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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会答复他的,城堡里空无一人,玩家和NPC都出去了,周围安静地落针可闻。
“肯定不是的。”小丑又回到楼梯上抱住自己,长长叹出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像一只等着主人回家的大型犬。
孟馥悠脚下踩着装置,地面慢慢下沉,周遭视线开始变得昏暗。
三角形的辅助图形亮起微弱的光,孟馥悠双臂环胸,操纵着脚下的这块‘拼图’去寻找身份牌所在的位置。这些套路之前她都已经经历过了,现在也是轻车熟路,原本她是不想多此一举费事的,但南景诚实在坚持,她便来了。
熟悉的身份牌悬浮在道路的尽头,是黑底白纹的背面,周围还走了一圈若有似无的金色光线,孟馥悠的手指触碰到牌面之后,金光便隐去了。
“嗯?”孟馥悠随意地揭下翻开,却不是预料之中的空卡,这张身份牌上有图案,是一把精巧的银色手.枪,但由于还没完成取票任务,所以图案是黯淡无光的。
她愣了好几秒,才慢慢摸上牌面,中间有个小凸起,被她一抠,变成了一枚银色子弹落在掌心。
怎么会这样,孟馥悠蹙着眉将恶鬼牌取出来,放在手心并在一起,她一个人拿了两张有内容的身份牌?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一把未结束的残局,之前的圣枪应该是贺羡筠才对。
两种可能性,要么他其实就是已经死了,所以重开之后圣枪牌被释放出来重新进入发牌序列中,但孟馥悠始终觉得贺羡筠并没有死,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如果他死了,牌面变成三比二,游戏就该已结束才对,不该还存在所谓残局。
那么就剩下第二种可能性,虽然贺羡筠还活着,但是他处于一种无论如何也无法参与游戏的状态,所以十三个人看上去齐全,实则上却是差一个,就出现了一人双身份。
一局修罗道,从猩红大主宰开始试图反抗规则之后,就开始bug连天,
所以已经无法按照正常情况来推断了,这些目前都只是孟馥悠的猜测,尚且无法得到证实。
她把子弹在手心抛了下,顺溜地在虚空中抓出了一柄银色手.枪,掂了掂,好奇地把黑洞洞的枪口怼着眼睛往里看,“这也不知道真枪假枪,能不能打死人……”
另一边,陆明衍刚刚取到了身份牌,操纵着装置从地底再慢慢悬浮上来,外面强烈的天光刺的他眯起了眼,地面刚一停稳,他就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本着不管怎样先保命的心态陆明衍赶紧催动钢骨,一边努力尽快让眼睛适应光线。
一个骑在星月马上的女人浑身是血从草坡上摔过来,星月马嘶鸣着翻滚了好几圈,晕头转向地爬起来,女人扎着高马尾,身上的浅色劲装已经被血污侵染,她腹部破了个大洞,一边努力催动紫卡来愈合,一边踉踉跄跄冲下来,对着陆明衍打呼求救:“求你帮帮我!有人要抢我的身份牌!”
陆明衍一听到身份牌三个字就警惕起来,他定睛一看,这血衣女人手上真的捏着一张卡牌,虽然也是沾了许多血污,但还是能看出黑底白纹的背面,那确实是一张身份牌。
这时,草坡后一个开着大黄蜂半化形的女人振翅追来,女人的眼睛变成了晶莹的琥珀色,两圈叠起的异瞳,身后是高频震动的透明薄翼,双手已然异化变成了尖锐的蜂刺。
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又打了起来,大黄蜂从天上往下刺,专挑对方的四肢下手扎。
地上的血衣女人紧紧捏着身份牌不撒手,她虽然也在还击,但显然拥有大黄蜂化形的女人力道和反应都要更胜一筹,蜂针猛然刺下来,周遭的风却忽然变了方向,开始围绕着某个圆心旋转着,龙卷风一样,大黄蜂受不住这气流的涌动,一下子就被卷了进去,她不得已赶紧解除了化形让自己落地。
疾风吹得人脚下虚浮站不稳,草叶被风整齐地压倒,陆明衍的风暴之眼用得还不算精通,只能比较粗浅的控制风向,暂时解除了血衣女人的危机之后风便停了,血衣女人一爬起来就赶紧就逃也似的往他的方向躲。
女人想躲到陆明衍的身后,但他不习惯背后站着陌生人,身子一转偏了方向又将她让了出来,确保在自己视线所能及的范围内。
大黄蜂再次出现了翅膀的化形,半悬在天空,视线在血衣女人和陆明衍之间来回逡巡,她在判断这两人是不是一伙的,大黄蜂连追了着血衣女人好几个瞬移,体力消耗也非常大,胸膛起伏喘着气,对着陆明衍沉声道:“她抢了我的身份牌,你是她的同伙也就罢了,但如果你也是休息区进来冲修罗道的活人玩家,那就在旁边不要插手。”
即便这个男人真的说自己都是活人玩家,大黄蜂也并不敢全然信任,若是对方的同伙在使诈,就有突然在关键时候偷袭的危险性,所以让他远离战局别插手是最保险的。
“我抢你的?你他妈少在这里胡扯,修罗道里的NPC是真狡猾。”血衣女人气不打一处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从地面上你一直跟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什么交换线索,当时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憋着坏来的,果然,呵呵。”
但她打不过这只大黄蜂,一边骂还在一边试图往陆明衍身后躲,“大兄弟,你别听她胡扯,你看她把我给打的,全是血。”
第150章 猩红
陆明衍没接她的话, 就这么斜睨着她,“你怎么确定我是玩家不是NPC的?”
“你什么意思?”血衣女人有点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退得恰到好处,陆明衍心里的天平又回归了平衡点上, 他有点迷惑了, 视线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 “你们抢吧,各凭本事, 我实在认不出谁是好的, 帮错了人天打雷劈, 不插手了。”
“你不是吧??”血衣女人睁大了眼,那大黄蜂女人反而是松了口气,沉声说了句:“谢了。”然后就振翅朝她冲过来。
陆明衍站在高坡上看着下面两人斗殴,他总觉得这个大黄蜂的反应才是一个玩家该有的正常警惕性,如果是他,面对非队友的陌生人,是不敢轻易求援的,毕竟五十多号人里, 真正的友军占比仅在五分之一,谁知道这人是这边的还是对面的?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否则他会选择尽量避开。
但是也不好说,人的性格千奇百怪,不能一概而论。
陆明衍舌尖抵了抵牙缝, 最终还是按捺住想要帮忙的冲动转头走了,如果这人连身份牌都拿不到, 后面也只会是个拖累。
大黄蜂一针又将血衣女人的后背再次划开, 那一身白色的劲装已经被血给浸成了红色, 到处都是口子, 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她索性将外套扯了,只剩个紧身的抹胸内胆,女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大黄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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