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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女孩。
说实话,他确实被她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了一跳。
这种惊吓,就如同是琴酒掏出了FBI证件,对他说“其实我也是卧底”。
“算了……”由衣嘟囔一声,又趴回桌子上,侧着脸枕着胳膊,目光望向点餐台。
今天槚本小姐请假了,店里只有安室一个员工。最后的两个客人也离开了,气氛莫名沉寂肃然,耳边可以清楚地听见挂钟走动的声音。
由衣有些沮丧。显然安室把她的表白当成了一种笑话、震惊,甚至是不怀好意的刺探。
好烦躁……
她唰地站起身,椅子被一下子拱出很远,发出刺耳的划拉声。
“我回学校了,谢谢款待。今天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吧。就这样,拜拜!”她抓起包,麋鹿一样矫健地跑了出去。
安室茫然地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海里,心里忽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只不过十几秒钟后,这份无用的感觉便烟消云散了。他机械地掏出手机,拨打了风见的电话。
“已经都备份好了吧?”他对风见说。
“是的,全部备份到了总部的主机上。”风见答道。
他指的是全球卧底名单。大部分国家的特工机构都已达成合作的默契,将自己部门潜伏在黑衣组织的卧底名单互相公开,以免造成误杀。
这是无数次毫无必要的互相阻挠后,达成的和解。
黑衣组织的规模算不上庞大,但覆盖面极广,核心至今无人成功打入。
时间久了,各机构虽然没打算手挽手合作,但也会偶尔互通部分情报。
因为前段时间很多卧底被揪出来肃清了,他们充分意识到合作的重要性。
当然这种合作不是毫无保留的,每个卧底都以自己国家的任务为最优,在此前提下,卖其他方一个人情。
“但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风见疑惑道,“卧底名单几乎涵盖了世界各大重要情报部门,可为何独独没有MI6?按理说,MI6是不亚于FBI和CIA的欧美重要特工组织呀。”
安室沉吟道:“我也不明白原因。或许是他们没有与公安合作,将卧底名单交给我们,也或许——”
他顿了顿,脊背上蹿起一股凉意。
“或许什么,降谷先生?”
安室浅笑一声,将那个可怖的推测抛诸脑后:“或许它们单纯没有派出卧底,仅此而已。”
“对了,关于那个女孩的身份,还是什么也没调查出来吗?”他又问。
风见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安室“哦”地挂断了电话,靠在点餐台上。
风铃发出脆响,将他从思绪中拉扯出来。
他抬头望去,看见推门而入的,是一个戴鸭舌帽的外国男人,中等身材,三十多岁,容貌普通到一转身就会忘记。
男人咧嘴笑了笑,走过来,点了一杯英式奶茶,坐在由衣方才坐过的位置,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四处扫两眼。
安室一开始还没察觉到什么,和平常一样熟稔地备餐。当他将奶茶端到他身边时,男人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方才坐在这里的那个女孩,是熟客吗?”
安室蓦地腾起一丝警觉,但面上毫无表现。正如由衣猜想的那样,他这双无辜的下垂眼,很有迷惑性。
“嗯,经常会来。”他笑着回答,将奶茶和托盘一起放在男人面前。
低下头的那几秒,他用余光飞快将他的袖口和上半身打量了一番。
这是个英国人。日语虽然流畅,用词却太过中规中矩,可能是很久没来过日本。
“是这样啊,那您和她熟吗?看你们刚才坐在这里聊了很久。”
男人似乎是个套话老手,语气和态度都像是在聊家常,很容易与人产生亲近感,进而诱导出更多的信息。
可惜他遇到的是安室透。
“不算很熟,只是普通的打照面的关系而已。”他站在一旁,保持微笑,“刚刚她向我表白,被我拒绝了。您也看得到,像我这样的外表,平均每两天就会被傻乎乎的女孩告白,真的很烦啊。”
他的口气就像个轻浮的渣男。
仿佛被他的“恬不知耻”震撼到了,男人差点一口气呛到,忘了下一步的问题。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演技大获成功,男人直接将他归为自恋的花花公子,进而放弃了继续从他身上榨取信息的打算,匆匆喝过奶茶,付了钱,大步离开了。
安室踱步到窗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流,陷入了沉思。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堀田由衣”小姐?
第69章 邀请
还有,他约自己,到底是何居心?
“夏、夏里?”
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威廉,感到身后扑过来某个热烘烘的物体,然后肩膀一沉。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夏洛克福尔摩斯像只觅食的大狗狗,从后面搂住他,没有扎头发,身上有须后水的味道。
说是搂也不准确,毕竟隔了一道厚实的沙发背。他只是把下巴压在威廉的一侧肩膀上,胳膊张开,虚飘飘地环在威廉胸前。
嗯,好香。
下巴尖在威廉的颈窝里轻轻蹭了蹭,鼻子深深埋进柔软的肌肤,红茶般的淡淡馨香令他指尖都开始酥颤。
目光向下一瞥,就能看见高高凸起的锁骨,宛如一对即将起飞的翅膀。
再往下,是微微敞开的领口,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散发出热烘烘的独属于威廉的气味,痒痒地钻入他的鼻孔。
“夏里,这样趴着对脊椎不好哦。”威廉轻笑道,抬起一只手,安慰宠物般地揉了揉名侦探略微卷翘的头发。
“报纸上有什么有趣的事件吗?”夏洛克吸了吸鼻子,然后露出一丝略显得意的笑容。
因为他察觉到,威廉颈动脉的跳动加快了。
威廉不是没察觉到他的心思,他笑笑,指着其中一个版块道:“长野县刚刚破获一起很有趣的杀人案,那个叫做诸伏高明的警官很了不起。”
“嗯,他确实不赖。”夏洛克飞快扫过那则被过多华丽语言赘述得满目全非的案件报道,嘟囔了一句。
他想到了华生。那家伙现在一定以为他死了吧。他会一直挂念着自己吗?还有哈德森太太、雷斯垂德,以及他的哥哥,麦考夫。
就在此刻,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了,房子的女主人兼房东目光如炬地立在门口,瞪着勾肩搭背、披头散发的两人,鞋子在门口垫子上使劲剐蹭,仿佛要蹭去什么令人生厌的东西。
夏洛克慢悠悠地从威廉身上,挠了挠长头发,忽然眼角一挑,上下打量着由衣,别有深意地咧了咧嘴:“怎么,被甩了?”
由衣听见身体里有几根弦嘎嘣嘎嘣断裂了。
她把鞋一甩,直接绕过他,走进自己的卧室,房门反锁,扑通一声倒在床上。
威廉担忧地放下报纸,他虽然掌握诸多知识。可是对于女孩的恋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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