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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朱樉有点蠢,而朱棡是太聪明了。这里的聪明可没有一点讽刺的意思,他是真的很聪明,从小就深得朱元璋喜爱。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性格乖张,行为放肆,对部属随从残暴狠绝,两句话不对可能就会遭致一顿毒打,下属虽然敢怒不敢言,但背地里都对他恨之入骨。
于是,刚到封地不久就被人告发心怀异眸,试图夺嫡。朱元璋龙颜大怒,将他招回京城一番痛斥,差点将他打入天牢。据说后来又是太子朱标在朱元璋面前长跪不起,帮朱棡求情,才避免了一场灾难。但至此,这个朱元璋最喜爱的儿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自然储位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但朱棣不同。虽然因为自己在应天时光芒外露,遭到过父亲的猜忌,但至从马皇后提点之后他便有所收敛,朱元璋也再没有对他有任何不满。而且因为他分封北平以来,吏治清明,为人谦和,爱兵亲民,屡建战功,朱元璋对他是越来越满意。上个月生擒了乃儿不花之后,朱元璋甚至还专程告诏天下:“靖沙漠者燕王,朕从此再无北顾之忧!”
从朱元璋的言语之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对现在的朱棣,那是赞赏有佳的。所以如果道衍所说属实,太子果真出事,朱棣很有可能成为皇储的最新人选。
但朱棣同时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唯一的人选。
太子朱标为人宽厚,恭慎仁和,在诸兄弟面前也的确有大哥的风度,就算明知各位弟弟都怀有夺嫡之心,也从未为难,还屡次帮诸位弟弟说好话,打圆场,朱棣对这一点其实也是很钦佩的。而朱元璋对朱标这个儿子,那更是疼爱。
在古代帝位世袭的制度中,传嫡传长。也就是说,继承皇位,首先要是嫡亲,再者要是长子。而且按照传统制度,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兄终弟及,一种是父死子继。但兄终弟及是建立在兄长没有子嗣的情况下的,可朱标有一个儿子朱允炆,年满十六,正好成年。
朱允炆聪明好学,孝顺听话,完全继承了朱标的宅心仁厚,温文尔雅,朱元璋对这个长孙那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加上他对朱标的喜爱再转移到孙子身上,还真分不出来朱棣跟朱允炆的分量谁更重一些。
于是,这才是朱棣皱眉的真正原因。
而且……这其中还有些芜杂之事,说不清,道不明。
第二十一章、太子驾薨
话说朱棣听到道衍的话,心中犹如巨石入海,激起千层巨浪。加上想到过去一些芜杂之事,心中郁郁。而道衍愣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出声询问:“王爷有疑虑?”
朱棣回过神来,弯起唇角一笑:“先生神机妙算,不妨猜猜本王的疑虑为何?”
道衍笑而不语,指尖浸入茶中,沾湿了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朱棣起身上前,看了一眼,也以手指沾了茶水在旁边写下两个字,道衍看后,抬手将桌面抹净,与朱棣相视而笑。
朱棣叹了口气:“先生果真是神算。”
“神算与否在心不在人,目前的局势下,王爷心中所想并不难猜。”
“那先生可有解法?”
“需要什么解法?”道衍反问他。
朱棣愣了愣,半晌之后才明白过来,遂恭手行礼:“多谢先生提点。”
“哈哈哈……”道衍摇摇头,“王爷是有大智慧的人,一点则通,贫僧岂敢担提点二字。”
“可这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先生点拨那么一下的。”
道衍说得没错,需要什么解法?这只是一个机会,但并不意味着这就是结果。如果他将这个机会看得过重,万一机会不属于他,他必定输得惨烈。但只要放开心怀,不将此次机会看做是机会,以平常心待之,自然无需任何解法。反正,不管朱元璋最后立谁为太子,对他来说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没有人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可以和朱标媲美,自然好对付得多。
这么一想,朱棣倒也豁然开朗起来。
只是道衍适时又点了他一句:“早做准备亦是有必要的,毕竟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这个本王明白。”他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道衍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既如此,贫僧就先告辞了。”说完话瞥了朱棣一眼,假咳了两声,再开口时竟不似刚才的正经,“千万别留和尚我吃饭,和尚见不得王爷打回来那些猎物,贫僧得回去替他们超度超度。阿弥陀佛!”
朱棣扶了扶额角,脸上写满了 “又来了” 三个大字。这老家伙一谈完正事,嘴脸就开始变成这副老顽童的模样,让他每次都接受不能,这么多年了也还没有适应。
道衍说完也不等朱棣开口,径直朝门外走去。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儿,就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退了回来,附到朱棣耳边神秘兮兮道:“刚才过来时,我见到炽殿下了。”
朱棣挑了挑眉:“肯定还有下半句吧?”
“什么都瞒不过王爷。”道衍笑笑,习惯性的捋捋胡子,皱起眉头又恢复成那个一本正经的道衍,“贫僧走之前给殿下卜的那一卦,王爷可还记得?”
“记得。”朱棣也正色起来,“先生说炽儿此去北征,凶多吉少,恐有性命之危。”
道衍点点头:“没错。可贫僧也说了,炽殿下的卦虽然是死卦,但又隐含生机。王爷也正因为如此,才同意带炽殿下北征。”
“本王以为你说的,是逢凶化吉的意思。”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换了个魂儿。若不是当初那一卦隐隐有些玄机,他还真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卦太过诡异,贫僧参悟了许久也未曾明白。贫僧只看得到果,却找不到因,这还是贫僧活了近六十年第一次遇到的怪事。”道衍眉头深锁,叹了口气,看似十分困扰。
“先生精通奇门异术,竟也不知晓他的来处?” 朱棣看他一眼,眉目间没来由的带了几丝笑意。
“王爷您就尽管笑吧。”道衍坦然看他一眼,嘀咕道,“还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又输给那老家伙了?”
“老家伙?”朱棣挑眉,思忖了半晌立刻上前不顾形象一把抓住道衍的胳膊,“先生见过张真人了?”
道衍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十二万分不情愿的递给朱棣:“见到了,那老家伙让我把这个交给王爷……”
“先生怎么不早说?”朱棣一把抓过锦囊着急打开,嘴里还不停继续说道,“真人目前去了何处?本王托人寻了许久也不见他的踪迹,先生是在哪里遇到他的?”
道衍坐下继续喝茶:“贫僧不知,他给了我这个东西,然后就不知所踪了。那老家伙脾气怪异,他觉得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可要是他不愿意出现,王爷是怎么也找不到的……”
话刚上说到一半儿,道衍就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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