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香祖 第619节

      短短不到十年间,此一残魂复苏,赋予了他远超正常筑基所应有的力量,甚至能够拟化法相形态,利用远超筑基的借法之术对敌战斗。
    因此法损耗巨大,可能令得雷兽之魂重新陷入沉睡,沙景迄今为止,也只动用过两次,而且都是在山穷水尽之际无奈为之。
    但如今,面对五大筑基高手的围攻,他毫不犹豫就在自己的巅峰状态将其祭了出来,甚至催动自身气血精元,真元法力,一切的一切,只为尽快解决战斗!
    沙景气息忽的变得霸道无比,伸手一抓,掐住将攻上来的女修脖子,用力按在了甲板上。
    啪的一声,血浆四溢,这女修当场脑颅四裂,死得不能再死。
    很快,沙景追上老者,男修,先后将其斩杀。
    这时候,才刚刚过去两息,他已然盯上了林老筑基和中年男子。
    对方都呆住了,怔怔看着沙景如同瞬移般直飞过来,身躯想要动弹,却被摄人的巨兽气势骇得僵住,完全无法做到。
    下一瞬间,两颗头颅高高飞起,连自己是怎样中招的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巨大战刀斩下了脑袋。
    两息过半,三息还不到……足足五名前来围攻的商会修士及其帮手,全军覆没!
    第532章 仲裁者
    林家众人见之胆寒,其他跟随过来的世家之人也不禁骇然。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步。
    这……简直已经无法想象!
    骇然过后,随之涌起的却是彻骨的寒意。
    连筑基族老和他邀请过来的帮手都死了,自己留在这里,岂不死路一条?
    “逃,快逃!”
    “转舵……”
    看着那些人忙不迭的望风转舵,逃离现场,沙景嗤笑一声。
    但他刚刚想要有所动作,就神色微变,急忙落回自己船上。
    并非他不想追击那些人,实在是无能为力。
    雷兽之魂缓缓回归,全身上下都似遭了雷亟之刑,焦黑绽裂,散发着干枯的气息。
    稍动一下,都似要散架。
    这样的状态实在不宜再战,他其实也已经成为强弩之末。
    就在这时,另外一边的海面上,火光降下。
    竟是凤庆躲藏在侧已久,把沙景和这些修士交手的过程全部尽收眼内。
    等到这边战斗结束,他也就出来了。
    “船主。”几名忠心耿耿的部属见此大惊,围了过来,不动声色将其护在中心。
    “哈哈哈哈……”沙景摆了摆手,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道,“莫管那些人,接着攻打。”
    旋即又对天上出现的人影道:“这位道友,你是何人,也是受那老贼邀请来对付沙某的吗?”
    凤庆远远看着这人,嘴角微撇,露出一丝气息。
    沙景的神色立刻凝重起来。
    看走眼了,这个人并非筑基,而是结丹修士!
    凤庆道:“道友不必紧张,凤某与此间争锋无关,只是受命于人,来此邀请道友。”
    听到这句话,沙景神色更加凝重。
    堂堂结丹修士,竟然是给人传话来的?
    他忍不住道:“邀请?”
    凤庆笑了笑,道:“道友何必多问,随我走一趟便知。”
    ……
    虽然凤庆说的含糊,但沙景终究还是无法拒绝,老老实实抛下将要分出胜负的战斗,跟随他走了一趟。
    结果到了地头之后方才发现,那是一艘百余丈大小的鳇级战舰。
    “这不是盗帅的船吗?”
    作为大海上新崛起的王者,罗经纬可以说是赫赫有名,沙景这样的后起之秀都识得。
    凤庆笑了笑,道:“总算你不孤陋寡闻,知道我们罗帅,但这一次,要见你的并非罗帅,而是另外一位,真正大人物。”
    “嗯?”沙景神色一滞,方才的瞬间,他几乎以为要自己前来相见的就是罗经纬自己了。
    不久之后,沙景落在了巨舰上,但见宽敞的甲板上,修士如林,当中十余座椅摆在宽大的长绒织锦地毯上,各自分列左右,井然有序,上面坐着一个个气息精深的罗帅部船主,头目。
    尽头处,他罗经纬也赫然在列。
    沙景曾经看到过罗经纬的画像,因此知道其样貌,但却发现其并非如同往常那样坐于上首尊位处,而是屈居人下。
    喧宾夺主的是一名沙景从未见过的男子,生得青年面貌,俊朗如玉,只是穿着一袭朴素无华的白锦法衣坐在那里,也自有令人望而生敬的雍容。
    坐在那男子旁边的是一名仙姿玉颜的女修,在这个修仙界,美貌并非稀缺之物,但令沙景震惊的,却是她也同样拥有着结丹境界的修为。
    这女修坐在男子旁边,明明是谪仙般的人物,但却显得温婉贤淑。
    更令沙景无语的,是两人后边还站着个侍女模样的红衣女修,生得柔媚姣俏,清丽可人,但却同样拥有着结丹修为。
    这年头,高手已经这么不值钱了吗?
