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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立刻扬长避短,松了力道顺着刀身劈下来的方向迅速旋身,九尾随着她的转身重重甩过来,巨型鞭子一样,将他连人带刀地往下抽,整个动作与气势都是一气呵成。
黑衣男人在被抽到的前一秒再一次瞬移不见了,速度和反应都非之前九层时的那些菜鸡所能比拟。
孟馥悠旋身后屈膝落在盘丝之上,她弓着腰,是个随时准备着进攻的姿态,身后的九条狐尾仔细感受着空气的流动,交错甩动着,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头真正的凶兽。
忽然,风凝滞了,这是自然状态将被打破的征兆,孟馥悠感受到了危险信号尾巴末端的长毛炸起,她反手召唤盘丝,一个巨大的金色蛋壳瞬间成型,盾牌一般笼罩在她身后,抵挡住了虚空中袭来的无数细碎风刃。
风刃宛如实质一般,在盘丝结成的盾牌上弹射击打发出叮铃哐啷的声响,那蒙面的恶鬼幽灵一般出现,孟馥悠分出另一只手握紧弯刀,她的感知力堆得并不算高,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四点几倍,但却能被她凭着几位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技巧运用到极致。
恶鬼的肢体劲韧非常,每一刀都能找到最刁钻的角度,或劈或刺,势如连绵的风,密集的雨,二人在金色的半圆形盾牌包裹下激烈对撞了数十刀,清脆的刀鸣比外面风刃击打的声音还要响。
孟馥悠力道不如他,但出手极其狡猾,借着弯刀流畅的线条反手一钩将他往前带了一段撞在了盘丝之上,一直岿然不动的盘丝盾牌趁机剥离探出了千百根细丝,小蛇一样的往上疯缠,一旦被盘丝抓住,光靠瞬移就无法挣脱了。
恶鬼显然也是深刻的明白这一点,但这千丝万缕已经眼看着就要束紧,他在最后一刹成功催动了瞬移,岂料孟馥悠跟他在同一时刻消失了,仿佛是已经算准了他的路线,二人在这么零点零几秒的极限时间内在空间通道中相遇,恶鬼始料未及,喉间一紧就被死死掐住用力从高空抡到了地上。
恶鬼幽绿色的眼瞳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的瞬移居然是强行被这个女人给打断了。
“很难理解吗,我就留了这么一个缝隙给你钻,瓮中捉鳖听过没?”孟馥悠兴奋地睁大眼睛,就这么几秒的时间,盘丝就已经从恶鬼喉咙腰腹中穿行而过。
恶鬼满口的血说不出话来,忽然整个人迅速膨胀,巨大的铜雀化形再次出现,但他根本没能挣脱盘丝,体内的丝线随着肢体位移绞动着,剜心挫骨般地疼,但同时,铜雀坚硬的鳞甲也卡住了盘丝,让孟馥悠无法一举绞碎他的内脏。
“笨呢,为什么要化成个大个子呢,往小了从分裂方向的化形变不就能脱身了。”孟馥悠啧啧摇头,“不过脱身了也没用,我自己用的盘丝我自己都头疼。”一招手,盘丝再次追着铜雀,如影随形而上。
铜雀的体型巨大,力气也大,忍着五脏六腑传来的痛楚一飞冲天,祂是带了自愈紫卡的,但盘丝嵌在血肉中,伤口根本无法愈合,铜雀传来一声绵长的尖啸,虽然自己体内的盘丝是被鳞甲卡住,但外面还有成千上万的金丝在追着祂流窜,铜雀别无他法,再次一头撞进了泥淖之中,以求获得短暂的喘息时间。
在祂钻进湿润土壤的一瞬间,孟馥悠挽起唇瓣,上当了呢。
自她脚下为圆心,森寒的冰霜迅速蔓延,席卷封住了地面,孟馥悠指尖跳跃着,将空气中湿润的水汽尽数抽走,转化为寒冰不断加固封厚着冰层,越垒越高,一时间周遭的温度骤降,仿若跌入寒冬之中。
铜雀上一次钻进地底的时候她没有用这招捉祂,因为那个时候不能确定祂的位置,但现在不一样,祂体内嵌着她的盘丝,到底是在地底还是瞬移跑去了别处,她一清二楚。
“抓到你了。”孟馥悠双臂背在身后,慢悠悠地弯下腰来。
脚下的冰层受到了剧烈的撞击,一下下,沉重敦实,是铜雀在冲击冰面。
“都逼到这个份上了,还不准备亮亮实力吗?连个金卡效果都不用……”孟馥悠双手展开,猛地向下一按,声音忽然变冷,“你在瞧不起谁呢。”
泥壤中的水分也被她抽干了,在幽深的地底汇聚成了一根根冰锥,向下无差别射击。
冰锥如流星雨一般密集地刺穿地底,却没有击中任何的目标。孟馥悠能察觉到那些嵌在铜雀体内的盘丝也安静的躺在了地底深处,因为恶鬼在一秒钟前,已经选择了放弃,遁走离开了她的梦境。
同一个人的梦杀恶鬼每晚都只能进一次,走了就无法再二次进入。
即便祂还未尽全力,但是也足够体会到这个对手有多难缠了,四选一罢了,没必要跟她死磕。
孟馥悠冷着脸睨着脚下的冰层,“嘁,没意思。”
恶鬼离开之后,她周遭的场景迅速溶解,孟馥悠的意识重新经过白雾回归于沉睡之中。
第二天清晨,她准时于七点时醒来,慢慢坐起身来,手臂向后懒散地撑着被子,睡眼惺忪地扒拉了一下睡得蓬松的头发,打了个哈欠。真是睡没睡好,打也没打尽兴。
环绕在城堡周围的光带只剩下七个号码了,昨晚倒牌的是十一号。
恶鬼从她梦中离开后,竟是运气很好的进了圣枪的梦杀。
孟馥悠跟昨天一样放了只穿云雀出去看视野,然后自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主城堡的狮行宫。
阅览室门口仍旧站着那两个耳朵尖长的杜宾犬兽人,孟馥悠赶时间,也没心思再搞什么潜入了,九尾狐矫健地从楼道跳跃下来,修长的尾巴强势卷住两个狗脑袋,用力往地上一砸,两个兽人就一起晕了过去。
之前一直没动粗是为了避免引起骚乱,保证后面几天任务的可持续发展,但现在不一样了,还剩七个人,四比三的票面,输赢就今天了,她也没必要再善后。
里面的狮王已经听到了动静,弓着身子蛰伏准备进攻,狮王做好了会有一个庞然大物撞门而入的准备,已然呲出了尖利的獠牙,而门却只开了一道极小的缝隙就阖上了,仿佛只是被风吹动了一下。
狮王疑惑地蹙起眉。
孟馥悠是瞬移进来的,她无心恋战,一来就直奔书柜顶格而去,瞟眼看见那只狮子正在到处找她。
另一处阅览室场景中,样貌清秀的男人正在图腾墙壁前跳脚,他的身份牌根本就吸不上墙壁,因为他是信徒,而本场游戏含有神父,且神父完成了取票任务,也就是说他虽然人还在,但是却没有投票资格,他的一片自始至终主动权都在神父那。
男人昨天就发现这个操蛋的事情了,今天心情没有平复,反而更加地生气,现在剩下的七个人里面有三个凶灵,四个玩家必须齐心目标一致才能获胜,万一那个占了他票数的神父是个憨批大家都得被害死,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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