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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孤王立她为后,你可满意了?”
    第90章 羽后(续)
    丹凤此言既出,莫说我当下一惊,就连他自己都面上微愣,一时间我二人相视,片刻回神,我不知怎,心下好笑,一念起若小公主嫁与他丹凤帝,只怕往后,九天城鸡飞狗跳,羽帝羽后终日吵闹,一时忍不住,竟是扬眉失笑,连连摇首,而凤百鸣见我态度古怪,他一步而前,急急只问,“龙衍,你笑什么啊?”
    我见他问急切,面上尚有些忐忑之意,一时低首,眉角愈弯,不觉竟反问道,“羽帝陛下既出此言,可真是要与朕亲上加亲?不过你可知,三河公主朕之幼妹,自幼骄横任性,为所欲为,胡搅蛮缠可不在你羽帝之下哦。”
    话音落,凤百鸣仍是愣愣看我,而我不住摇首,转身复落座于书案旁,思绪转回正题,正是敛去眉间笑意,不想此际,这羽帝方才回过神来,只道丹凤易怒,果不其然,这厮立时横眉立目,直问我道,“龙衍,你这是什么意思?孤王哪里胡搅蛮缠,怎可与那小丫头相提并论?!”
    丹凤气急甩袖,而我见此,只得急忙朝他摆手道,“好啦好啦,羽帝陛下莫要生气了,言归正传,只道今时,小公主尚年幼,朕知她担不起羽后重责,此一议暂且不提。”
    我言毕,羽帝挑眉,他大约有些察觉我意,开口直问道,“龙衍,你到底什么意思?三河公主年幼,前时便可嫁与如歌,今时就不能嫁给孤王?”
    我听他言至于此,当下亦不再兜圈子,片刻沉默,抬首正色道,“羽帝陛下无须动怒,今时明人不说暗话,朕确是有心收回三河公主婚事,然而水羽联姻一议,今时玄天护法既已成朕之鸿妃,那你羽帝陛下尽可挑选水族宗室之女,嫁与羽族亲贵,小公主…,不行。”
    言未毕,凤百鸣已是面色不善,他片刻思绪,眉间神色复杂,终摇首道,“龙衍,两族联姻不是儿戏,前时昙宗和议,若非你允诺嫁三河公主至九天,又怎会弄成今时情境?此番你龙帝陛下纳妃,孤王亲自将长姊送与你手,今时…,不行,孤王不能答应。”
    只道我提出此事,丹凤未怒,已出乎意料,方才他一番话确也属实,我承认确是我自己自作聪明,这才导致而今境地,可是一念起如歌,一念起我枉顾他一片真心,黯然之余,不觉又是血气翻涌,当下控制不住,直对凤百鸣吼道,“不错,昙宗和议,是朕允诺三河公主嫁于九天,可是你不要忘了,朕让她嫁是如歌王,不是别人!”
    话音落,丹凤直视于我,目光深沉,片刻,他咬牙却道,“如歌如歌,你就知道如歌,你青龙衍一之君,难道不知今时水羽联姻,要就是两族盟好,孤王立三河公主为后,难道于你水族还不好,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后悔也无门…
    诚如丹凤所言,水羽联姻无非是求两族盟好,互为平衡,且道立后不同于纳妃,一族之后,共帝王同掌皇族灵脉,地位非比寻常,今时他凤百鸣既是有心立龙涟为后,甚至可以说,是在求水羽世代盟好,于我族并无半分不利,只是感情一事,不可强求,此番如歌因我命陨,已是不可挽回教训,若龙涟再有疏失,我岂非真如外人道,只为帝王术,性冷无情?
    思及此,尚不及我答话,凤百鸣竟是长叹一声,他目视于我,不住摇首,当下转身欲往泊光阁外,却留下一句道,“龙衍,你我继位千年有余,千年来纷争不断,孤王每每与你交手,总讨不到半分便宜,初时尚怨天不相助,后闻人言,俱道你青龙帝理智冷情,是天生帝王之才,孤王虽时有腹诽,却也不得不承认,你治下有方,恩威并施,御外果决,进退有度,孤王自叹不如,实未料今时,你居然会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优柔寡断!”
    他言至此,不觉又回身看我,眉头愈皱,只又道,“好了,今时孤王先回白沙驿,你考虑清楚了,再找我谈。”
    丹凤言毕,直往泊光阁外,不及我起身相送,只见门外赤羽忽现,瞬及无踪,想必他早离了碧泱宫,我一时叹息不止,独坐于这御书房内,闭目沉思,不觉念起小公主,实在是好生心烦。只道方才白沙驿,这丫头为我一掌扇于面上,必是哭闹不休,我若不去看看,却不知她又要惹出什么祸端来。
    公主府,未近公主闺房,已听得片片玉碎,颗颗流珠之声,府内仆役列于两旁,莫不是战战兢兢,神思慌张,此际见得我远处行来,更是满面惧色,大气亦不敢出之状,而我当下疾步直前,一把推开那闺房之门,入眼只见房内一片狼藉,处处皆是碎玉残片,明珠落散,而龙涟起身,怒正在心头,只恨不得将这一室器物一并摔碎,而鼎贞其旁,不住劝慰,此际她二人见我推门而入,鼎贞立时近前行礼,而龙涟泣声愈盛,竟哭闹道,“你来做什么,我没有皇兄,没有皇兄!”
    我见她半边面颊上指痕未消,一双眼睛亦哭红肿,心下纵有责备,亦觉不忍,而鼎贞见我面色复杂,一时拉过龙涟衣袖,又是劝慰,而龙涟性起,竟一把甩开鼎贞而去,直指着我道,“贞儿嫂子,你知不知道,他打我,他居然打我?我皇兄,从来都不会打我…”
    龙涟话音刚落,鼎贞见得她面上红痕,不觉抬首注目于我,而我为她看得好一阵尴尬,一时出声,只朝龙涟道,“涟儿,莫再闹了,皇兄不该打你。”
    不想我此言出,龙涟仍是哭闹不休,她泪水涟涟,竟又朝鼎贞道,“贞儿嫂子,今天白沙驿,他居然因为那羽帝和咏王动手打我,我,我不要再在泱都了,我要和你去东海,我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皇兄,一辈子也不要见!”
    龙涟脾性刁横,实在太不像话,只道今日白沙驿,若非她无状至极,我又怎会动手打她,今时她任性妄为,竟还道要随鼎贞同往东海,我听此头疼不已,忽念起方才与凤百鸣一番交谈,当下只道,“涟儿,快别胡说,羽帝方才已与皇兄提亲,要立你为羽后,不多时,你便该嫁往九天,知道么?”
    我此言毕,龙涟满面惊色,她一步至我面前,片刻呆愣后,直朝我吼道,“我不嫁,我不要做什么羽后,我要如歌,我只要如歌!”
    她说着,却又一头倚在鼎贞肩侧,哭声愈盛,竟朝鼎贞道,“贞儿嫂子,你看看,这还是不是我皇兄,如歌死了,他居然找羽帝立我为后,方才白沙驿,那羽帝就知道与他眉来眼去,还说什么要立我为后…,我不嫁,我死也不嫁给丹凤,死也不嫁!”
    龙涟无状,口无遮拦,我听她此一言,本是心头怒起,奈何一见她伤心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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