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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方道,“那玉佩,明眼人都知道非一般凡物。芮铭既然肯赏给你。定是当你非比寻常。”
“主人对我抬爱万般,我心里自明了。”卫十二冷冷答道。
“你真的明了?”萧方反问,“你若明了。那芮铭所要何物?你可能给他?你可给的起他?”
芮铭所要的?
卫十二心中突动。
许多日前,芮夕带他出堡送大小姐回京。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官道上时,芮铭懊恼的问他:“卫十二,你觉得我怎么样?”
十二,你觉得我怎么样?
十二,你的命归我所有,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人。
十二,你可喜欢我这般对你?你可欢喜?
十二,我以为我们已经说的清楚明白,你这般低三下四是给谁看?!
他的心好像被人戳开了一个洞,又好似开了一个天窗。许多的东西从那里流出、许多事情变得明明白白。让他的心又是痛楚又是明朗,又是难过又是欢喜……
好多话都冒出了胸口。
要去找人说。
只是可以被说的那个人,此时此刻不在此处。
“后悔了?”萧方在他身边轻笑,“只是不知道芮铭是否还有机会听到你想说的话。”
卫十二垂下头,用手指温柔的摩挲着那块玉牌。抬头望向萧方,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清晰明显的暖暖的笑。
“有机会的。”他坚决道。
说罢,翻身上马,一拉缰绳,马儿嘶鸣。
“定是有机会的!”卫十二笃定道。
第67章 瞒天过海
芮铭看着跪在面前的人,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跪地之人,身上只有一条亵裤。赤裸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全是鞭印。新旧交替,层层叠叠,不知道是多少时日下的积累。在鞭印之间,依稀可以看到左肩上那块被烙上了“芮”字的印记。漠然的面容上,那双眼睛,亦显得暗淡无光。
“你说你叫什么?”芮铭低声问。
“属下卫十二。”跪地之人的声音也仿佛没有温度一般。
卫十二……
跪地之人长了一张与卫十二一模一样的脸,甚至是身材,身高……刚才在芮惊涛的院子里看到了他,芮铭便鬼使神差的问芮惊涛讨要了此人,带了回来。
只是待他沸腾的脑子冷静了些许后,方才逐渐打量出此人的些许不同。
此人与卫十二无异。却比十二更加冰冷,没有情绪。甚至可以说不像个活人。也似乎无人当他做活物……
芮铭上前,伸手到他脖子下面,仔仔细细的摸索了许久,都不曾找到任何带了人皮面具的破绽之处。此人若不是人皮面具做的巧夺天宫,便是直接长了一张十二的脸……
面前的卫十二垂着眼帘,微微仰头,方便芮铭在他脸上抚摸。他的睫毛修长,在脸颊上留下了扇子形的阴影,轻微动着。因看不见了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倒有了几分脆弱的感觉。
“你把你的事情,说来我听。”芮铭轻轻抚摸着卫十二的脸,一边道。
跪地的卫十二顺从的讲述自己如何进了暗西厂内,如何获得影卫资格,如何成为黑衣十二骥……他的声音僵硬而没有起伏。甚至说的词不达意。似乎许久不曾这般讲过话了。
芮铭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卫十二,那个属于自己的卫十二。
第一次和自己说话时,也是生硬磕碰,仿佛刚刚学会说话的稚儿。
卫十二平铺直述的讲述很快便告一段落。基本与芮铭从《行录》中曾获得过的资料一致。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卫十二的主人从芮铭变成了芮惊涛。
“你知道今日堡主把你借给我了吗?”芮铭问他。
“知道。”卫十二纹丝不动的跪着,声音僵硬漠然,似乎被送人的不是他,而是什么常见的器物。
“你没什么想法?”芮铭问。
卫十二露出一种极浅的茫然,回答道:“属下不懂二爷的意思。”
“我是问,你难道不觉得堡主这样对你不公平?”芮铭压着烦意又问了一次。
“主人如何对待属下,都属情理之中。属下万不敢又此大逆不道的念头。”卫十二如是回答。说完,还恭恭敬敬的叩了一个响头,匍匐在地,久久不曾起来。
芮铭靠在榻上,冷冷地瞅着地上的人,突然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地上的卫十二道:“知道。请二爷允许属下服侍。”
芮铭靠在那里,许久不曾有反应,最终微微的“嗯”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便爬到榻边去解他的腰带,动作灵活轻车熟路,仿佛做过许多次。
芮铭突然抓住卫十二的发髻,猛然扯了上去,凑近卫十二那张被迫仰起的脸“大哥……”他咬牙切齿的低问,“可曾上过你?”
“主人他……”卫十二突然说不出话来,脸色一点点的变红,最终呢喃道:“主人命令,不敢不从。”
不敢不从。不敢不从!
怒意嫉恨排山倒海的掀了起来,想着卫十二的种种羞媚姿态都被其他人分享给,芮铭恨不得此时就能拧断芮惊涛的脖子。
低头,突然看到了卫十二的脸。
茫然的脸上,眼睛仿佛蒙了灰的珠子,没有一丝光彩。
这怎么会是自己喜爱的那个卫十二呢?
这并不是卫十二……
芮铭心里突然说不出的厌倦疲惫,意兴阑珊的松开了手,低声道:“你下去吧。我瞧着你不高兴。”说完,翻身便睡。
卫十二在他身后道:“请二爷恕罪。”接着悄悄地跪行出去,在走廊上停下来,跪在走廊里,不再动弹。安静的仿佛这院内的花草树木一般。
过了一会儿,听见一阵脚步声。
“二爷呢?”芮夕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二爷在小憩。”卫十二低声道。
“哦……”芮夕的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接着房门被人缓缓打开,芮夕轻轻走了进来。
“二爷,爷?”他唤道。
芮铭本就没有睡着,他听得真切,却不想理睬。
芮夕笑了一下:“我知道那个影卫不讨二爷喜欢。二爷消消气。喝了药再睡可好?”身后传来一阵药香。
味道朦胧恍惚,便是闻上一闻,似乎都能忘记世间烦忧。
芮铭叹气,翻身坐起:“放着吧。”
“二爷,这药,您可得趁热喝了。冷了伤胃。”芮夕端着药碗递过来,姿态恭敬有礼,却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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