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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势把脸埋进了阿尔伯特的怀里。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遍全身。原本刚才还有些绵软无力的身体,在接触到阿尔伯特之后,立刻溢满了力量。
这不是心理层面的错觉,是真的溢满了力气,变得和以前一样有活力。
她猛地推开阿尔伯特,向后挪动了一下,结果无力感再度席卷。
她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阿尔伯特和莫兰。
“这到底是——”阿尔伯特也摸不到头脑,“等威廉回来,我们一起分析分析吧。”
可是,还没有等威廉回来,由衣的症状开始升级,眼前出现了白雾,以及一些奇怪的幻觉,身体变得更轻了,似乎就要飘起来了。
阿尔伯特没有办法,只好立刻打电话给威廉,让他速回。威廉放下电话,就一把扯下围裙,对安室说了声抱歉,急匆匆地往回赶。
而由衣,此刻已经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状况。即便阿尔伯特将身体紧紧靠近,也无济于事。
“我还是相信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的,由衣酱的这种莫名状况,我只能分析出一种原因。”
威廉眉头紧锁地说,“那就是,阿尔伯特哥哥,你的时间到了。”
“?”阿尔伯特讶异地望着他,但很快他就从震撼中恢复了过来,这种猜测他们之前就进行过,只不过没料到会这样快。
“兄长,你说你是被夏里的哥哥毒杀的吧。”威廉摸索着下巴说道,“他一定是知情人,送你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完成某个目的。我们姑且不知道这个目的是什么,但由衣酱的发病,多半与之有关。
因为这里只有你才是她的血脉源头,在我们的时代,一定正在发生着什么。而这件事,很可能即将导致她的“不存在”。”
“不存在?”莫兰重复着,忽然也明白了什么。
阿尔伯特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现在在这个时代,晚回去几年也不会导致由衣的不存在,唯一可能的问题就出在——
“我未来的妻子。”阿尔伯特嚅嗫道,眼神有些飘忽起来。
“是的,由衣酱的另外一个血脉源头,正在发生着某种分水岭一样的变化。她原本是要嫁给你的,兄长,可现在却遇到了别的事情,导致她不会再嫁给你,或者与你生下后代——”
阿尔伯特垂下目光,仿佛凝固一样,久久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所以,我要尽快回到那个时代,对吗?”阿尔伯特最后终于抬起头来,说道,语气里有了一份坚定。
“嗯,多半是这样。你要回去,找到你未来的妻子,俘获她的芳心。”威廉笑着说,然而声音里却有种无奈。
第96章 反穿成功
他从来不信上帝,也不信神
威廉坐在床边,将由衣的几缕碎发捋到耳后,手掌轻轻覆在她冰冷的额头上。
手心能感受到她渐渐流逝的体温,宛如无生命物体般的触感,令他的心一阵阵发紧。
他移开手掌,俯下身去,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上面。
“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由衣酱。”他轻轻耳语,“一直都很想对你说一声谢谢。是你挽救了我,在各种意义上。你一直以为我是因为夏里才不再寻死,其实不是,早在夏里出现之前,我就已经决定好好地活下去了,是你给了我希望。”
他顿了顿,喉咙里有什么东西梗了一下。
“那天在公园里,你死死抱住我时,我就决定重新开始,作为一个普通人,开启一段新的生活。
你曾经是我的光,温暖又温馨。我仰仗着你的光辉,才心如止水地生活至今。现在,轮到我来履行一个长辈的职责了。”
他的呼吸带着轻柔的温度,昏睡中的由衣睫毛抖了抖,但似乎只是一种生理性的反射。
阿尔伯特靠在卧室的门口,默默地望着她。他的眼神里有种悲伤,或者说悲悯。
“可以开始了,威廉。”过了半晌,他用沉稳的声音说,“我准备好了。”
“不和由衣酱道个别吗?”威廉直起身,转头望着兄长。
阿尔伯特嘴唇微动,但他摇了摇头。
“算了,没有必要。或许你会觉得我是个冷酷的人,但我和夏洛特的感情,并没有很深。她是我的后代,我也很喜欢她的性格,血脉里自然而然地流淌着亲和力,但也仅限于此。”
威廉笑笑:“或许吧。可是我怎么觉得,自从兄长你出现,我就完全被由衣酱忽视了呢,说实话我一直在嫉妒。”
阿尔伯特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这个原因不是显而易见嘛,如果我没有长着和她父亲一样的脸,她肯定会抗拒我的。这个孩子很敏感,她应该看得出来,我骨子里的那种冰冷。
就像你,从很小的时候,就能用客观的、纯粹理性的眼光看待我。其实,虽然是我的血脉后代,她骨子里却和你更像呢,威尔。”
威廉小幅度地牵起嘴角,想要一笑了之,却发觉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僵硬无比。
“你误会了,阿尔伯特哥哥。我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理性——”
“是的,我知道,威尔。”阿尔伯特打断了他,表情一下子变得包容、温柔,就像一位真正的兄长,但他的眼神却隐隐有些冷酷的意味,“所以我说,你们很像。在你理性的尽头,却是绝对的感性。所以你会自责,会认为自己罪恶满盈,即便杀的全部是恶人,也没有资格再活下去。
你一直认为,你是最后的恶魔,地狱才是最终归宿。可我不一样,威廉。
我一次也没觉得自己罪恶,我不会有你的那种觉悟。所以即便是看出来你的犹豫与纠结,我也依旧选择继续,或许正是因为我缺少了一份感同身受吧。”
阿尔伯特自嘲地轻笑两声,摇摇头:“我选择自我囚禁在高塔里,主要是想静静地思考。还有就是完成我们的计划。可是我没有负罪感,威廉,我唯一的负罪感就是对你。
和你没有血脉联系的我,只有通过不断加深共犯的罪恶,才能觉得心安。这就是我的本性,威廉,一个软弱又自私——”
“并不是这样的,兄长。”威廉也打断了他,带着几分急切,“如果非要这样看,那我也在利用兄长你。真正软弱的人其实是我。明明只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把一切痛苦埋在心里就好,可我却有意无意地让兄长窥见我的痛苦,让你平添了很多内疚。”
“那个——”莫兰的声音忽然从后面插了进来,“虽然打断你们二人的深情告白很抱歉,但是我们的时间似乎不多了吧——”
他挠着头发,有些尴尬地站在阿尔伯特身后两步开外的地方。
“话说你们还真不拿我当外人啊。”他嘀咕着,视线乱飘,似乎不忍直视面前这两位。如果给一把铁锹,他肯定立刻挖条地道逃走了。
阿尔伯特耸耸肩,脸上的表情趋于平静,但眼底还残留着一抹忧伤。
“我说,还是我先来吧。”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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