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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也是英国人呢。”
由衣依旧不以为然:“是就是呗。英国人又不是罕见物种。”
威廉饶有兴致地:“名字也很有趣。”
由衣握住门把,即将推门而出,随口问了一句:“什么名字啊?”
威廉泛起回忆往事般的柔和微笑:“伦敦骑士。很棒的名字吧。”
由衣差点被门槛绊倒。
“这么中二的名字!?呵呵,不是小鬼就是精神有问题的死宅。话说也太老套了吧,也像是老头子会起的网名呢。伦敦骑士,哼,还不如叫“女王的看门狗”呢……”
说罢,啪地带上了门。
威廉无辜地耸了耸肩,向“伦敦骑士”发送了好友请求。
却被对方拒绝接收了。
他撇撇嘴。
算了,去吃饭吧。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厨房,泡起了方便面。
真的太好吃了,方便食品绝对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好想让阿尔伯特哥哥和路易斯也尝一尝呢。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想到这里,心里滚过一阵酸酸的滋味。
超市里人很多,大概是天冷了,人人都有了存货的想法吧。由衣委屈巴巴地推着车子,感觉自己又变成了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发泄似的扔了一车子食物,她大包小包地拎出了超市。月光清凉,她走在路上,有点难过。
该不会又孤身一人了吧?那种没有羁绊的空虚的感觉,再一起从心头升起。由衣脱力地靠在一台自动贩卖机上,将手中的袋子扔在脚下。
“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幸福的——”这是母亲临终的遗言。
“我可爱的夏洛特,快过来,你不是一直想得到父亲的拥抱么。来,到爸爸这里来,听话。”
英俊的男人用沾满鲜血的宽大手掌,摩挲她稚嫩的脸蛋。直到自己唯一的女儿浸满泪水的小脸被粘稠的血浆糊满,因为恐惧而全身觳觫。
“我可爱的夏洛特啊,爸爸的血,温暖吗?”
一阵寒风像是有预谋般猛然袭来,由衣哆嗦了一下,将那段宁死也不愿回想的记忆拼命压回去。她抱着胳膊蹲下来,紧紧抿住嘴唇,遏制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不想接,却伸出了手。
“由衣吗?”威廉的声音出其不意地传了出来,由衣愣住了。
“嗯……”
“太好了,看来成功了。”威廉笑道,“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手,不过还是掌握了各项功能,现在连通话也可以了。”
“诶?”由衣吸了吸鼻子。
“感冒了吗?”威廉关切地问,柔和的嗓音驱散了秋夜的寒冷。
“没、没事,打了个喷嚏而已。”她不知道威廉什么时候买的电话号,话说他这种没有身份证明和驾照的人,能弄来电话号吗?
“我在推特上搜集了大量的信息和经验,最终搞到一个电话号码,并不违法哦。”威廉猜到了她的疑问。
“所以说这些天你一直捧着手机,是在探索使用方法吗?”由衣恍然大悟。
“是呀,不然还能干什么呢?”威廉的语气十分单纯。
视野仿佛豁然开朗,由衣直起身体,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
“太好了……”她喃喃地说。
“嗯?”威廉有些不解。
“没什么。对了,威廉,我们明晚吃火锅吧!我买了好多食材哟。”她甩了甩手中的购物袋,一扫之前的低落。
“好呀……”威廉笑着说。
由衣干劲满满地拎起所有袋子:“那我现在要往家里走喽,先不和你说了。”
“嗯……”威廉说,又想起似的补充道,“路上请注意安全。”
语调略有生涩,大概是尚不习惯通过电信号表达情感吧,不过由衣已经感到了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知道,她这次真的不是一个人了。
“嗯,我会注意的,等着我回来吧!”她用力地、认真地答道。
第36章 十六年前的一段往事
她于是将夏洛特领回家
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时,玛丽肚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医生说是个女孩,可它却比两个哥哥还能折腾,以后怕是个假小子。
正因为这样,当她看见血泊中那个双目失焦的小女孩时,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满屋子的尸体,从玄关延展到楼梯口,大概十多具,无法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
屋里唯一的活物,便是这个抱着染血娃娃熊,跌坐在地上的八岁女孩。
她眼神空洞,盯着虚无的一点,一动不动,犹如凝固。
“莫兰先生?”她压抑住因为怀孕而泛滥的母性,扭头问这位特意喊她过来的MI6高层。
“抱歉,玛丽,这么晚了还把你叫来。”名为莫兰的黑发男人抬了抬贝雷帽略表歉意,“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说罢,目光转向呆愣愣的小女孩,玛丽注意到他用力咬着下唇,下颚紧绷。
“夏洛特……”身高将近一米九、一向以硬派作风著称的莫兰爵士,用与外表极其不相符的轻柔嗓音呼唤女孩的名字,并蹲下身来,向她伸出一只手。
女孩宛如破碎的人偶,一动不动,仿佛被遗忘在了时间之外。
当那只手触碰到她冰冷的、斑驳着血迹的皮肤时,女孩发出尖利的叫声,就像一只踩中兽夹的小动物,绝望而惊恐,紧紧搂住浸满了血的玩具熊,擦着地面往后躲。
空洞的眼神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陷入极度惊慌的表情。
莫兰叹了一口气,蹲在地上,冲玛丽使了个眼色。
玛丽领会了他的意思,迈上一步,也蹲下来,尝试着用自己白皙的手指触碰女孩的胳膊。
奇迹般地,女孩没有像刚才那样做出歇斯底里的反应,她只是瑟缩了下,任凭玛丽逐渐将整个上半身都靠过来,并用手指拂去她额前、脸颊上的被血粘住的头发。
一步一步,玛丽不顾血污,将女孩抱了起来,紧紧贴在怀中。
似乎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母性气息令女孩觉得安心,女孩松开了一直抱着的玩偶熊,将脸埋入玛丽的胸口,依旧一声不吭,眼神呆滞。
“可怜的孩子,一定吓坏了。”莫兰心疼地说。
玛丽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没法当着孩子的面问,便暂时作罢。
当然以她特工的敏锐洞察力,多少还是能窥见大致情况的。
只是她没想到,杀了这么多人,然后又将女孩涂抹得满身血渍的,居然是她的父亲。
这是将女孩送到医院时,莫兰在等候室外面告诉她的。
“她的父亲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他说,但也仅此而已,似乎不想透露太多。
玛丽知道自己算不得MI6的决策层,有些机密她无从得知。虽然好奇,但她从来不做多余的事,这也是莫兰能够放心让她来帮忙的原因。
做过全身检查后,医生告诉他们女孩除了一些小擦伤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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