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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王爷失望了,他们已经被徐将军的弓弩手射成了蜂窝。王爷还是不要再顽抗的好,以免刀剑无眼,伤到就不好了。”
    “哈哈哈哈哈……”朱高炽闻言先是一愣,却在下一刻仰天长笑,笑得眼泪都快溢出来。那笑声高昂而悲凉,在群山之间久久回荡。
    夕阳沉坠,暮色渐浓。落日的余晖还没完全消失,正努力的撕裂天边那厚重的云层,露出丝丝缕缕的光线。
    苍山绵延,无边无垠。风起,枝叶相连的森林随风起伏,如同碧绿的波浪,一波接着一波翻滚而来,发出哗哗的声响,颇为壮观。
    朱高炽莫名的就想到了六年前在骡子岭,他跟朱棣坠落山崖,一夜风雪之后,第二天跟他一起爬上山顶,看到那玉白雪源也是如此壮观。
    当时,朱棣问他看到了什么,他只说了四个字:山河壮丽。
    那时候他就在想,从此之后,生与死,荣与辱,他都会跟朱棣一起面对,一起承担。他要与他携手并肩,守这片如画江山,创天下昌隆盛世。
    可是,这个美好的心愿,恐怕是永远无法达成了。
    朱高炽的笑声渐渐收住,垂头看向潘安,唇角笑意不改:“不要再顽抗?潘校尉的意思是,让我回到皇宫,心甘情愿做朱允炆的人质,让朝廷牵制北平么?朱允炆是不是以为,只要有我在,我父王就永远不会反?不好意思,恐怕我也要让他失望了。因为,无论任何时候,我朱高炽都不会任人摆布,成为父王的绊脚石。”
    说完这番话,朱高炽突然低下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不等她有任何反映,一把将她向前推去,而自己转过身,就这么在所有人面前,纵身跳下了悬崖。
    对不起,云舒,希望我这么做可以护得你一家周全,以后找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
    对不起,沐昂,我又一次让你丢了饭碗,却没能让你跟你二哥冰释前嫌。
    对不起,三保,是我一意孤行连累了你,如果有来世,我们再做兄弟。
    风声凛冽,咆哮而来,肌肤被生生割裂,侵入骨髓的寒冷。
    朱高炽闭上眼,一滴清泪至滑落眼角,被风吹散。
    父王,没有了我,你便可以无所顾忌,加快你成就大业的步伐。
    父王,答应我,你要做一个好皇帝,做一个名垂千古的好皇帝。
    父王,如果可以,如果可以,请一定,一定,不要忘记炽儿……
    “炽儿!”
    北平燕王府长庆殿中,由于感染风寒喝了药刚躺下不久的朱棣突然大叫着儿子的名字惊醒,满头大汗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一旁照顾的徐仪华忙上前阻拦:“四哥,你怎么了?”
    朱棣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急切道:“炽儿,炽儿……我梦到炽儿了……我梦到他跳下了悬崖,我梦到他浑身是血在叫父王……”
    “四哥,四哥!”徐仪华反手抓住他的胳膊,连叫了好几声,才让朱棣稍微平静了下来,“你冷静一点,只是做梦,只是做梦……”
    “是梦么?”朱棣喃喃自语,看徐仪华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随即深深吐出口气,再次躺到枕头上,仰望着床顶织金绣蟠的纱帐,缓缓闭上眼睛。
    是梦就好,是梦就好……
    第六十章、心如刀割
    跟随观童等人先行到达滁州的朱高煦、朱高燧掩饰身份躲进城外一座破败已久的山神庙,心神不灵等待着朱高炽的消息。
    跟随的兵士严守破庙四周戒备,性情急躁的朱高煦在庙内来来回回踱步,一会儿跑到门口张望,一会儿又走回来唉声叹气,搅得靠在供桌前休息的朱高燧不得安宁。
    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朱高燧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我说二哥,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都这样走来走去晃了快两个时辰了,还让不让人休息?”
    “休息?”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朱高煦的声音就陡然升了八度,“我说你个臭小子还有没有良心?大哥现在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情休息?”
    朱高燧没好气的翻翻眼皮,从地上爬起来:“二哥,我不是不担心大哥,可是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担心也是没用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等消息。”
    “那不行,你二哥我安静不了。”朱高煦大大咧咧摆摆手,一把抓住朱高燧的胳膊,“我看你也是睡不着的,二哥一个人走来走去没意思,你来陪二哥一起走。”
    “……”朱高燧顿时无言。
    正当他努力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观童已经站在了门口。
    “观将军。”朱高燧立刻撇开自家那不靠谱的二哥,转身走向观童,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大哥他们的消息?”
    “没有。”观童摇摇头,看到朱高燧眼里的失望,忙加了一句,“三殿下放心,末将已经在应天通往滁州的沿途关卡都安排了人,一有世子殿下的消息,他们会先行快马加鞭告诉我们的。天色也不早了,两位殿下早些休息,明日还得赶路……”
    观童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传入几人的耳膜。
    紧接着庙门之外一阵骚动,有兵士在大叫“马护卫”。
    三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一齐转身朝门外跑去。
    朱高煦那悲催的娃还因跑得太快,踏出门口的时候差点儿摔个狗吃*屎。
    可让他们失望的是,跑出门外,看到的,却只有沐昂跟三保两人,并不见朱高炽和张云舒。
    朱高煦向后走了两步,苍茫大地,墨黑一片,再听不到一声马蹄。
    回过身,气急败坏拎起三保的衣领,咬牙切齿问道:“我大哥呢?”
    “唔!”三保闷哼一声,身形有些不稳,出口的声音不觉有些哽咽,“二殿下,世子殿下他……他……”
    “他怎么了!”朱高煦等不急他说完,已经再次急切开口。
    “二哥。”朱高燧伸手拦下朱高煦的手,“三保重伤在身,你让他先起来回话。”
    话音落下,朱高煦才注意到马三保脸色苍白,神情虚弱,左手胳膊上,还插着一支断箭。
    朱高燧上前要去扶他,却见三保噗通一声跪下地去,泪流满面:“二殿下,三殿下……三保无能,世子殿下……跳崖了……”
    天边微白,辰时将至。初升的太阳划破天际绚色的朝霞,洒落一地金黄,给气势恢弘的紫禁城披上一件华丽的外衣,金碧辉煌。
    晨钟敲响,悠扬厚重的钟声绵长深沉,在应天上空久久回荡。
    奉天门外,等待早朝的文武百官听到钟声,即刻起身列队,在司礼监宫人的带领下分成两列,从奉天殿外的白玉石阶左右顺次而上,待走到殿外,却又跪了下来,等待皇上临朝。
    朱允炆虽然在性格上有些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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