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8
/p
/p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对他说谢谢。
他转过头,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孟馥悠觉得对方似乎有话要说,原本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却听他忽然说:“你的脸,好像有点过敏。”
“嗯?”孟馥悠忽然一愣,下意识的摸了下,好像确实有点痒。
她立即转身去看镜子。
眼窝下面一点,脸颊上有些明显的泛红,斑点状,约摸鸡蛋大小。
“我看看。”南景诚走到她身后,拉住手臂想把人转过来,“可能是刚才被口罩湿热给闷的。”
孟馥悠觉得不好看,马上捂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背过身去,“可能是吧。”
南景诚:“也可能是汗干在脸上了,我拿点抗敏的药过来。”
上药岂不是还要近距离给他看到?孟馥悠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用了,我一会洗个脸就好。”
“现在想起来避嫌,好像晚了点。”男人的背影顿住脚步,因为她再而三的疏远,回过身来,语气平缓地看着她说:“我说过的吧,你还欠我一个说法。”
时隔许久,这件事忽然再被提及,孟馥悠心里泛起了一点异样的感觉。
说完这句话,南景诚转身出了房门,没过几分钟便又提着医药箱进来了,他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朝她招了下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孟馥悠虽然人坐过去了,但手还是不愿意放下来,男人在面巾纸上倒了纯净水,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往外拉,“松开,闷着越发容易过敏。”
“你放着吧,我自己来。”孟馥悠不肯松手,男人深邃的眼睛睨着她,皱着眉问:“为什么不想给我看到?为什么跟我独处时候会紧张?你的每一个反应都在告诉我你也喜欢我,独独嘴巴不承认。”
孟馥悠把手松开,“实在想看你就看呗,这么严肃。”
南景诚没接话,趁着她短暂的配合,用打湿的面巾简单擦拭了下她的脸,然后上了薄薄一层抗敏药。
男人的神情专注,孟馥悠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睫毛很长,视线向下微垂的时候会在眼窝打下一层虚影,她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五官,视线慢慢走过每一寸,忽然开口叫了他一声:“南景诚。”
“嗯。”他嗓音低低的应了一声,将东西收回医药箱中后,与之对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吧。”
孟馥悠:“你能看得出来吧,我身上藏着秘密。”
“嗯。”男人反问:“所以呢?”
“我带着秘密,你对我一无所知,就敢说喜欢我。”孟馥悠笑了一声,以同样的语气反问他:“你知道我是人是鬼?”
“确实未知全貌,但那并不代表我所认识到的你就是虚假的,我觉得这并不冲突。”南景诚有些不以为然,沉声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告诉我,我会感到荣幸,但在此之前我并不会去问你什么。”
“我并非心血来潮,或许是我的性子偏冷淡,不太善于如何去表达自己的心意,所以也许会让你觉得我的喜欢来得突兀,甚至是不踏实。”
“但这件事,我确已经过深思熟虑,只是有些后悔当时在七层城堡中的表白太过草率,如果当时我能更沉着一些,能等到一个相对成熟的时机,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陷入现在的境地中,或许你也能多相信我一些多一些安全感,这件事,是我没有经验,处理不当,我很抱歉。”
屋子里只剩下了南景诚单向剖白的声音。
孟馥悠一直没说话,男人注视着她的眼睛,继续说:“但是我希望能得到一个弥补的机会,如果你全然对我无意,我不会过多的去打扰你,可我能感觉到并非如此,所以说,能给我们一个开始的机会吗。”
从来都是被喊打喊杀的那一个,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喜欢她。
“之前那么强势的找我要说法,怎么现在又忽然煽情起来了。”孟馥悠视线偏了偏,想给自己缓口气,即便是多争取几分钟时间让大脑冷静一些也是好的,“诚哥,你这是故意搞我心态。”
“没有,我也是在探索的过程中,没办法做到完美的把控,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南景诚摇了摇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最好分辨的,身体会代替大脑做出最直接的判断,想见面,想拥抱,想亲吻,想独占,想替你做很多事情,哪怕知道你本来可以做好,而这些念头我全都出现过,并且频率越来越高,我从不自欺欺人。”
这大概是孟馥悠认识这个男人以来,他说话最多的一次了。
越是清冷寡言的人,打起直球来往往越是让人难以招架。
情绪上来的又快又狠,孟馥悠深吸一口气,觉得非常的不公平。
他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搅得人心神不宁,那凭什么她要顾虑这么多呢。
孟馥悠觉得,她也应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计后果。
……
“那我们试试吧。”
作者有话说:
报告,明天上八层,激动的搓手手
第65章 人鱼岛(1)
夏去冬来, 汉水市在平安夜的这一天晚上,迎来了第一场雪。
这天夜里,破晓公会的小楼里暖意洋洋,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佳肴, 为了给这不平凡的一年增添仪式感。
“干杯!!”
唐海斌喝了一口啤酒, 一边吃肉一边感慨:“明年的平安夜就不用了憋在屋里了吧,蛋黄都要抑郁了, 明年可以带它出去跑雪。”
“如果重置到好时代的情况下。”乌鸦提醒他。
明年的七月十五号, 六点的时代将会结束, 但谁也无法预料下一个时代会是什么样的,是会比现在更好或者更坏,皆有可能。
众人不想继续延展这种扫兴的话题,笑呵呵的开始插科打诨相互开玩笑。
南景诚刚跟孟馥悠碰了个杯,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男人将手中的玻璃杯放下,似乎一直是对面在说话,他直到最后结束时才沉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谢谢。”
孟馥悠喝着饮料,嘴唇亮莹莹的, 看他神情有些不对,凑近些小声问:“怎么了?”
南景诚握住孟馥悠的手放在腿上捏了捏,说:“月亮湾公会打来的, 他们三个成员前些天上八层,一直没有出来, 应该是折在里面了。”
段奕戎就坐在南景诚的右边, 神情略微有些凝重, 犹豫着问道:“阿诚, 小孟,你们还是决定要上八层吗?”
他们上八层的冷却期在十天前就已经过了,这也是三人商议后的时间,决定过完平安夜就进八层。
每次进城堡都相当于是一次豪赌,没有人能有绝对的把握自己一定能活着出来,在这种前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