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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屡失态已传为五灵界人尽皆知?我一时目视于羽帝,见得他眸中确有忧色,真不知是喜是悲,闪神之际只见殿前歌舞昇平,正有羽族重臣起身向我敬酒致意,而我只道自己神思恍惚,身为东道久久未有祝酒之辞,当即颔首允下,举杯满饮。
也许我如同丹凤一般,同样是恶名在外,冷酷无情为人传的久了,在外人心中早就是冷酷无情,此际那位敬酒的羽族司徒,见得我和颜悦色,一笑满饮,竟是好一阵惊愕,直至落座方才回神,而我见此失笑不已,正是侧身与丹凤打趣道,“百鸣兄,是不是这许多年来,你羽族朝中日日谣传,众臣都当朕是什么妖魔鬼怪,洪水猛兽了?”
我话音落,丹凤一笑勉强,他口中念叨些什么不清不楚,最后竟幽幽一叹,没头没脑只道,“在他们心中,你龙帝陛下比什么妖魔鬼怪,洪水猛兽可怕多了…”
而我实在不明其意,席上忙于应对接踵而至的觥筹交错,无暇细想,却说此际羽族群臣身在泱都,也许这些主和派多年不得志,今朝一日扬眉吐气,端的是兴高采烈,待我竟好似比羽帝还要亲厚,频频举杯,时时致意,而我为众人热情所感染,无一不是颔首应下,畅快满饮…
酒过三巡,羽帝面色愈加不妙,此际他见羽族众臣酒意未尽,竟是一挥袖满面警告之色,转身又怒而朝我道,“龙衍,你就不怕你再喝醉了?!”
而我见他神色紧张,不由得忍俊不禁,一时笑笑道,“百鸣兄不必担心,朕自有分寸,今时暂且无妨,若再饮三杯,差不多就该糊涂了…”
我话音落,丹凤哭笑不得,他一时自我手中夺去酒盏,竟略带愤懑道,“再饮三杯?依孤王看来,你已经糊涂了!”
尚好酒宴结束,我自认为清醒异常,一路将羽帝送至凌微门,已见鸿妃车撵候于城楼之下,我当即唤侍从为鸿妃卷帘,迎其下撵,凌微门上我轻揽于鸿妃肩头,低首一笑道,“爱妃,羽帝陛下今日启程回九天,你还不快去与他道别几句?”
而水鸿本不知我急诏她凌微门一见是何用意,今时见得我原是凌微门前送行羽帝,一时也不知明了了什么,当下莲步轻移,她至丹凤面前,良久无言,最终勉强一语,只淡淡道,“羽帝陛下保重。”
而凤百鸣一时看向水鸿,一时又看向我,他心下明白我这是意在提醒,我与他不比常人,莫提帝王之尊,单我是他姐夫这一条,他也早该死心…
半晌,丹凤苦笑,他近前与水鸿略略相拥,只低声唤了句,“阿姊也请保重。”
也许丹凤与水鸿感情不深,此际唤一声阿姊已叫水鸿惊色满面,而丹凤见此更是苦笑,他回首定定看我,眸中爱意不减,怅惘愈浓,闪身之际羽帝化作火凤,直击长空,而我仰首注目他离去身影,不觉一手揽过水鸿,轻声一叹道,“爱妃,你可知丹凤待你极好,其实,他原也是性情中人…”
第126章 探亲(上) …
羽帝离去后,凌微门上风声萧萧,我回神放开水鸿而去,不由得讪讪一笑道,“爱妃先回碧泱宫去吧,这几日,朕会在浣风山别苑小住,若是你有什么要事,自可去锦澜殿寻碧螺相商。”
话音落,水鸿颔首,此际她目视于我,眸光复杂,片刻这昔日的玄天护法一笑哀婉,却朝我道,“龙帝陛下可知晓,这还是丹凤第一次唤我阿姊”,她言至此未有下文,当即一欠身与我行礼,匆匆踏上车撵而去。
而我见此茫然一叹,只叹这世间帝王家事,实在有太多难断,且不提丹凤与水鸿同母异父,尚不比寻常皇家姐弟,即便是我水族皇室,我与龙溯龙涟嫡血至亲,我身为长兄,多年来待他二人千般宠爱,万般呵护,可是时至今日,他二人还不是一样对我屡生不满,视若仇敌?
唉。
一念起我这一双弟妹,我当下头疼,此际凌微门上目视东海方向,也不知他二人今时又该如何了,我转身沿城楼而下,本欲直抵浣风山,然心中既是念起龙溯龙涟,想来龙溯我已经年未见,而龙涟前时负气离去,亦不知是好是歹…
算了,今时抬眼见天色尚早,如此我不若东海一探,无须下诏惊动任何人,我只想亲自去看看龙溯到底有没有苦心修持,而龙涟又到底有没有再生事端,思至此,我回身示意一众侍从先行去洗月轩等候,凌微门上化龙腾身云间,御风直往东海…
东海苍茫,浩渺无边,而我抵达时纵连守将虺己亦未知会,一时自苍空而下,直往深水穿行,深水中冷光幽寂,龙溯修行之所不过是早年间遗留的一处寒玉简舍,此际简舍外数名守卫忽见我真身亲临,无一不是满面惊色,不可置信,而我见此复作人形,当下摆手免去一干人等叩拜之礼,又挥袖示意众人万不可妄动声息,以免惊动亲王殿下。
我手下催灵,解开禁制后直往室内,方入眼只见屋舍陋简,除却一面镜壁以外,徒剩卧榻,而此际龙溯蒙头倒于榻上,就连我步至榻旁都不曾有一丝发觉,简直是益发不如从前!
我见此连连摇首,一时近前将他蒙于面上的丝被略略拉开,不想此刻,这厮还仿似半梦半醒,他忽而坐卧起身,竟一手抚于我面上,摩挲不止,而我惊愕之余尚不及怒起,未料龙溯竟更是放肆,片刻他指尖游移,揉弄于我唇上,已近情亵,更可恨这厮一笑莫名,竟喃喃道,“真撩人…”
他话音未落,我面上发烫,一时火冒三丈,当下一手拍开他去,暴喝道,“龙溯,你睡醒了没有!”
言出,定域亲王好容易回神,他一时注目于我,满面惊色,实可笑这厮到现在还仿似不敢相信我亲临于此,他一时伸手,竟又欲抚上我面颊,而我见此忙一把擒过他手腕,直将这厮拽下床榻,一挥袖大怒道,“龙溯,你可是连皇兄也不认得了?!”
至此,定域亲王总算清醒过来,他见我面上愠色,这才发觉自己方才之举有多无状,此际龙溯面色难堪,好半天结结巴巴,只问出句,“皇兄…,皇兄你怎么真的来了?”
什么话?莫非我还能假的来了不成?
我闻他所言愈加不悦,不由厉声责道,“皇兄政务缠身,这几年来未曾得空探你,本以为你会在东海反省思过,不想今日一见,原来你就是这样苦心修持的么?嗯?”
而龙溯为我厉声责问,满面阴沉,此际他偏开视线不知看向何处,竟讽声回我道,“皇兄自然是政务繁忙,且不提幽魔君主、灵兽长旧爱难缠,单论今时水羽盟好,皇兄与那羽帝打得火热,千年夙敌一朝化干戈为玉帛,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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