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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说你处理不好, 只是我们是同伴啊。降谷零接上伊达航的话,手放在黑发青年的肩膀上, 严肃地道,相信我们一些好吗?
千代谷彻垂眸,有些丧气地没说话, 连一向挂着的浅笑都消失了。
又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该从何提起。
平日里思考周全、冷静行事的青年,能仅仅因为姐姐这两个字就彻底乱了分寸,连自身安危都没思考过,毫不犹豫地跳进陷阱中。
诸伏景光看着他这副模样, 心中起伏的怒火又不知被什么情绪给浇熄了, 一种有些难受的闷疼泛起, 沉甸甸的, 将心脏向下扯。
刚刚在看到千代谷彻的一瞬间, 他甚至险些脱口而出姐姐对你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你自己的安危都可以不顾了吗?这种话。
但反过来细想, 如果是诸伏高明出事,又或者是说哪里有了那个杀人犯的情报,诸伏景光他自己也不可能保持冷静思考,估计冲得比千代谷彻更快。
所以说这种话没什么必要说出口,说出来只是再给千代谷彻本就封闭的内心上再糊上一层水泥。
只是理智这么想,但情感上,还是有那么一些难受。
于是诸伏景光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坐在千代谷彻旁边,静静地当一个倾听者,兀自消化着心中难受的情绪。
不过或许因为他刚才的怒气过于明显,诸伏景光坐着便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揪了揪。
低头一看,只见黑发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正有些讨好地绕着他的衣角,见他向下看后,伸出两个指头弯了弯,像是在鞠躬道歉。
这种计俩
诸伏景光险些给气笑了。
赤裸裸的阳谋,偏偏他还真拿他没法!
千代谷彻,真是个聪明的笨蛋啊!
松田阵平被萩原研二摁着脑袋给摁回了座位上,堵住了他突突突机关枪似的问话。
在这种时刻,怒火和发泄不是他们要做的第一步,先把具体情况搞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降谷零收回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问:所以上车以后找到了什么线索吗?或者是关于寄信的那人的身份,有什么猜测?
千代谷彻摇摇头:关于寄信人的身份我并不清楚,但是我有姐姐的事情,我只告诉了你们。
他轻声道:这事情说来话长,我与早织本就是双胞胎,自然不服长幼顺序,尽管证明上是她是姐姐,但小时候对外说,我都是叫她妹妹。
后来证明也没有了。
[姐姐]这个词,最终只存在于他的记忆里,在现实中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黑发青年面上的颓丧并没有掩饰,难过的情绪在他深灰色的眼眸中浮沉,连带着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更为沉重。
几人很想趁着这个机会问千代谷彻为什么不在千代谷家的档案上,他十岁后到底又去了哪里这种事情,但那信件的事情还没搞完。
行驶中的列车是一个绝佳的谋杀现场,不论是枪击还是下毒还是炸弹,一旦出事必然会波及群众,并且一时间警方无法介入。
假设那个寄信人想对千代谷彻下手,那么势必就隐藏在这列车中,他们想要保全所有人,就必须找到那个家伙,直接击破阴谋。
时间不多了!
那关于信件和其他的线索呢?
千代谷彻想了想:那个包裹里面已经有车票了,车票上写着让我不要提前上车,必须在两点三十分准时抵达位置,我提前来到了车站,但一直在咖啡厅等待。
之后我在位置的夹层里找到了这个。
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铁盒,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刻着一朵玫瑰的纹样,但具体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千代谷彻似乎已经放弃了任何隐瞒,他道:拿到盒子后我有检查过,只能确认这是个传声器,但是缺乏工具,我没法拆解。
说着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小装置,上面红灯微闪:不过我担心里面有窃听器,所以在看到你们后,就把信号屏蔽打开了。
松田阵平二话不说把铁盒子拿过去,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个螺丝刀,开始当场拆卸。
萩原研二站在一边,满头问号:toru带那么多东西就算了,小阵平你没事塞个螺丝刀干嘛?
松田阵平三两下将铁盒子的表皮给掀了,露出里面的几根线路,他哼哼唧唧地道:我乐意不行吗?
其实在上次那个送给千代谷彻的发声器摔碎后,松田阵平就有想过,如果当时他带着修理装备的话,完全可以原地修一修,而不是对着那一堆破碎的残渣束手无策。
反正面积也不大,带着还能当防身武器,多好!
松田阵平不想承认这是被千代谷彻启发的他现在还有点生气!
检查一通后,他舒了口气:没有窃听器,千代谷君,你可以把信号屏蔽器给关了。
听到这个称呼,旁边几人都不由得失笑,当事人哦了一声,默默地摁灭了按钮,塞到自己口袋里,然后看他。
乖乖巧巧,看着还有些委屈。
捏着螺丝刀,垮着脸的松田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