豁出去。
……
“咚,咚”上面又有动静了。
姑娘们吓得紧紧地缩到一起。
但出人意料的事,几个姑娘又被送了下来,老太太还带了一粒药和一碗水。
大姐悄悄问其中一个姑娘,“怎么回事?”
姑娘道:“有人敲门,他们怕出事,就把我们送下来了。”
谢箐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待他上去后,她回到那孩子身边,用冰冷的墙给他的额头降温。
……
敲门是檀易的安排,就是为了让人贩子有所顾忌,并加快销售速度。
他们就埋伏在距离院子不到百米处,另外两组人分别守住了村子的两个出口。
这一守就是一天。
黄振义的眼袋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檀易的嘴上起了好几个大泡。
他们现在正处于两难之中。
一来,他们与谢箐的联系中断了,不知谢箐是不是安全。
二来,人贩子收缩回来了,但不包括所谓的马莲花——马莲花和两名男子去隔壁市了,一个是三轮车司机,另一个是新面孔,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开始卖货了。
如果闯进去救人,就抓不住销售链条上的人员。
如果不救,他们担心谢箐,即便人贩子暂时没有伤害她的想法。
这天傍晚,黄振义下定了决心,“总感觉不正常,如果明天再没有动静,咱们准备动手吧。”
檀易道:“不正常的应该是负责销售的人,如果所料不差,很可能是链条上的销售被抓了。”
黄振义摸了摸扎手的胡茬儿,“我给严局打个电话,让他打听一下。”
檀易道:“买家地理位置不详,打听起来大费周章,我觉得这伙人很有想法,应该不会干等着。”
黄振义思索片刻,“所以,你的意思是继续等?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檀易道:“以谢箐的身手,如果出事,这个院子不可能这么平静。”
黄振义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嗯,这一点我相信。”
说话间,院子的大门开了,一辆小面包缓缓开了出来。
二人停下话头,檀易拿起望远镜,“驾驶、副驾驶上都有人,这个时候出门,应该是要走货了。”
黄振义打开对讲机,“大鱼出闸,请关注。”
对讲机里传出王峥的声音,“收到。”
檀易道:“黄支队,如果确定是送货,不妨稳住这两人,只从买方下手。”
“你提醒我了。”黄振义立刻把这个意思加以完善,给两组人传达了下去。
……
孩子命大,温度很快降了下来,病情有了好转。
然而谢箐刚松一口气,两个大孩子就被送了出去。
这一走就是生死不明。
谢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晚上,她把大山和大冲等下来,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
她以为,檀易不可能找不到这里,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檀易放虎归山,但抓了买方,解救了孩子。
即便不是如此,她现在也只能这样推理。
无论如何,必须相信战友。
第二天早上,大山等人一起下来了,把孩子们全部抱了出去。
剩下的就是她们这些女人了。
人贩子全部退回来了,却没有买卖的意思,难道就不怕夜长梦多吗?
谢箐左思右想,猜测销售女人的链条可能断了。
如果真是这样,接下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继续养着她们,一种是他们亲自做销售。
养着她们倒也无妨,无非是继续关些日子,但如果是后者,风险就加大了——如果把她们卖到暗窑里去,这些人就会想办法摧毁她们的自信和自尊。
当天晚上,地窖里风平浪静,无论老头儿还是大茂都没下来。
这是有大事发生的征兆。
果不其然,当天傍晚,地窖里来了两个穿貂皮的中年女人。
大冲卑躬屈膝地说道:“二位大姐,人都在这了,随便挑随便选哈。”
一个三十出头、烫着大波浪的女人第一时间看向谢箐,“这个不错,什么货,多少斤两?”
大冲笑眯眯,“黄货,高中毕业,大姐出个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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