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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一下。”
威廉叹了口气:“这算是一种自虐倾向吗,阿尔伯特哥哥?”
阿尔伯特不置可否地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看上去心情很好。
“您其实是不想让她出去惹事吧?”威廉眯起眼睛调侃道。
那晚一回家,他就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阿尔伯特。在提到她假装捡起那只蓝宝石发簪试探夏洛克时,阿尔伯特的眉头蹙了起来。
“算是吧。这个孩子有的时候太大胆了。”阿尔伯特敲了敲手指,“这个时代可是充满了险恶。一般女孩目击到那样残酷的凶杀现场,绝对会避而不谈,可她不仅想要参与其中,甚至还来质问我的意见,在犯罪动机和凶手身份未明的前提下,我可不想她变成第二个受害者。”
“但是,她好像被您吓得不轻。”威廉摊开双手,“有的时候还是坦诚一点比较好,不然容易被误会成心胸狭窄的邪恶贵族哦。”
阿尔伯特嘴角略略上扬,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我倒觉得这样挺好,一想到她昨晚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试探我的冲动模样,就想好好“教训”一下。”
威廉转过头,和阿尔伯特一起望着窗外已经捧起一小束石楠花的夏洛特,嘴角也泛起一丝笑容。
这副可爱又纯粹的样子,还真挺好欺负的。他似乎多少理解了兄长的心境,虽然对夏洛特来说有点不地道。
“外交部方面我已经托人调查了。”阿尔伯特收回视线,说道,“巴克纳侯爵的次子,也就是贝阿特丽丝的弟弟,确实欠了很多赌债,但侯爵对此似乎并不知情。
如果小巴克纳不赶紧还上赌债,某些有权势的债主似乎打算直接找他父亲摊牌,他显然十分害怕这个局面。”
小巴纳克从德国留学归来,就直接托父亲的关系进了外交部,担任一个闲职。
他在单位的风评一直不太好,酗酒外加好赌,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跟他走得很近。
威廉点点头:“通过被掉包的宝石发簪,可以推理出凶手很缺钱,那枚发簪十分昂贵,足够小巴克纳偿还一半的债务了。”
阿尔伯特挑了一下眉:“如果再拿到夏洛特手中的另一枚,就可以全部偿还了。”
威廉沉思了一小会儿,开口道:“那倒也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是我考虑得少了,直到案件彻底调查清楚,不能让夏洛特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束缚住的孩子呢,再加上失去了记忆,有被操纵意识和行动的风险,恐怕很难看住哦。”
阿尔伯特人畜无害地微笑了一下:“不用担心,如果实在难以实现,就一直把她绑在床上好了。”
威廉在心里为她默默捏了一把汗。
加油吧,夏洛特。
第123章 番外3:莫里亚蒂家的小小姐(10)
闯入者
“请给我一份报纸,谢谢。”
男人压低灰棕相间的格子贝雷帽,递了一枚硬币给卖报的少年。少年摊开掌心,让硬币落在上面,然后低头从挎包中抽出一份《泰晤士报》。
他将报纸递给男人,却在看见他露在阴影外面的半张脸时,愣了一下。
男人将报纸夹在腋下,对他惊讶的目光视若无睹,轻捷地绕过他,朝泰晤士河畔的罗瑟希德码头快步走去。
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帆布篷下,他停住脚步,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展开报纸,将刊载白教堂杀人案的版面仔细通读了一遍。
码头附近几乎没有人,只有饱含着浑浊雾气的风从河对岸刮来,搅动着黑沉沉的河水。
当他读到“夏洛克福尔摩斯已经介入调查”这句话时,眼睛一亮,果断地合上报纸站了起来,像是瞬间想到了什么。
“贝克街221B……”他喃喃自语,英语虽流畅,发音却始终有种奇怪的调调,用当地人的话来说,“有点像来自美洲的那些暴发户”。
他笑了笑,将报纸压在一块砖头底下,再度向下拉了把帽檐,双手抄兜,向东南方向走去。
或许不久之后,某个穷困潦倒却渴望了解时事的人,会心怀感激地捡起它,坐在同一块石头上,将昨发生的大事一字不漏地读完。
夏洛特将摘下来的新鲜石楠花,搭配淡黄色铁线莲和茉莉插到花瓶里,满意地端详了一番后,来到厨房,当面递给忙碌中的路易斯。
路易斯十分惊讶,在她表达完谢意后,有些难为情似的接了过来。
“谢谢……”他小声说了一句。
“是在准备晚宴用的食材吗?”夏洛特环顾四周,看见到处都是敞开的锅,和堆成一摞摞的各种果蔬,不禁发出惊叹的声音。
“是的,因为时间紧迫,能打下手的人还都不在,必须得提前准备。”路易斯将花瓶放在角落的架子上,继续洗菜。
“原来如此,好辛苦啊,路易斯。我也来帮忙吧!”她自告奋勇道,但是联想到她先前三步碎一只碗,五步打翻一只碟子的经历,路易斯紧紧抿住下唇,犹豫了起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过一会儿阿尔伯特哥哥肯定会再喊你去“特训”。”路易斯好像微笑了一下,“你只要完成安排给你的任务就好,其余的我能应付的来。”
说是这样说,可他心里也没底。时间太紧张,他至少要在八个小时内做出二十道菜,其中还包括饭后甜点和水果。
杰克先生负责做饭之外的其他所有事宜,此刻应该也忙得够呛吧。要是有个擅长厨艺的人搭把手就好了。
夏洛特一听说还要被“特训”,立刻不开心地鼓起嘴巴,顺手拿起一只苹果,咬了一口。
“呐,路易斯,你和威廉跟阿尔伯特长得一点都不像,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吗?”她嚼着鲜嫩多汁的苹果问道。
路易斯怔了一下。
“可能我和威廉更像母亲一点吧。”他回避着夏洛特的视线回答道。
“哦……”女孩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微表情,她有她的烦恼,可爱的小脸皱成了一朵菊花。
“感觉我可能活不到晚宴开始了。”一想到阿尔伯特接下来可能进行的种种刁难,她就紧张不已,愁容满面。
路易斯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将话音吞了下去。兄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是由她自己去见证吧。就算自己说了,她这样聪明的孩子肯定也将信将疑。
很快,传来了摇铃声,三下,是召唤她的。
她只好放弃啃了一半的苹果,哭丧着脸跑到客厅,等待新一轮的折磨。
直到下午三点多,她才被允许“好好洗个澡,养精蓄锐,等待晚宴开始”。于是逃一样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扑到床上翻滚了两圈。
呜呜,好累。她真想埋头就睡,一觉睡到恢复记忆。话说,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失忆呢?
她再度尝试着回想,却依旧头痛欲裂,就像是拿着一把斧子想要劈开混沌,却发现那片混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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