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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心惊,反应过来立时欲要抽回右足,哪料到今时不及我动,灵麈竟已然先一步察觉我意,他当下一把扣在我踝上,甚至还站起身来直直与我相视,此际白鹿面上不知是何表情,却朝我道,“龙帝陛下,那天末将向定域亲王进言,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你不说话,你是在生气,对不对?”
不错,我是在生气,但是,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我气自己无能,气自己无耻,这与他有何关联?再说,他本就是麒麟留下看守我行踪的将军,我生他的气做甚?
我右足为灵麈所制,今时半卧于榻上,直搅得一室的气氛如何看如何暧昧,而这白鹿麈,他多日来一直守礼知节,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居然莫名有些心慌?!
我当下抬首,横眉怒目于他,哪料到灵麈见我怒色,竟是一笑自嘲道,“龙帝陛下,是不是想让末将放开你,你开口喝斥我啊,你叫我放开,我马上就放开,你开口说句话,好不好,你就开口说一句,好不好?”
…?
放肆!他这是在威胁我?
灵麈一言出,我当下更为气恼,今时今地我是真的想开口呵斥他,可是几日未有言语,我竟仿似满腹的话俱卡在喉口,我说不出来!
羞恼之际,我半坐起身,只知不住推拒于他,此际我一把扯过他衣袖,抬首间咬牙怒目,该死的东西,还不放开!
我几番拒绝,怒极之际甚至都有些气喘,而灵麈见我这般狼狈之态,终是放开我去,可是这厮,今时这厮胆大妄为,他居然一俯身将我环在怀中,喃喃直道,“我…,龙帝陛下,我…”
我什么我,还不退下!
灵麈将我搂在怀中,他温热的掌心贴在我背上,这厮动作似有惧意,没轻没重的揉捏摩挲直叫我羞恼之至,一张脸憋得通红,片刻,尚不及我挣脱他去,这厮口中不知胡乱说了些什么,倒是自己一转身,落荒而逃。
莫名其妙,实在是莫名其妙!
当日,灵麈退去后,我心神不稳,我答应过太傅的,我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寻至龙池,再为真龙,可是日下状况,非但龙溯增派了诸多守卫团团围住这澧水囚室,更有糟糕,方才灵麈提及,灵兽长过几日就会亲临澧水,若是几日后,麒麟那厮真的来了,那我还想逃脱,岂不更是难上加难?
混沌数日,腹内忧火直逼得我无所适从,今时既然右踝处伤口愈合,又有生发之灵护衬,总算是解了我足下数日来冰凉入骨的水灵侵蚀,而此际我深感足下轻快许多,一时忙自榻上起身,不管这囚室方寸之地,不管如今事态如何,我总该随意走动走动…
不过今日,只好像又是一个不平之日,此际当我坐在榻旁,弯腰穿起一双龙靴,甚至尚不及略略辟开踝上水灵锁时,耳畔竟忽起环佩叮当之声,一时间这囚室外脚步匆匆,竟然是龙溯带着龙涟,倏忽而至…
第195章 兄妹 …
囚牢外灵壁深锁,而我方理好龙靴系扣,一抬首间只见得龙涟立在禁制旁,此际她为龙溯所阻不得近前,只能在牢门外直直望我,今时三河公主一双美目盈满泪光,一回身即扯过龙溯衣袖,哀泣道,“二哥,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看看皇兄…”
皇兄如今身陷囚牢,还有什么好看的?
龙涟连声求告,龙溯则一语不发,而此刻我整好龙靴后,一忆起当初朔日一夜,龙涟这丫头荒唐大胆,简直…,简直就叫人不齿再提!再者,那青琅戒是什么物件,青琅戒贵为我水族帝王信物,当初我赠与她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好生保管,善加使用,想不到,想不到她居然拿来骗我,她…,她对自己的亲哥哥下药,甚至还存得那般不齿念头!
今时她还来看我做甚?今时龙溯带她来,又想要做甚?
我一念气闷,正是自榻上而起,奈何此际踝上深锁,我行不得几步即是受阻,正是恼怒间,不由一挥袖直朝龙涟,给我回去!
许久,龙涟只拽着龙溯不住哭泣,直待龙溯放开禁制,这丫头当即一步冲进囚室,今时她泪水涟涟止不住,抬首间不住唤我道,“皇兄,皇兄…”
皇兄,皇兄?百年朔夜,她一个姑娘家,居然能做出那般荒唐之事,如今且不提她还有没有脸来面对我,单论我…,我见到她,我都觉得难堪!
龙涟冲进囚室,她止步于榻前半尺远,此际这丫头见我面无表情,一时间更是泪流满面,泣声不断,她一双手不住拭泪,半晌见我仍是如冰雕一般,不言不动,三河公主抬首之际又欲近前,哭泣直道,“皇兄,我错了,都是我不该,都是我该死,皇兄…”
错了?她未免错得太过离谱!
良久,龙涟于我身侧声声哭泣,然而她始终不见我反应,却又近前一把扯过我衣袖,连声问道,“皇兄,你骂我啊,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你骂我啊,你打我,你打我也行,皇兄,你别不理我,皇兄,我…,我…,这些天我一直都被囚在公主府,我不知道你…,我不知道…”
龙涟语无伦次,而我听在耳中,除却烦乱还是烦乱,片刻后,我一把扯开为她攥于手中的衣袖,回身坐于榻上,闭目不语,而龙涟紧随而上,今时她一见我衣摆下缚龙索寒光闪闪,又闻听我走动时锁链磕碰之声,当即跪倒在我身前,她将半边面颊贴于我膝上,泪水千行止不住,甚至不多久已然浸湿我衣袍,此际这丫头泣声语声听不清,依稀只辨得,“皇兄,你不要不理我,皇兄,你开口说一句话,我求你…”
“龙涟,他已经好多天没说过一句话了…”
今时龙涟泪水不住,而龙溯一旁不冷不热,今时定域亲王言出一步向前,他方欲扯得小公主起身,倒不想龙涟愤而甩袖,当下一手斥开龙溯,怒声大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皇兄足上这是什么,你居然锁住他?有你这个禽兽在这里,皇兄怎么可能会开口说话?!都是你,都是你!”
龙涟一语出,龙溯面色愈沉,此际他兄妹争执,初还是言语相向,不想尚未有片刻,龙涟怒起一把死死掐在龙溯双手,她一张口咬在龙溯腕上,立见血痕,而龙溯显然未料及妹妹会忽有此举,今时他眼见自己腕上血肉模糊,不由大吼道,“贱丫头,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下药的是你,骗他来公主府的也是你!当晚若不是你二哥我一力阻拦灵兽长,你早就死了!”
亲王公主,竟然如同市井泼皮,吵闹推搡,这真是一塌糊涂,一塌糊涂!
而龙溯一言出,龙涟哪会示弱,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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