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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扯家常?!龙溯,你说什么皇嫂,难道你皇兄在位,曾经立过皇后么?!”
山下鲜有人能识玄龙本尊,可山上这几位,当初在汲月潭口这几位都曾领教过玄龙帝厉害,此一刻羽帝收回炎火剑,略略后退,而龙溯急急起身,张口结结巴巴,却道,“父皇,皇兄在时曾有过鸿苑贵妃,那鸿妃是羽帝陛下的亲姊,皇兄去后,她一直都寡居羽族。”
“是么?真有此事?”
一问沉声,玄龙帝冷眼瞥过丹凤,此刻尚不及凤百鸣开口解释,玄龙洎言出厉声,却道,“既是衍儿后宫妃嫔,如何能寡居外族?羽帝陛下,嫁出的公主,即是他族的后妃,这一点你难道不懂?怎么,莫非衍儿一去,你这就不将我水族放在眼中了?!”
玄龙护短,先不提他护不护龙溯,一提及龙衍,谁要是敢行事对不起龙衍,毫不夸张,玄龙帝真能暴跳到不顾一切后果,而此刻因龙溯一语,龙洎只当是羽帝执意不愿送还鸿妃,故此冷言一问,这下…,呵呵,这下倒真真是叫凤百鸣百口莫辩了。
一波数折,几多生变,这边厢龙溯一见父皇问起,又见羽帝辩驳无力,其实龙溯心中害怕,他怕丹凤说出当年原委,是他白龙溯联合灵兽长逼走了鸿苑贵妃,甚至还有鱼兰公主一事,鱼兰不是真龙血脉,当年他白龙溯还曾经就此大做文章,于是这一刻,龙溯不自觉阻于父亲与丹凤之间,他又想打圆场,又不知该说什么,简直是糟糕至极。
至于祭台上他人,七翼王依旧一旁观望,而幽魔君主见得如此大乱,正是暗暗欣喜,此刻幽无邪就想着寻个机会脚底抹油,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当然了,他想得未免太过美好,因为有那灵兽长在此,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幽魔无踪,一闪身即能千里,而此刻麒麟无心理论水羽皇家内务,他一见得幽无邪异动,忙是一步近前,灵壁起时无从阻拦,灵兽长一剑横挑幽魔君主左臂,运灵大盛,而幽无邪避无可避,抽身间袍袖中卷轴显形,直叫灵兽长一见大喝道,“还不还给本座!”
族长会盟,犹如幼童嬉闹,玄龙帝看在眼中,怒上心头,而羽帝性躁,如何耐得下性子解释,此刻炎火势复起,丹凤只怒道,“不错,孤王亲姊的确是水族贵妃,可是龙衍他在世时候就是被这该死的白龙溯害得一去不返,如今这世上就只有孤王才是龙衍的歃血之交,他身后事本该由孤王代为照看,凭什么要鸿妃回返水族?!就凭他白龙溯么?!”
“放肆狡赖!”
龙洎复生,虽然他对宝贝儿子生前诸多荒唐事知之不清,但其他人先不提,龙洎对这丹凤帝的印象倒尤为深刻,因为当时龙神寂灭,正是这厮赖在碧泱宫几番轰不走,说什么今世来生,看了直叫玄龙帝腹中一团怒火,愤恨至极。
好,四百年后这厮又来了,他与衍儿歃血之交怎么了?这就妄自尊大,了不得了?
当年龙洎在位,水羽交恶,玄龙帝对丹凤之父,即是当年金凤帝本已诸多不满,引为仇敌,而如今龙洎再看羽帝嚣狂之态,不由得更是火冒三丈,纵连解释也不想听了。玄龙帝怒起水灵大盛,只怕再一争不比方才,丹凤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一乱再乱,山下众位也坐不住了。
第一个按捺不住的是咏王,此刻金翅眼见山巅灵息大动,丹凤赤羽流光,莫不是又生什么状况?方才那极盛的水灵,到底是谁?水族的何方神圣?
金翅一步抢上,斥开祭台亲卫,其实今时他是有话对丹凤言明,也的确是有万千事务繁杂,其实鸿姊她,她已经带着小鱼兰回抵水族了。
没错,水鸿携小鱼兰返抵水族,自是没来这血王莲山,而是先去了碧泱宫,眼看会盟前一十三封水族国书,水鸿就知道此番丹凤血王莲山赴会,必定不会简单了事,其实水鸿想的清楚明白,鱼兰终究是水族后裔,留在水系繁茂的泱都好过九天,再者,自己无论如何的确也是龙帝后妃,于情于理,留在水族不会有错。
水鸿回返泱都,她一介女流不便现身会盟之所,于是只得遣人赶赴血王莲山报禀羽帝,并且鸿姊有心归还咏王暖水玉,于是她一并交代心腹侍卫,回抵九天后如遇咏王,即刻交还宝玉,其实水鸿之所以有此举,实在是想了了这兄弟二人念想,其实斯人已去,又何必再作无谓纠缠呢?
水鸿想的没错,不过她可没想到此刻金翅也身处血王莲山,甚至咏王在收回暖水玉后,不知怎的竟会硬闯山峰祭台,天哪,咏王这是不要命了?
奇怪的是,不要命的还远不止金翅一个,此时此刻,半山上幽魔右护法一见金羽直上,当即心头一凛,幽魔息氤氲,血殇亦跟随直往祭台,一乱大乱,金翅,血殇,血祸,甚至还有那半天迟来,气喘吁吁的白鹿麈,好吧,族长议事之所,尔等一个个都不放在眼里了?
多少年来,从来没有过这样混乱的会盟,现而今祭台上诸位族长根本没有闲暇去发怒,争斗呵斥声中,这边厢金翅方才对丹凤言明水鸿已经返抵水族,那边厢血殇一语只问幽魔君主,“君上,龙帝陛下留与微臣的青鳞玉呢?”
糟透了,乱透了…
“君上,我求你,我知道一直以来,因为龙帝陛下你对我心有嫌隙,君上,你若是看我不顺眼,你想怎么严惩,想怎么刑罚都可以,微臣只求你,只求你将那青鳞玉还给我,那是龙帝陛下留给我的,我求你,我求你还给我。”
“幽无邪,不是你的东西乘早都交出来,亏你一国之君,怎么尽做出这等夺人所爱的无耻之事!”
这是灵兽长在斥责幽魔君主,而幽无邪此刻为血殇纠缠哀求,又为麒麟步步紧逼,真真是头重如裹,身形渐滞,呵呵,谁让他理亏在先,弄到今天这等地步,骂也不是,躲也不是,活该哪!
争斗不须笔墨赘述,半刻灵兽长一把扯住幽魔君主,云华剑化散,幽魔君主护不住袖中藏物,一时但见那长卷散落,尚不及灵兽长抢上,一旁观战的七翼王竟不知何从而来的神来一言,此刻风微澜只仿似恍然大悟道,“哦,这就是小夔龙口中的那幅画!”
长卷由风息所系,瞬及落入七翼王怀中,此刻风微澜方欲展开一阅,奈何灵兽长心中急躁,麒麟剑未至语先出,“风微澜,你敢动!”
敢动与不敢动,早就不是谁能控制得住的了,这一吼,七翼王的确一愣,手下动作也不由一滞,而祭台上另一边,水羽双方正因水鸿一事争执不下,如今一见灵兽长神色不对,又一见七翼王手捧图卷,这情势,纵连玄龙帝都不由回身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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