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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很无聊诶。想和女人滚到床上就去求欢嘛,非要文绉绉地给自己披上风雅的壳子,说白了也就是那么回事而已。
而且,我也对摆个不忠于我的花瓶在家里,没有兴趣。
你叫什么来着?智树?还是明?谁都好啦,总之回去的时候,也帮我跟那群老家伙带个话:别把那些弯弯绕套在我身上。老子不是以前的傀儡棋子,不吃那一套。
好听是好听的,声线优雅清越,糅杂了少年人的清亮和青年的醇厚,拖长调子的时候,就像软绵绵的糖果,是甜甜的味道。
前提是不计较台词的话。
但直觉告诉五猫猫,它讨厌这个人类!不需要理由的那种!
毛都不自觉地炸了起来,咒骸默默亮出爪子,决定先把工作放一放。因为辛苦的送信猫,此时此刻需要一块猫抓板来放松一下。
五猫猫踩了踩肉垫,悄悄从帘子的缝隙里钻入帐篷。
那个讨厌的人类又继续开口了。
不过在此之前,先让我来看一看
又是哪个胆大的小贼来找我玩了。
下一秒,五猫猫四肢离地,被扼住了小猫咪命运的后颈。
它对上了一双湛蓝眼眸。
与它的如出一辙。
第1卷 第30章
【030】
诶是只猫啊?
有些意外地拎起了五猫猫,让它与自己视线平齐,五条悟的视线从那身很有既视感的雪白长毛,到那双也很有既视感的蓝眼睛,饶有兴趣地露出一个笑容。
如果是经验丰富的风铃在场,现在估计已经开始种五条大萝卜了。
但五猫猫只是一只弱小、可怜还无助的咒骸小猫咪。
事实证明,五条悟真的是个连和自己十分神似、八分形似的异父异母小猫咪,都不放过的狠角色。
棉花糖一样柔软甜蜜的声线拉长了尾音,无视了毛绒小贼的拼死反抗,他先是撸了把五猫猫的尾巴,又连续偷袭那圆滚滚的肚皮,伸手缩手再伸手,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把小猫咪逗得气喘吁吁、直吐舌头,连爪子都伸不动了,自觉缩回爪鞘里,五条悟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明明是用诅咒捏出来的死物,有温度还这么活灵活现,看起来也不是单纯地执行命令有自己的神智和思考吗?
倒是挺漂亮的一手术式。你的主人还蛮能干的嘛?
因为黑磨桑落在非解禁的封印状态下,能调用的咒力都不含任何堕落神明的气息和神力,又不存在人类咒术师的术式运行轨迹,就是最原始纯粹的诅咒。
并未认出来这是他的桑落老师的手笔,五条悟只当是哪家咒术师的投诚,或者想不开来找死。
毕竟这种小插曲,自他接过五条家新任家主的位子之后,就多到简直让人觉得乏味的地步了。
所以,这次会是哪一边呢?
故意此时去捏五猫猫再也无法反抗的粉色肉垫,玩够了的他若有所思,终于肯搭理一下那封一直被咒骸死死叼住的信笺。
应该是投诚。
总不能是宣战书那种老套的玩意吧?
这样想着,五条悟一手拎猫,另一只手的食指与中指微张,拈起信笺一角,正准备往外抽的时候,异状突生!
伪装虚弱的咒骸猛地暴起,扭身挣脱开人类咒术师的手的同时,蛰伏已久的锋利爪子也再度从爪鞘中跃跃欲试地伸出!
信应该就是送给这个讨厌的人类的,但送信和挠花收信人的脸之间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吗?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只是一座黑磨山、一个堕落神明的身边,白毛蓝眼的靓仔只能有一个罢辽。
五猫猫原本的打算是把五条悟的脸当做借力的跳板,报仇逃跑两不误,可万万没想到,能轻易抓走半边树干的爪子尖尖,却永远停在了离目标仅有一张纸的距离。
所有接近我的物体的速度会越来越慢,永远都碰不到我,也就是所谓的停止之力术式无下限。我取的名字,听起来还不错吧?
说起来,当初领悟到这一点,也是多亏了一只和你一样不可爱的狐狸。啊,同为毛绒绒,你会讨厌狐狸吗?
似乎早已预料到这场景的五条悟,笑眯眯地反问咒骸。
一段时间未见的他,变得更强了。
这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欣赏了一会儿小猫咪的无能狂怒和骂骂咧咧,已经初步掌控生得术式,并且能随时开启的咒术师,愉快地把毛球拎下来,团一团,垫在右手下。
比汤婆子软和,又比汤婆子温度合宜,还不用吃饭、不会掉毛,真是完美的暖手工具。
五条悟满意地点点头,指尖一下下拨动小猫咪连每一根白毛都在愤怒的耳朵,却惹得五猫猫抽空给了他困惑的一眼。
他并未察觉,他逗弄咒骸的手法,与记忆中黑磨桑落抚摸风铃的动作一模一样。
很好、很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大福。
甚至连名字都直接取好了,五条悟随口将手边的甜食借用,右手撑在暖呼呼的小猫咪身上,左手则伸手去捞盘中的白色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