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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绒布一被揭下,舞台上似乎瞬间被照亮了。
一张巨大的奢华象牙床出现在众人眼前。
还没等鲁卡夫报价,人们就开始骚动了——这张床即使是最富有的国王站在这里,也不得不惊叹于它的精美。
“正如大家所见!”鲁卡夫开始热情洋溢地介绍。“比常见尺寸要大上五倍,请看看这洁白的床栏床架吧——我敢打赌,奥里大陆最好的猎人一辈子也不会同时见过这么多的洁白象牙!更不用说上面精美绝伦的百合和艮寿花花纹,花蕊都是黄金和宝石镶成!纯金床板上是弹性十足的水貂皮带,缨穗枕头上是绣着银丝的三层丝绸,还有——像月光一样倾泻在床边,独角幼兽尾巴织成的华丽幔帐!”
艾尼目瞪口呆。
这张大得离谱的床上光是远看就够耀眼了。
镶满宝石的黄金床……这简直是睡在金山上!谁会喜欢这种东西?!精灵腹谤。
事实证明,人类都喜欢。
看楼下像在比赛似地一个个被举起的牌子就知道了。
还有龙也喜欢。
艾德里安早就在黑绒布被揭下来的时候就激动得要命,连瞌睡都不打了。
开玩笑,睡在金字和宝石上是每一头龙的终极浪漫啊!!!
这时候艾德里安完全忘记了自己对于藏宝图的抨击了。
这张床鲁卡夫没有给出底价,而是由第一个叫价的人开始拍。
艾尼瞪着磨拳擦掌的艾德里安:“你要买?”那张暴发户床?
小龙使劲揉着眼睛集中注意力,点头。
那张闪闪发光的床一出现,艾德里安的眼睛就亮了。
贵族先生很贴心地表示帮不熟悉拍卖流程的小火龙把这个宝贝拍到手。
于是羞答答地告诉伊斯自己那笔小小财富的大概数目后,艾德里安就开始专心盯着台上的大床。
啊啊啊——好漂亮,好华丽的床啊啊啊!要是在这么多宝石和金子上睡觉小火龙觉得那一定会是自己龙生中最美好的事了。
艾尼无语地看着贵族先生优雅地在包厢里特有的报价书上一次又一次地写下天文数字,这些数字会同步显示到鲁卡夫手里的价码牌中。
他敢说艾德里安一定看不懂现在那张床已经被抬到了什么价位。
不过伊斯看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人类再有钱,也不过是百年积蓄而已。相比之下,小龙的那笔积蓄反而可观得多。
当然,那是在和人类贵族竞争的前提下。
现在大厅里已经没有什么竞价的人了。
但他手里的报价书上的数字还在上涨,贵族先生温和扬起嘴角,在心里冷笑。
基本上,谨慎的爱人和粗鲁的巨人都不会考虑这种美观大于实用的东西,精灵和天使更是一向不屑过于华丽的食物。
于是排除了一圈,会一直和自己抬价的也就那么大的范围了。
“这里没有血族。”一直表现得事不关己的莱顿突然说。
贵族先生明白他的意思。那么,如果不是追求浮华的魔……就是龙了吧?
圆形拍卖厅二楼的包厢都是保密型的,虽然他们能看到楼下大厅里的人,却看不到隔壁甚至对面的包厢里究竟有谁。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管家不动声色地收起包厢里一大堆野餐用具。
伊斯一边继续在报价书上跟价,一边微笑示意让趴在露台上的小龙下来。
“爱德,我们有客人了。”
包厢的结界被解开了。
第53章 晕乎乎蛾
费雷斯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
在帕格拉玛让那个不知死活的精灵溜掉以后自己本来打算把帕格拉玛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揪出来的——自己连他工作的地方都派人调查到了。
结果还来不及到那个名字诡异的魔法器材店蹲点就不得不离开了。
年轻的火龙因为这样这几天那头火红色的短发似乎更鲜艳了,用阿尔的话说,就是“你不知道他的头发什么时候会噼啪作响起来,顺便把身边的一切生物都烧死。”
即使满肚子怨气,费雷斯也不得不来到神圣皇都。
能让桀骜的他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也要服从的对象只有一个。
那就是龙王。
但是,自从听从吩咐陪着龙王来到一个即使是龙也会觉得恶俗的拍卖会,费雷斯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至少他没有像妇人一样喋喋不休地表达他的不满。”站在门外的阿尔和另一位充当侍卫的龙窃窃私语。
“我更愿意他喋喋不休。”
也只有龙王能在费雷斯的阴暗气场下无动于衷了,他们都不愿意和那头暴躁的火龙呆在一个包厢里。
于是当费雷斯一脚踹开包厢门出来时,他们都吓了一跳。
“你要回去了?”撇下王?阿尔不认为费雷斯会这么做。
火龙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耐烦。
“王要那个。”火龙把下巴朝舞台的方向一扬。
阿尔了然。
“似乎想要的人不少。王一直在出价吧。”阿尔摸出烟。
“王要我解决一直抬价的家伙。”费雷斯说。
阿尔被烟烫到了。
“王要你去打架?”
费雷斯没有回答,径自走出回廊。
“这下糟了。”金发青年捏着烟和同伴对视了一眼。“这个拍卖厅防火吗?”
贵族先生没有做防火措施。
虽然他知道眼前高大的红发青年是一头火龙。
而且脾气很可能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暴躁。
不过他还是微笑着请他坐下,同时并没有放开手里的报价书。
费雷斯挑了挑眉,很没礼貌地环顾了一下这个包厢。
穿着考究——别问他究竟是怎么个考究法,长相相当俊美的绅士坐在椅子上,让身边的老管家倒茶。
看起来弱不禁风。火龙对于贵族先生相当自得的修长身材做了评价。
身上也丝毫没有威胁的气息。
费雷斯很满意。
这表示他可能只是比楼下那群人更有钱或者更有权势一些而已,也许很快就能说服他放弃那张床的竞标。
但是他还是拒绝了伊斯的对自己的红酒邀请——他明白在很多事情上眼睛都很不可靠。
于是费雷斯很直接地说明了来意。
“啊—那张床?”伊斯一手摇晃手里的红酒,一边笑盈盈地继续报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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