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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但还勉强能看的手臂,真诚道谢。
沐昂有些意外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姓沐?”
“刚才你自己说的。”
沐昂笑了笑:“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在下……”朱高炽说到一半顿了顿,脑子里面打了个弯儿才继续道,“在下姓沈,名皓宸。”
朱高煦和朱高燧同时看向他,一脸不解。
朱高炽也不理会,径直说道:“这是在下两位幼弟。”
“原来是沈公子。”沐昂点点头,“你们也是来看猎马的?”
“是。在下听说这里能买到好马,所以来瞧瞧,没想到价格那么贵,买不起也就只能早早离开了。”
一旁的朱高煦心里那个鄙视啊,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他家大哥真该去当个天桥底下说书的,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这家伙编起故事来这么顺溜?
“是挺贵的,一般人进来也就只能瞧瞧热闹而已。不过,马倒都是好货色。”沐昂点点头,开始收拾那些瓶瓶罐罐放回原处。
朱高炽顺着话头继续说道:“明朝例律民间不是不能私贩马匹吗?我看这些个宝马品种纯粹,都像是朝贡之物啊。”
沐昂放好药罐子走回来:“这话可不能乱说,是不是朝贡之物咱们说了不算,也管不着,沈兄弟既然不买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朱高炽知他不愿多说,摸摸鼻子岔开话题:“沐兄弟是这里的猎马人?”问完发现沐昂疑惑的目光又扫了过来,赶紧加了一句,“你刚刚也有说过。”
沐昂收敛疑惑目光,摇摇头:“不算是,偶尔过来赚点银子而已。”沐昂将手中拿着的药瓶递过去,“这是止痛消炎的药,不嫌弃就拿着吧。”
“多谢。”朱高炽也不客气,接了药瓶放进怀里,“刚才听沐兄弟教训那帮恶奴时说道耿老将军,不会是长兴侯耿炳文老将军吧?”
“这京城的耿家还有第二户吗?”
“难道这马场跟耿老将军有关?”朱高炽皱了皱眉头,“可是不对啊,我听说耿老爷子战功显赫,为人耿直,怎么会?”
沐昂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知道太多没好处,跟你无关的事儿还是少管吧。”
朱高炽笑笑:“可刚才我们兄弟三人有难,也跟你无关,你为什么要管呢?”
沐昂一愣,随即笑道:“想管就管咯。可这马场的事儿,我不想管,你可别忘了,这儿可是我赚钱的地儿呢。”
“沐兄弟……”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沈兄弟也请吧。”沐昂说完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再多言。
朱高炽见他已经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打扰,道了声告辞起身便要离开。
沐昂送他们出门,看着他们上马车。
朱高炽回过头,再次道谢。
沐昂笑笑,看了看四周没人,附到他耳边说了句:“马场姓李不姓耿。”
朱高炽眯眼:“为什么告诉我?”
沐昂唇角扯得更大了些:“想说就说咯。”说完不等他回应,转身离开。
“沐兄弟,什么时候能再见?”
沐昂头也不回,扬声道:“一个连真实姓名都不愿告知的人,在下不愿再见。”
他……竟然知道他没告诉他真实姓名?朱高炽微微一愣,站在马车前竟不知该如何做答。
朱高煦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大哥,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朱高炽回过神来,悻悻爬上马车。
但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沐昂是怎么知道自己不姓沈的。
大概是由于受伤失血过多的缘故,朱高炽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竟然睡了过去,醒过来时,马车已经到了燕王府门口。
“该死,怎么停在大门口?”朱高炽暗骂了一声,撩开门帘对车夫叫道,“福叔,别停在这儿,快快,驾到后门去……”
话音未落,门口守卫的侍卫已经呼啦啦围了上来,毕恭毕敬行礼道:“三位殿下回来了?王爷在荣谨堂等候多时了,让三位殿下一回来就过去。”
朱高炽顿时觉得自己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第三十章、高炽手记
“呜呜呜……二哥,大哥会不会死啊……”
“别瞎说,大哥怎么会死呢?”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都不醒过来啊?”
“嗯……因为大哥累了想睡觉……”
“……”
朱高炽迷迷糊糊听到两个小孩儿在自己耳边嗡嗡嗡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皮很重,任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于是只能再次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再次回来。这次身边没有两个小孩的声音,有的只是女人的啜泣。
“炽儿,你这个傻孩子,明知道自己受了伤,怎么还那么逞强呢?看到你这个样子,母妃心里多难过你知不知道?”
逞强?逞什么强?他又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了么?他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脑袋持续昏昏沉沉,眼皮依然睁不开,意识依旧混沌着,眼前一片漆黑,不知白天黑夜。身体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却奇怪的冷得他瑟瑟发抖,浑身冒着冷汗没有半丝的力气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抽掉了一般,酸痛无力,只能任由意识再次离自己远去。
迷迷糊糊中,朱高炽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雪白的空间,四周云雾缭绕,放眼望去,竟然是看不到尽头的空茫,不管自己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也没有一个人。他害怕极了,拔腿狂奔。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突然脚下一个踩空,身体失去重心,直直的朝下坠落。
“不……父王……救我……父王……父王……”
朱高炽满头冷汗,却沉入梦境无法觉醒。
朱棣坐在床边,紧握着他的手,用打湿的棉布擦拭着他额头的冷汗,口中不断说着“炽儿别怕”,才让被噩梦缠绕的朱高炽渐渐安静下来。
朱棣回头看着一旁的太医,面色不悦:“这是怎么回事?炽儿怎么一直醒不过来?”
太医诚惶诚恐,恭手回答:“启禀王爷,殿下失血过多,体力透支,伤口感染引发高烧,之前胸口的伤也留下些后遗症,今天又挨了您的板子……这新伤旧伤一块儿来,身体强健之人尚难痊愈,更何况殿下的体质一向羸弱,要康复自是需要些时日,王爷无需太过担忧。”
朱棣闻言心疼的紧,摆摆手让太医退了下去,再次坐到床边,看着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朱高炽,深深叹息:“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倔呢?父王若是知道你受了伤,哪还会让你吃板子?”
朱棣说着去帮他掖了掖被子,顺便将他散乱的头发拨到一边,沾了湿布再次放到他额头轻轻擦拭。
眼角的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瞄到他枕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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