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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她十分畏惧。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小的时候看见他将一只刚出生的小猫放在车轮下碾过,并让母猫在一旁看着,心满意足地享受着它痛苦的嘶叫那样。
    她不止一次觉得,他就像一个小恶魔,从来都没有变过。
    一阵冷风刮过,她紧了紧披肩,朝孤儿院院长的办公室走去。
    第120章 番外3:莫里亚蒂家的小小姐(7)
    对于侯爵小姐的惨死,他究竟会抱有什么样的心情呢?
    夏洛特在床上翻了个身,脸埋进松软的枕头。
    昨晚她似乎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见自己对着威廉举起匕首。脑中有个尖锐的声音一直在怂恿,让她杀了他。虽然她百般不情愿,却仍旧被操纵了身体。
    那个梦境是如此真切,让此刻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的她有些心惊肉跳。她在枕头上蹭了蹭,鼻尖嗅到一股类似百合花的香味。
    好熟悉的感觉,就像某个人的体温那样温润。
    情绪立刻得到舒缓,心跳也渐渐平复,她嗅着这股好闻的气味,脑中浮现出威廉的身影。
    白皙的皮肤,纤长而优雅的脖颈,雕刻般的锁骨——就像是一株清雅的百合花。
    一丝涎水从嘴角滑落,她泛起一抹痴笑……
    “咳咳……”一阵透着尴尬的咳嗽从床脚传来,她幡然惊醒,随即张开圆圆的眼睛,猛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她看到路易斯正站在脚边,衣着整齐,臂弯里搭着一叠白色床单,正目光游离地瞥着她,一侧嘴角不怎么开心似的向下撇着。
    她顿时脸颊一热,急忙用手背抹了把嘴角,收敛表情,抱着被子坐起来。
    “早、早上好呀,路易斯先生。”她开朗地问候道,视线不经意扫到卧室右墙边那几排高高的书架。
    她这才猛然意识到,这里似乎不是昨晚入睡的那个房间。
    书架上的书,粗略远视几眼,大多为数学和社会学方面的,正中央还有一颗庞大的地球仪。
    昨夜的碎片般的记忆再度涌入脑海,她冷不丁抓起被子用力一闻。
    淡淡的红茶香味,确实是威廉的气息——
    也就是说,这里真的是威廉的卧室?而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咳咳!”路易斯更加用力地清了一下嗓子,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她涨红着脸,讪讪地放下被子,感觉自己像个被抓现行的“痴汉”。
    “威廉哥哥说你昨晚梦游了。”路易斯嘴角抽动地说,显然他在努力控制情绪,试图表现出和善、平易近人的一面。
    夏洛特抱起膝盖,摇头道:“好像是,可我什么都记不住了。”
    路易斯微微眯起眼睛,他不知道哥哥是如何打算的。但这个女孩确实试图刺杀他,留着这样一个安全隐患在身边,真的好吗?
    但他还是遵从威廉的嘱咐,将梳洗完毕的夏洛特引到餐厅,给她端上刚出锅的松饼、鸡蛋、培根和熏肉,并将牛奶罐和一小杯黑咖啡放在她面前。
    夏洛特感动地抽了抽鼻子,像是饿了很久那样,把食物一股脑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虽然姿态不优雅,可奇迹般地一块碎渣也没露出来。
    她确实很饿,就好像一夜之间胃里被掏空了。
    吃到一半,她才想起,那个送给她纯金发簪的侯爵小姐死了,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悲伤。这股悲伤鱼刺一样鲠在喉咙里,令她停下了咀嚼。
    好惨。她死得实在太惨了。
    到底是什么人会对一个美丽无辜的女孩做出这样残忍的行为呢?“开膛手杰克”的模仿者?还是对她有刻骨深仇的什么人?
    亦或者是,器官倒卖者?因为她的子宫被整个切走了,行凶者肯定具有相当规模的外科医学知识和操作技巧,且心理素质、身体能力都相当强悍,才能在昏暗的煤气灯下,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完成这一系列操作,还没有留下显眼的痕迹。
    “早啊,夏洛特。”威廉拿着一份报纸走了进来,在她身旁落座,睡衣松松垮垮的,笑容宛如盛开的百合。
    她动了动嘴巴,想说点什么,忽然,眼睛被报纸上大字加粗的头版新闻抓住了。
    ——巴克纳侯爵小姐惨死白教堂,开膛手杰克再度复活!
    光是这样一个标题,就足够让大众津津乐道了。它具有激起热议的一切元素,贵族,未婚美女,幽灵一样的连环杀手,以及惨烈的死亡方式。
    威廉扫了几眼下面的报道内容,眉头拧了起来。她好奇地凑过去,也跟着皱起了眉。
    报道中,字里行间都在暗示侯爵小姐可能存在放荡的行为。因此才会被挖去子宫,按照以往民间人士对开膛手杰克的推论,她甚至可能因为某些妓女般的行径,才成为原本已销声匿迹的凶手的新目标。
    夏洛特攥紧了一只拳头,指甲甚至掐进了掌心。
    “这简直就是诽谤!我见过她看阿尔伯特先生的眼神,她对他绝对是一片痴心,怎么可能是——”
    她气愤到说出不话来,而且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妓女”这个词似乎也不太优雅,所以她垂下了头,愤愤地拿汤匙搅动咖啡。
    女人最了解女人,深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阿尔伯特是否能领会她不清楚,可她这个局外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什么比往无辜死者身上泼脏水更令她愤恨了。她斜瞟了眼报纸,恨不得扑上去撕个粉碎。
    但她不会这么做,这种幼稚的泄愤毫无用处。
    “哪家媒体这么大胆,不怕被侯爵家举报吗?”她松开汤匙,咖啡已经被搅出了沫子,“这种报道无异于向公众揭发他们家的隐私,暗示他们女儿的不检点。难道不怕被在上议会工作的侯爵大人报复吗?”
    威廉折上报纸,放在桌边,接过路易斯递过来的红茶,若有所思道:“最近的报纸都很大胆,毕竟收益比可能收到的律师函更具有诱惑力。而且它陈述的只是一种猜测,这种猜测确实符合曾经的“开膛手杰克”,你只能批评它操纵舆论,却无法给它定罪。”
    夏洛特明白他的意思,可却好像更生气了。
    “不过,这家报社也确实大胆了些。”威廉再度拿起报纸,歪着头将第一版从上到下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递给站在一旁的路易斯,“你读一读这里面的报道,尤其是涉及到名人丑闻的那几篇。”
    “哦……”路易斯疑惑地接过报纸,埋头读了起来。
    好像莫里亚蒂家都有很强的速读能力,几分钟后,路易斯便满脸震惊地抬起头。
    “难道是——”他欲言又止地瞅了瞅抻长脖子、竖起耳朵的夏洛特,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夏洛特瘪瘪嘴,有种被排斥在外的郁闷。可是一想到自己昨晚的行为,便也不怪他们会心存芥蒂了。
    她胡乱擦了一下嘴,站了起来,椅子刺啦一声向后滑动,声音委屈巴巴的:“你、你们先聊吧,我去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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