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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时已是见怪不怪,不想一旁鼎贞却立时红了面庞,当即娇叱道,“胡说!”
婢子尚不解,鼎贞已然催动灵力将她二人缚于一旁,又厉声喝道,“今时见到本宫一事,谁也不许乱说,若走漏了半分消息,小心脑袋!”
我在一旁见得天禄公主好大威势,不觉摇首轻笑,而鼎贞回身看我,视线方才相交,她却偏过头去,口中急急道,“皇兄,快与我走啦…”
撩开紫檀床榻后层层帐幕,开启几道隐秘机关,却原来还有另一爿公主的私人领地,青玉案上笔墨纸砚,水晶壁旁画卷高悬,我若不看尚好,一看顿时频生尴尬,只见那画中人物景物所记,莫非碧泱宫中我与她相处寥寥数天,鼎贞此刻已是双颊飞红,羞怯不已,而我心下好一番繁杂思绪,奈何如今事态紧急,我并不愿多作纠缠,低首只朝这纯情公主道,“贞儿,我们走吧。”
鼎贞引我自那暗门一路前行,出得凌云宫便是灵兽族密境——灵冢,一踏足其内,眼前怪石林立,耳畔风声萧萧,四围俱弥漫着一股苍凉神秘之感,鼎贞立于身旁,却又近前拉过我手去,竟是朝我道,“皇兄莫怕,我们无需进入这灵冢,绕过前面一道山梁,经连云山一路往东,便可直往泱都。”
我听她此言不觉失笑,只道这丫头当我被灵兽长囚困数日,就变得胆小荏弱起来,今时居然出言安慰我“莫怕”,我一时摇头,正欲移步往前,不想未至那山梁下,灵兽长来的倒快,此际麒麟不是自凌云宫方向,却是由东南而来,正是将我与天禄截于灵冢入口。
麒麟满面怒色,见得天禄立时高声喝道,“贞儿,你还不与本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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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鼎贞丝毫不见示弱,这刁蛮的公主殿下一步往前,却是将我拦于身后,竟冲着灵兽长大喊回去,“明明是你卑鄙无耻,将皇兄囚困于凌云宫,我今时救他出去,用得着你管?!”
且道麒麟知晓天禄刁横又不是一天两天,饶是此刻,却也气的面色发白,灵兽长眉头深锁,面色阴沉,正是步步紧逼,而鼎贞见自己兄长动了真怒,大约亦有些心慌,她拽着我衣袖略略后退,而此际麒麟再开口却是朝我,“龙衍,你知不知道龙溯之所以会起异心,就是因为贞儿,你如今还与她纠缠不清,当真是铁了心要给你弟弟扣一顶绿帽子不成?”
他语带怒意,却仿似龙溯起了异心倒还有理,而我现时无意与他争辩鼎贞一事,一步往前,只冷声朝他道,“你我勿须多言,今时朕欲往泱都,灵兽长是放,还是不放?”
话音刚落,麒麟一时无言,半晌他咬牙摇首,只道,“不可能。”
而我离了伴月兰所制不过数个时辰,虽不至手脚酥软,浑身脱力,奈何灵息不畅,催灵之力大打折扣,今时若真与他硬拼必是不得过,然而不硬拼却也别无他法,我一把将天禄护在身后,强行于掌心凝起青芒,一挥剑青芒直指麒麟,只道,“你我之间早该有此一战,今时灵兽长无须再惺惺作态,动手吧。”
不想麒麟仍是不住摇头,他扬手催灵,我与天禄面前立时便横起一道灵璧,阻于去路,我本欲使青芒撕开灵璧而去,奈何灵力不济,青芒方触及那生发之力,便已氤氲散乱,正是心急如焚时,只见灵兽长缓步而前,他竟不避讳自己妹妹就在身侧,开口却对我道,“龙衍,乖乖与我回去,本座不会生气的。”
这话语气暧昧温存,一旁天禄纵是个傻子,也该明白我与他之间有异,我一时气愤,反手抽回青芒,口中却不由高声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可恶麒麟见我气急,面上竟露出些笑意,他仍是不住往前,而天禄则拉着我步步后退,僵持下退无可退,再往后就要踏入灵冢,这天禄公主忽然停下脚步,她踮起脚在我耳边轻声道,“皇兄,灵冢内迷宫错杂,我们不如进去,说不定能躲过三天…”
这灵冢既为灵兽族密境,据闻是历代灵兽长埋骨之所,其中大约珍宝无数,想必也定是凶险无比,而现时麒麟逼得紧,我若不置之死地,只怕难有生机,思及此,我低首朝鼎贞道,“皇兄一人进去便可,贞儿你一会儿先走。”
不想鼎贞听我此话,柳眉倒竖,她瞬及一手叩开灵冢入口,一手拽过我衣袖,直往里去,而麒麟显然已察觉我二人之意,灵兽长倏忽近前,直朝天禄公主大喝道,“鼎贞,你疯了不成,先人之地也敢擅闯!”
天禄哪还有心听他呼喝,只拉着我一路疾行,她走得一段便停下催灵,也不知是启动了何种机关,想来应俱是用以阻挡麒麟,混乱中我二人只知不住往前,直入得灵冢深处,方才得片刻喘息。
鼎贞此际灵损非常,已是面色苍白,大汗淋漓,我近前一把将她扶住,这柔弱的小公主勉强扯了丝笑意,却朝我道,“灵冢内所有机关只能由我灵兽族皇族血亲方能催动,我与阿哥灵力份属一系,只是我灵力与他相差太远,这些机关撑得几时实在不知…”
我见她出言亦是气喘,忙渡些水灵与她理气,而鼎贞偎依于我怀中,半晌竟是闷闷道,“皇兄,我不知道龙溯他…”
此际天色渐暮,黑黢黢石道内不辨前路,只见几许幽火闪烁不定,再加上疾风穿过林立怪石,益发呼号不止,实叫人毛骨悚然,而鼎贞显然有些害怕,她瑟缩着愈往我怀中倚来,我心下长叹一声,不觉将她拥得紧些,开口只道,“贞儿,龙溯他很爱你,你明白么?”
然而鼎贞将脑袋埋于我臂弯,却不住摇头,“皇兄,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正是一团乱麻不得解时,不远处声息忽盛,竟是麒麟追踪而至,此刻灵兽长与我相隔不过两三道灵璧,他见得鼎贞偎依于我怀中,更是气急败坏,一挥袖灵璧不稳,再出口却是大怒道,“龙衍,真不怨你弟弟会心生二意,只道如此境地,你竟还有心情搂着自己弟妹谈情说爱?”
他话音刚落,鼎贞立时自我怀中而起,这天禄公主面薄,羞恼之余愈将灵力灌注于石壁上云纹刻印中,虽说天禄灵力远不能与麒麟相较,然而借助这灵冢之力,那灵璧复而光华大盛,麒麟一时倒也不得近前。
几番相持,灵兽长面色端的是阴沉至极,他一双眸子直视天禄,开口竟道,“鼎贞,你若是还不住手,那本座日后便再没你这个妹妹!”
只道天禄听得麒麟如此狠话,一双眸子不觉已泛起些泪花,她手下仍不放弃催灵,竟是与麒麟一争到底的态势,而我知情况不妙,不由略略提息,虽说现时灵力还不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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