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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为上宾。
那日风神殿,九翼王以国宾礼遇相待太子殿下,龙衍一见风痕散落一侧鬓发,心下不由一紧,而一旁九婴只知九翼王为龙衍所伤,却不了解当时情况究竟如何,本以为是年少骄纵的太子得罪了九翼王,不想今时一见,却道他二人关系微妙,总觉得有些说不情道不明的情思难了,一时间倒叫这镇海将军颇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但说玄龙帝既已遣人来风神都,龙衍何时离开只是时间问题,风痕心中虽是不舍少年离去,然而今时境地,他二人再相见,龙衍除却歉意便是尴尬,这九翼王心下明了,自己与水族太子只怕今生无缘,伤感遗憾之后,倒也能坦然以对。
最后,风痕亲自送太子殿下离开风神之都,临别时分,这九翼王命侍从取来一封信函,交付于龙衍之手,饶是此刻,他倒摆出一副长辈的面孔来,却对年少的太子殿下笑道,“小龙,本王知你父亲严厉,此一番荒唐事端,错不在你,本王已于信函中与龙帝陛下详述,日后,你若是…”
然而他话未及完,却言尽于此,欲言又止,最终,这九翼王仰首,目送龙衍腾身云间化为青龙直往北而去,一时间风痕腹内千般情思,万般愁绪尽数化为轻风阵阵,似有还无。
再说龙衍直抵泱都,玄龙帝大怒,本来的淮川清修百年,立时无限期延长,若非风痕那一封书信,若非玄龙后苦口相求,可怜的太子殿下只怕三百年后能不能重返泱都还是个问题,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此次祸端方解,龙衍再回到淮川已远非螭烺一人同行,玄龙帝亲自送他前往,还在那淮川四围布下三重水灵壁,就怕不成器的太子殿下再擅离清修之地,出外闯祸,而白暨何时见得这等场面,跪伏于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容易待玄龙帝离去,还不及问起详情,年少的太子殿下终是忍不住连日来所受的委屈责罚,一下扑在小白怀中,语带哽咽,只道,“小白,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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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那之后玄龙帝为表歉意,自水族亲贵中挑选宗室之女嫁与九翼王,只不过当时适龄的公主郡主只得泗水郡主一人,而太傅螭烺与泗水郡主青梅竹马,阴差阳错,却因此有情人不能成眷属。
泗水郡主远嫁风神都,九翼王又是恶名在外,因而多年来,螭烺一直引以为心头大恨,又此事皆因龙衍而起,这笔债十分中却有九分记在了他头上,待玄龙帝去世之后,这太傅满腔仇恨无处可泄,更是悉数指向青龙帝,以至于日后作出勾结外族,欺君罔上的恶事来。
且先不管螭烺如何,却道那泗水郡主初抵翼王城,只听得风痕好色爱美,荒淫无度,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糟糕至极的人物,一度甚至萌生求死之意,不想甫一见面,却见九翼王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竟是与传闻中大相径庭,久而久之,这泗水郡主倒也安心于九翼王后妃的身份,总算没有再生事端。
时光荏苒,岁月如歌,千余年来翼王城与泱都天各一方,直至千年后,玄龙帝驾崩,龙衍登临大宝,继承帝位,方收到九翼王使臣自风神都送来的国礼,却道那时的青龙帝已不复年少懵懂,眉宇间除却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竟是愈发冷淡傲然,只不过当他看到那一方白玉匣,匣口九翼纹饰,竟不觉心中一动,龙帝陛下抬手轻启匣盖,果不其然风灵流转,风息轻动,匣内一道银色飐风带流光溢彩,风声萧萧中竟是呼之欲出,而龙衍见此,心中感慨,回首只朝一旁白暨轻叹道,“这是九翼王发丝所结,世间罕有的珍品至宝,白卿与朕藏于汲月潭去吧。”
而千余年来,九翼王依旧好色,依旧喜爱吟风弄月,只不过从前他素来偏爱丽质少年,之后却再也不曾碰过一个,风声鹤唳的碾风山,残月高挂时,泗水郡主时常见得风痕独坐于月下,手边一十三枚东海明珠,莹莹光华,徒流哀伤。
第51章 重返[上]
麒麟将我软禁于云澜殿中,不觉已是数日,这厮夜夜强逼我与之欢好,兴起时每每贴于我耳边,愤愤问道,“本座与那凤百鸣,哪个好?”
我次次俱被他逼迫至神思昏沉,张口总不知该答些什么,数度不堪纠缠,偏偏这灵兽长还乐此不疲,事毕,他莫不是将我搂在怀中说些肉麻情话,便又是百般撩弄,直至我低声哀求,方得片刻清静。
如此这般夜夜荒唐,日日昏沉,每每午夜梦回我俱是心头大骇,冷汗淋漓,也不知那天禄公主可曾回得泱都,也不知如何才能摆脱如此境地,沉下心来,竟是愈想愈是糟糕。
且道麒麟明知天禄若回到泱都,势必会与龙溯提及我身在莽原,如何还这般坦然叫他妹妹回去,莫非他真是狂妄自大到认为我水族无人,还是说…,还是说龙溯,我的亲弟弟竟与他有什么苟且?
思及此,我心下一寒,下意识便摇首摒去此念,奈何再如何告诉自己不可能,这可怕的念头却如同野草一般疯长,细数起来愈发迷雾团团,令人费解。
再说云澜殿外丛生之伴月兰,此物受麒麟生发之力催化,朝生暮死,午时花开吐苞,锁灵之效大盛,而我恰恰是午时灵力受制稍稍缓解,无奈方提息走出云澜殿,却又被漫天散落的牙黄兰朵所围,四肢酥软甚至都走不出这兰草丛,更可恶此物除却锁灵,尚有催情之效,三日前我以青芒作杖,好容易踏出云澜之围,不想周身情欲叫嚣,又正逢凌云宫御林军周遭逡巡,一时进退维谷,简直是难堪无措到极点。
到最后,也不知灵兽长自何处而来,而我一见他,不觉间竟松下一口气,奈何这厮见我瘫软于地,面红耳赤的可耻模样,止不住摇首轻笑,却又将我强按于那湖岸边,几番狎弄,直逼得我羞愤至极,几欲求死。
时日愈长,我心底愈慌,那日夜未深,麒麟又来相扰,今时却不知何事,这灵兽长心情大好,于那草木灵灯下,直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开口竟调笑道,“夜夜夜深,龙兄这般独坐灯下,可是等本座等得心焦?”
只道连日来,我屡屡为他戏侮,今时听得这般调笑,竟仿似已习以为常,纵他再如何出言无状,依旧冷然以对,而麒麟见我不理不睬,却又将我揽于怀中,正要亲吻抚弄,我心下一急,立时起身将他推开,胸中犹疑烦乱,开口却只问他道,“贞儿回泱都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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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未料及我会突然问起天禄,反应过来却是吃吃笑道,“龙兄真是挂念的多,贞儿她今日刚刚启程”,他说着近前将我扯过身去,却是与我对面相视,又道,“我这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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