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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耳语。
“陛下这样清楚,是已和她一条心了吗?”
……
齐凌微微一愣神,面色瞬息万变,堪称精彩。
他咬牙而笑,低声道:“你竟敢反来指摘朕。”
“妾怎敢。”朱晏亭抬起头,眉心微蹙,复依依的轻声问:“陛下真的和她一条心?”
“……”齐凌长长吐出一口气,无奈至极的瞪她一眼,当即掣马后撤。
只见那乌黑玄马仰头打了一个响鼻,灵活避开枣红天马三尺之远。
而后一言不发,领骑郎策马便走,没有要天马,也未召吴若阿跟随。
呼哨声下,犬吠鹰飞,众人随驾而去,尘土飞扬。
天马见此情景奔腾欲跟随而上,被两个期门郎紧紧牵哄,仍然不住颠簸马背。
她翻身下马,使人将天马牵了送过去。
此时,黄门捧了那只鹿来,胸口扎着箭,已经断了气。
朱晏亭将鹿赐给了吴若阿,又赐了一笥锦。
这才将目光投在了她惊惶无措的面庞上。
“孤困乏力不次,你替我转告舅母一句,她送的锦孤很喜欢,但有一事犹豫不决,究竟是叫‘明光锦’好,还是‘琅玡锦’好。”
……
吴若阿得知计谋败露,心乱如麻,所传之话,原原本本诉之吴氏。
临淄王后听闻这言,细细思忖一回,吓得六神无主,一夜未眠,第二日天未亮就匆忙递了牌觐见。
切切亲自来答复:“经纬有条不紊不可乱,方才是好锦。定需叫‘明光锦’才宏伟有气象。”
朱晏亭面色如常,言笑晏晏,一副对着她如何都好说话的脾性。
“就依舅母。”
当下留她赐宴,未刻意云汇珍馐,两案不过家常餐饭,席前乳母还引了小太子来。
吴氏如见了宝,敬之恨远,亲之又恐亵,爱的不知怎么好。
朱晏亭抱太子置膝上,道:“世祖曾言‘生子应置于齐鲁之地,以感化其礼义,放在燕赵之地,果生争权之心‘,女子也一样。齐鲁之地女子深知礼仪,往后太子纳妃,还是齐地的女子好。”
吴氏焉能不知此话深意,一时又喜又惊,又羞又愧。
寂然宴罢,吴氏将辞。
避开众人时,吴氏握住皇后的手,垂泪道:“阿亭,我糊涂了,就算是明贞太主在世她也断不会如此行事,你舅母是小国出身,只知亲疏,不知礼数,你莫怪罪。也不要多心,我举家的性命都托于你身,焉能生出贰心。”
朱晏亭心中微动,以手抚她脊背,对她说:“舅母在我落魄时于我有提携之恩,我有今日全赖舅母,唇舌相依尚有磕碰之时,往后太子还要依赖他的舅公,切勿言怪罪。”
……
“明光锦”这件事,吴氏在书信中写给了临淄王齐雍。
齐雍心中生惧,谴门客口诉,令长安臣属等——以东宫嫡系为尊,勿再与李弈、朱恂等争利,事事避让为先。
又催促吴若阿尽快得宠生子。
吴氏谴门客劝他在齐元襄大婚时,寻机离藩进京。
被齐雍大骂一顿,道她妇人无眼界。
吴氏在齐元襄成婚后,又欲归藩,也遭到拒绝,只得拖了下来。
……
然而树欲静、风却不止。
虽然皇后看在往日情谊上既往不咎,这件事还是第二次爆发了。
未央宫中没有秘密,更何况这件事冲突就发生在皇帝最常去逛的御马监。
前后因果很快就原原本本到了他的面前。
得知有人竟敢如此大胆矫皇后之势,齐凌在繁杂政务之余,寻到乐趣似的传来掖庭令景轩细细问:“吴氏落了掖庭狱了?”
景轩一头雾水:“陛下 ,是……哪个吴夫人?”他脑子转得快,很快记起来宫中只有一位姓吴的夫人,眼珠子一转忙道:“奴婢没有接到诏令啊。”
齐凌满脸狐疑的望着他:“真的?”
景轩点头:“吴夫人好好的,今日还与殷夫人一道去沧池赏湖景了。”
齐凌细想了一回,冷笑自言道:“不愧是和皇后琅玡起的情谊,换作是朕,这会儿只怕又要去上林苑接人了。”
景轩不知内情,即便听清所言,也不知当如何作答。
只听皇帝面无表情冷冷传话:“去,椒房殿告诉皇后。朕知道这件事了,大怒,请她该办的办,给朕拿个罪人出来!”
“诺。”景轩忙应了,走出几步,又硬着头皮躬身回来。
“陛下……陛下知道的,是……是何事?”
齐凌胸中正烦燥,斥道:“驽钝!曹侍中就站在那里,你不知去问?”
“诺”
景轩无端挨了训斥,闷头转身欲走,皇帝又叫住了他。
“回来。”
景轩硬着头皮,僵直身体回转。
“朕想起来了,前几天皇后还在上林苑顶撞了朕,也没有来请罪。一时疏忽没有问,她便能如此吗?”
“请她并这两事,一齐自省悔过,给朕拿个说法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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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乾坤(四)
掖挺令景轩不似曹舒八面玲珑, 其人耿介,不爱财货, 待下温厚, 侍上慎谨,十年如一日,是少府诸内监中的另类。
是以鸾刀等对他敬重, 见他来到椒房殿,殷勤向他:“什么风把阿公也吹来了?”
景轩知她是宫中老人,不敢轻慢:“为皇上向殿下带口谕来。”
话虽如此说, 他却没有摆出传旨的架子, 而是朝里张望:“殿下在午歇?”
鸾刀道:“倒没有, 舞阳长公主来了,皇上口谕不敢怠慢,我这就去通报。”
“倒不急。”景轩拿这极为难办、可亲可疏的差事,一时踟蹰,便不让她先通传,只在偏殿里歇脚喝茶等待。
此时,舞阳长公主齐湄正亲亲近近的偎依在朱晏亭身边说话。
见她头上埋着一支极隐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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