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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一惊,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完全忘记是在明朝了。
    以前的朱高炽怕是不会这么跟下人说话的,毕竟在古代帝王专制的封建制度下,王爷的儿子那可就是皇亲国戚,别说端盆水了,他就是要他把头放水盆里淹死自己,估计他也不敢不从。
    所以说,没有人权的制度是要不得滴。
    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儿着想,他还是老实点儿,否则让朱棣看出他不是朱高炽,自己就真得再死一次了。
    “咳咳……”朱高炽假装咳嗽两声,没再提挪椅子的事儿,让那小厮把水端近了些,伸手去拿放在盆沿上的棉布。
    徐仪华见状忙招呼身边的丫鬟道:“还不快去给殿下清洗伤口。”
    “不用了。”朱高炽赶紧打断她的话,说完之后看到她的目光,又开口补充,“母妃,孩儿是说这伤口在心尖儿,下人们不知轻重,怕再弄伤,还是自己动手来得好些。”
    “自己动手?你从小到大哪动手处理过这类伤口?母妃不放心,要不等大夫回来再清理,你先躺下休息休息……”
    “我在军营的时候已经跟医官学过简单的处理方法了,没事的。不信你问父王。”朱高炽说完求救似的看向朱棣。
    朱棣接收到他的信号,忙点头道:“啊,对,炽儿这次跟着我出征是长进了不少。”
    “长进?长进就把自己照顾成这个样子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一边儿待着反省去。”
    第七章、华丽自救
    朱棣被噎了回来,摸摸鼻子干笑两声不说话了。
    朱高炽看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映过来,原来朱棣怕老婆!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场合不对,他真的会忍不住大笑起来。
    没想到在战场上威风凛凛,令敌国军队闻风丧胆的燕王朱棣,竟然是个惧内的主儿。
    朱高炽忍笑忍到内伤,朱棣看到他抽搐的唇角,还以为他是痛的,心疼的要上前询问的时候,大夫气喘吁吁捧着碾成粉末的药走了进来。
    “殿下,药来了。”
    朱高炽接过装着药粉的瓷碗,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又沾了点尝尝,然后撇着嘴巴呸了出来:“真难吃。你确定没弄错?”
    “殿下的吩咐,老夫哪敢弄错。不知殿下要这四味药粉做什么用?”
    “亏你还是大夫,这四味药不是华佗神医当年研发的麻沸散配方吗?”朱高炽把碗递回到他手上,取了棉布沾湿水往伤口上敷。
    “麻沸散配方?”大夫皱了皱眉头,又惊又喜,把碗交给旁边的小厮,自己接了水盆坐到床边,饶有兴趣的开始跟朱高炽研究起药理来,“老夫也一直在寻找华神医的原始配方,但时至今日,早已失传,目前行医者所用麻沸散均由万桃花、生草乌、香白芷等六味草药混制而成,不知殿下所谓的配方是从何得知?又有何依据呢?”
    “我用过……”朱高炽说到一半发现不对,连忙打住,仰头对大夫笑道,“我也是道听途说,至于管不管用,就要这次试了才知道了。”
    “啥?你根本就不知道这药能不能用?你小子真是不想活了!”大夫还没开口,徐仪华就忍不住了。那高八度的嗓门儿震得朱高炽的耳膜嗡嗡直响。
    老娘啊,你要活在二十一世纪,就没帕瓦罗蒂什么事儿了。
    朱高炽翻了个白眼儿:“母妃,你要是再吵的话我想我真的就不用活了。”
    想当年自己在学校参加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从山上摔了下去,整个小腿都快废了,还是当地一个老中医用了这个药方给他麻醉把嵌在里面的碎石削给夹了出来。所以,这个法子虽然很简单,但是很管用。
    当然,如果朱棣能把他老婆给领出去,不要再吵他的话他会觉得更好一点。
    徐仪华气结,但因为朱高炽刚才那句话,愣是啥也没再说。
    倒是大夫看了看那碗药粉,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王妃莫急,老夫虽然不知道殿下这四味药有没有麻醉的功能,但却知道这四味药有止疼的功效,用在伤口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徐仪华听了大夫的话,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朱高炽抓紧时间用沾湿的棉布擦拭伤口,浸湿贴在伤口上的衣服布料,然后一点点将它与已经受到感染而腐烂的伤口外围分开。当那布料离开腐肉,露出难看的伤口时,他很明显的听到在场的丫鬟快要哭出来的抽气声。
    朱高炽也懒得理会,再以棉布沾了盐水擦拭伤口边缘,待把血污都清理干净后,才吩咐大夫将那些碾好的药粉洒在伤口边缘。
    大夫按照吩咐做了,药粉洒到伤口上,沾了血水,不消一会儿就融了开来。朱高炽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来看着朱棣说了句:“乃儿不花送你那把匕首呢?”
    朱棣一直皱着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听到他的话皱得更深了:“你要匕首干嘛?”
    “借我用用。”朱高炽无赖般的伸手。
    朱棣虽然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弯下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外形极其漂亮的匕首递了过去。
    朱高炽接过去,“铮”的一声抽出匕首,那刺目的寒光正对这朱棣,让他反射性的眯了眯眼。
    “不错,看起来就很锋利啊。”朱高炽伸出手指在刀锋上弹了一下,听它发出清脆的声响,扭头对一旁的小厮说,“取壶酒,取个碗,再去厨房把火折子一块儿拿来。”
    “你要喝酒?”朱棣和徐仪华异口同声。那表情就差没问要不要顺便让小厮在厨房拎两个小菜过来了。
    朱高炽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了,扶了扶额摇摇头,对着跑出门去的小厮叫道:“要最廉价的白酒。”
    等待小厮取酒的过程中,朱高炽胸前的伤口也在慢慢发生变化。痛感渐渐消失,药效在快速的融进胸口的肌肤。
    头晕乎得厉害,为了不让徐仪华再出声打扰,他索性靠在垫高的枕头上闭目养神。半刻钟后,取酒的小厮回来。
    朱高炽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起来自己动手术,于是让小厮把酒倒在碗里,打了火折子点燃,蓝幽幽熊熊燃烧的火苗吓得小厮差点儿把碗给丢掉。
    “别怕,不烫的。”朱高炽说完把匕首递给大夫,让他在火苗上消毒加热,然后把自己胸前腐烂的肉给削下来。并且很有先见之明的出声说了句“母妃你先不要说话。”成功的制止了徐仪华再次的哭天抢地。
    看到这儿,朱棣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了。在军营里,经常会有这样疗伤的法子,不过很多时候将士们都没有那么好命用到麻沸散,只能咬牙强忍。
    可是,炽儿怎么会这样血腥的法子?这次在军营受伤,也没让他自己动手过,更因为他身受重伤,也没让他四处走动,应该是没有机会见到这种疗伤方式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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