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34

      /p
    /p
    ,就把一个金属小物件攥到了手里。
    这是一枚金属圆盘,类似澡堂子更衣柜钥匙上挂着的号码牌。
    她看向檀易。
    檀易也在看着她,见状立刻走了过来,“发现了什么?”
    谢箐看一眼大门口围观的老百姓,“没什么,檀队扶我一把,腿麻了。”
    檀易伸出手,“好。”
    谢箐把自己的小手往大手里一放,往下一压,顺着他的力量站了起来。
    檀易感觉到手里柔软的触感,心脏不规则地跳动两下,随即才发现异样。
    谢箐把手抽回来,老人家似的活动活动腰腿,“谢谢檀队。”
    檀易道:“不客气,发现了什么?”
    谢箐打量着周围的韭菜,“身上有抵抗伤,二人发生过搏斗,她就在这里被连刺三刀。考虑到凶手可能也受了伤,这里的所有血液样本都要带回去化验。”
    檀易道:“凶手带走了凶器,屋内没找到菜刀,从室内到这里的一路,有不少滴落型的血迹。”
    谢箐取来物证袋和棉签,对各处血迹进行了采集。
    中堂的门插铆钉脱落,凶手应该是撞门闯入,老旧的橱柜下有碗碟的碎片,地面上到处都是滴落型血迹和擦蹭的血脚印。
    谢箐想,死者插了门,对方撞门而入,那么在凶手进来的一瞬间,死者的刀大概率会迎上去,凶手很可能比死者先受伤。
    灶台、墙上、地面上,都有飞溅的血迹。
    拍照、提取检材后,谢箐测量了凶手的鞋印。
    从花纹上看,男子穿了双普通运动鞋,步长大,步角小,鞋长27cm,身高大约在175cm左右。
    身形矫健,但不肥胖。
    以上与报案人描述大致相符。
    ……
    大约二十二点,谢箐带着尸体进了解剖室。
    曹海生迎了上来,“怎么样,案件复杂吗?”
    谢箐道:“灭口,案情简单,抓人困难。”
    师徒俩合力把尸体抬到解剖台上。
    曹海生道:“又是sqn案。”
    谢箐点点头,“此人是关键人物,本以为她会坐车潜逃,没想到只是偷偷潜到了乡下。”
    曹海生仔细地检查了衣物上的损伤痕迹,谢箐对开绽、移位和断裂的部分进行拍照和记录。
    曹海生道:“有撕扯、打斗的迹象,死者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以我的经验判断,乡下的房子应该是提前租下的,却不料早在凶手的视线之中。”
    谢箐放下相机,感叹道:“在绝对实力面前,小心机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下辈子好好做人吧。”
    她拿起解剖刀,划开了任香兰的皮肤,“师父,你和师母参加郑文凯的葬礼吗?”
    曹海生道:“怎么可能不去,他是你师母的亲弟弟,如果真不去,且不说那些亲戚,局里也会议论纷纷。”
    这个确实是没办法的事。
    只要是人,就会有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想法——你可能觉得郑家人可怜,郑文凯无辜,他也可能觉得郑家人不要脸,欺负曹海生这样的老实人。
    如果不想自家事在单位传得沸沸扬扬,有时候牺牲一点个性、受一点委屈也是必须的。
    刀子割开表皮、真皮、皮下组织、脂肪、肌肉……
    露出胸腔,再打开肋骨。
    凶手运气不错,三刀都避开了肋骨,其中一刀导致右心室穿透性损伤,这是死者当场死亡的主要原因。
    找到死因,解剖工作就算完成了。
    缝合尸体,冲洗解剖台,再把死者送到冰柜里。
    大约十一点,师徒二人上了小吉普,准备返回市局。
    殡仪馆位置偏僻,柏油路从一大片空地里钻出来后,与火车站站前的南环路交接。
    谢箐刚想在交接处拐弯,就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发动机的轰鸣声——这是赛车时常有的动静。
    曹海生道:“最近常常听到这种动静,这是什么车?”
    谢箐道:“改装车。”
    她话音刚落,一个突兀的鞭炮声冲破了发动机的轰鸣。
    曹海生警觉地说道:“枪声!”
    谢箐猛地踩下刹车,随即把方向盘打向左,朝火车站的方向疾驰而去。
    “师父,系上安全带,身子尽量往下。”
    “好,你不要分心。”
    曹海生往下出溜,双手扣住了副驾驶的座椅。
    路灯在车窗上流星赶月一般地闪过,流动的风疯狂地拍在车门上,难听的噪音充斥着整个狭小的空间。
    曹海生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马路上车不多,谢箐车技很不错,接连超车,赶到北环路时,她又听到了枪响。
    远远的,丰安区分局的方向响起了警笛声。
    与此同时,发动机的轰鸣声更大了,很快就传来了两车相撞的“咣当”声。
    因为撞击,双方的速度都有所降低,谢箐油门到底,很快就看到了两辆车。
    后面一辆是夏利,前面一辆是和檀易一样的桑塔纳。
    谢箐道:“师父,坐稳了。”
    曹海生道:“放心。”
    车子速度不减,笔直地朝夏利冲了过去。
    小吉普的动静不小,桑塔纳很快就注意到了谢箐,车子右侧探出一只手,乌黑的枪口瞄准了谢箐的方向。
    谢箐手心出汗,轻打方向,轻收油门,向左避开,如此既保证了干扰对方,又脱离了枪的威胁。
    警笛声近了。
    夏利和桑坦纳齐齐踩下刹车,来了一个漂亮的摆尾,调头朝谢箐扑了过来。
    曹海生的“小心”脱口而出。
    谢箐踩下刹车踏板,打方向,车子向右侧急速漂移,眼见着要与夏利进行一次亲密接触。
    夏利司机猛打方向,车辆失控,一头扎在路灯杆上,发动机熄火了。
    一个尖下巴、鹰钩鼻男子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踉踉跄跄地从车上下来了——他右臂有伤,被一根布条草草地包裹了。
    桑塔纳也停下了,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子的下巴上长着一颗非常明显的痦子。
    电光石火间,谢箐想起了史方一案,老百姓说,在林家洼子租房的女子的下巴上也有痦子。
    她来不及考虑太多,打方向、踩油门,朝檀易的方向驶了过去。
    “砰!”子弹击穿后面的挡风玻璃,抵达前挡风玻璃时,被挡了下来。
    谢箐出了一身冷汗,再次加快了速度。
    檀易的车与她擦肩而过,朝那辆桑塔纳撞了过去。
    “砰砰!”对方再射两枪。
    檀易避也不避,隔着挡风玻璃回击一枪,玻璃碎了,持枪男子也倒了下去。
    女子和鹰钩鼻扔下持枪男子上了桑塔纳,向西北方向逃窜。
    恰好四辆警车赶到,其中三辆速度不减,和檀易一起追了上去。
    一辆警车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