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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实在接受不了他是福尔摩斯的事实。
而且,他居然十分亲昵地称呼威廉为“Liam”,这更加令她忍无可忍——
明明是自己想出来的称呼,凭什么他可以叫得这么溜,简直不公平!
“我才不要留着这种让人窝心的东西呢。”由衣瓮声瓮气地说,用力在最上面的书上敲了一下,“哼,柯南道尔就是一个写书的,他懂什么福尔摩斯。”
威廉:“……”
昨天晚上,他们解救了威廉,同时也揪出了校园里潜藏的变态,是美术学院的年轻男教师,他在两年内残害了三名金发碧眼的外国少年,并将他们砌在石膏像里。
威廉差点成为第四个受害者。犯人在校园偶然看见他,“一见钟情”、头脑发热,用电击棒将他电晕欲实施不轨。当然,他没有得手,脖子上还被开了两个洞。
而夏洛克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有人拜托他调查外国男孩失踪事件,他很快就摸到了由衣所在的学校,披着个被单就潜进来,一边调查一边混吃混喝。
这样的两人,十分戏剧性地相遇了。
由衣一脸懵地看着他们深情凝望,直到返回舞会会场,眼珠子还瞪得溜圆。
当时两人之间的气氛简直暧昧到爆炸,容不下第三人。由衣看得见威廉眼底划过的惊喜,还有他抬起食指抵在那个男人唇上时,脸上挂着的温柔的笑意。
那种让人联想到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笑容,一瞬间看呆了她。
“由衣,这个人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哦。”威廉这样跟她介绍,当时他还坐在地上,双手被铐住,脑袋越过男人的肩膀对由衣笑道。
连声音都变得不一样了,就像是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不给我松绑吗,福尔摩斯先生?”威廉的目光重新落回在男人脸上,罂粟花那样笑着。
由衣看见那男人肩膀紧绷了一下,好似有电流窜过,接着男人说了一句让由衣想冲上去猛踹两脚的话。
“我觉得你还是被捆住手脚时比较令人放心。”
最后,由衣砸在门板上的一拳,终结了两人之间纠缠不清的暧昧。
事情解决了,警察也来带走了犯人,由衣始终涨头涨脑地跟着,视线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脑中一直盘旋着一句话:“这个人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哦。”
于是,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她决定,把所有和福尔摩斯有关的东西,都送到垃圾处理厂碾成灰。
现在的她,正处于脱粉回踩的状况。
“我现在已经不是福尔摩斯的粉丝了,才不要留着他的东西呢。现在我心中的NO.1是波洛。”由衣依旧蹲着,坏脾气地说。
威廉不知道要如何劝下去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兴奋的敲击声。他扶了一下额头,心想来得真不是时候。
由衣一双眼睛如激光扫射般投向门口,嗖地站起来,一把拽开门。
不出预料,夏洛克福尔摩斯像一只亟待被溜的大狗狗站在门口,呼哧呼哧地吐着舌头。
“廉,我发现一家酒吧特别棒,一起去喝一杯吧。”他很聒噪地说,目光直接从由衣头顶擦过去,落在威廉身上。
由衣双手在门框上收紧,她咬牙切齿道:“大白天喝什么酒?威廉今天要和我去看电影,你快点离开吧!”
“诶,看电影啊,好啊,我也一起去,什么片子?”夏洛克丝毫没有退意,好像根本就没听出由衣话中的火药味。
“《多啦A梦大战蜡笔小新》!”由衣随便编了个名字,恶狠狠道。
夏洛克居然掏出手机,很认真地搜索。由衣看见他的手机是最新款的iphone,便更加不痛快了。
“反正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她说,觉得自己简直就如同一个拒绝继父入门的单亲娃娃。
威廉的气息浮动在身后。他已来到门口,轻轻拍了拍由衣的肩膀,眼睛却看着夏洛克:“你先回去吧,今天我确实已经有了安排。”
两个人都比由衣高十五公分,因此他们在她头顶上交换了一个眼神,夏洛克略显无奈地一摊手,眼底却划过一抹笑意。
“那我先回去喽。”他爽快地说,然后瞅着由衣气鼓鼓的脸,特别加了一句“拜拜了,小小的莫里亚蒂小姐。”
小小的是什么意思?是说身高1米7的自己矮吗?
显然不是。这个家伙是在吐槽自己不成熟。
可恶。气死了。
由衣对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威廉从她身后推上了门,很是无奈。
“他没做过什么特别令你反感的事吧,由衣酱?”威廉走到那捆书旁边,蹲下来取出最上面那本,翻了翻,“还是说他的形象与你构想的反差太大,一时无法接受?”
其实都不是。由衣心里很清楚。
她只是嫉妒威廉对他展开的那种笑。那样美好的笑容,她却无法独占。
倒不是说她爱上威廉或者其他什么的,只是她好不容易抓到了这种血脉的羁绊,这个男人的出现对她是一种威胁。
他会拐走威廉,她不知怎么的就一直在冒出这样的想法,从两人第一次对视时,就冒出来了。
她只是害怕失去威廉而已。
所以她孩子气地防着他与威廉见面。
“你不让我见,我就不见他好喽。”威廉笑眯眯地承诺着。
由衣心里好受了一点。但是,当她收拾好书包去学校上晚课时,前脚一走,后脚就被“偷家”了。
就在当天傍晚五点十五分,夏洛克信步踏入了她的客厅,职业病发作一样东张西望。
威廉递给他一杯茶,用速溶茶包泡的,时间久了,他已经能适应这种味道了。
夏洛克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向前伸,接过茶杯时,他猛然扣住威廉的手腕,将他拉近,两人的呼吸隔着茶水的热气交融在一起。
“当时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为什么执意要跳下去?”他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眉头微蹙,神态严肃。
“因为那时,我已经不想活了。”威廉掰开他的手指,向后退一步,也坐在了沙发上,正襟危坐,“新的世界正在形成,手上沾满鲜血的我,没有资格见证它的光芒。”
夏洛克唇线紧绷,他注视着威廉恬静平和的侧脸,挑眉问道:“所有人都在拜托我救你,你的死对他们而言是巨大的痛苦,你难道没有考虑过吗?”
威廉失神了片刻,随即摇摇头:“我们早已经有所觉悟,阿尔伯特哥哥也好,路易斯也好,都只不过是临终时刻的不舍而已。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按照最初的意志活下去,这是我们一开始就心照不宣的。”
夏洛克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留下那样一封信,撩拨完别人的心绪就一走了之,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存在呢?达成目的工具人?”
威廉一时语噎。他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手,半天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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