    沙景看了看周围,凤庆是结丹,安庆龙是结丹,修老是结丹,杨广利是结丹,李柃自己是结丹,道侣慕青丝是结丹,鬼灵林柔娘同样还是结丹……
    而结丹之下,盗帅罗经纬威名远扬,一众船主气机深厚,最近几年间陆续投靠李柃的草莽精英,龚茌等人别有几分不同寻常的风度,同样都是筑基之中的高手。
    这让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沙景心里都不禁打起了鼓,这样的阵仗,他麾下势力也好,自己也罢,都是万万无法反抗的,对方随便伸出根小指头,只怕都能轻松碾压。
    不过念及自己的奇遇,还有那尊妖皇残魂所带来的雷兽法相,沙景又不由得挺直了身躯。
    就算结丹又如何,自己身负奇遇,未必不可一拼。
    真要被人碾死,也未必见得没有丝毫叫对方付出代价的办法。
    “沙道友,冒昧相请,还望勿怪,请落座稍等。”
    那令沙景忌惮万分的青年修士自然是李柃,他摆了摆手,立刻就有人搬来座椅,在堂中给了沙景一席之地。
    “这位阁下是……”沙景一时有些警惕,迟疑说道。
    罗经纬哈哈一笑,道:“听好了,这位正是大名鼎鼎的积香宗太上长老李长老,李长老身为北霄岛长老会成员,积香宗原宗主,香市主人,斩鲨盟盟主,肩负北海众修之望,召集我等在此议事,是为解决长海及北海西境诸多纷争。
    沙道友的情况,我等已经调查清楚,像你们这般在长海魔乱之后崛起的豪杰之辈,难免意气风发,四处征战,最近更是盯上了原为长海林家所拥有的雷潮岛,故而邀请道友来此一叙。”
    沙景闻言,面色微沉:“竟然是他?”
    李柃的大名,他还真的听说过。
    实际上北海修士,想要不知道李柃也难,最近百余年间,他和他的积香宗都可以说是大名鼎鼎了,往来于此之人不知道,完全称得上是孤陋寡闻。
    “李长老是为林家出头来的吗?”沙景皱眉说道,“我沙某自问出身微寒,于雷潮岛也无甚继承之权,但踏上道途以来,一船一木,一人一地,俱皆都是自己白手起家所挣来,哪怕是林家之人当面,我也敢说要怪只怪他们自己无能,守不住那祖宗打下的基业。”
    李柃微微一笑,道:“沙道友稍安勿躁,这次我还邀请了另外几位道友,想来应该马上就到。”
    沙景闻言,暗哼一声,却是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打算,径自坐下。
    立刻有仆役把一盏香茗送了过来,澄明透亮的茶水之中,宛若冰蛟的白色絮状之物浮沉,品尝之下,清冽如冰,风味奇异。
    李柃见了,暗自点头,却是并不感觉对方粗鄙无礼,反而颇为欣赏。
    这是要对自身拥有着强大的自信,才敢在这陌生之地,高手林立之所如此牛饮,也不怕遭人投毒或者别的什么手段制住。
    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特质,加上时来天地皆同力的机运,正是时代主角所具备的特征,这种人无不都是一时之秀,能够摆弄风云的弄潮儿。
    不久之后,其他人陆续到来。
    沙景表面鲁莽,实际上却心细如发,始终暗中却关注着周遭的一切。
    他突然发现,那些人身份来历,修为实力,乃至背景都和自己相似。
    长海之中几乎所有叫得出名字的新晋豪强,都被请来了。
    但不久之后,另外一群人出现。
    当中很多人他都不认识,但却似乎是长海的旧豪强,因为一名中年模样的男子双目赤红,死死盯住沙景。
    他认得对方,正是林家当代家主,雷潮岛上曾经的话事人。
    各方似乎都接到了不同的通知,来此之后,方才发现受邀之人远比自己要多。
    那林家家主当场就忍不住了:“李长老,此间怎会有海盗在!”
    话刚出口,众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林家家主顿时就意识到自己孟浪了。
    在场的罗帅罗经纬部,摆明了就是海盗洗白上岸,发展成为商会的典型代表,这不是指桑骂槐嘛?
    除了盗帅之外,还有不少草莽之中新崛的势力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心中激愤难忍,他仍是硬着头皮道:“沙景杀我族人,抢我灵岛,委实强盗行径,商会绝不容忍此等恶徒猖獗的!”
    虽然家中唯一的筑基族老死了,但几百年间,在坊市和北霄岛的经营也不是白费的。
    林家还有好些炼气境子弟,天才后辈在,只要舍得不惜代价消耗底蕴,未必不能再度扶植起来。
    是以他感觉,自己林家还有一搏的机会。
    相反,若是自己连遇到仇敌都畏畏缩缩,不敢争持,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失去了筑基族老的林家将会真正失去赖以为生的基业,后辈子弟当中再难有人晋升,从此彻底沉沦。
    罗经纬道:“林道友,这次李长老让我邀请大家前来此地,就是为了集中各方,共同商讨和平解决长海争端之对策。
    相信各位来此之后也发现了,船上各家,都是在长海一带有着疆域诉求和争锋较量的对手,无论是原本为商会所属的成员势力,还是草莽之中崛起的豪强,都可在此各自争持,请李大长老为你等主持公道。”
    众人闻言,俱皆一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席首的李柃。
    李柃淡淡道:“不错,李某本与长海无关,但近些年来,深感于此间接连遭遇天灾人祸,殊为不幸,为广大修士前程,以及凡民百姓福祉计,必须尽快安靖地方,平息战乱,避免灾难更进一步的扩大化!”
    “原来这人打的竟是如此主意,不是说前辈高人一个比一个能苟,个个都如同棋手,喜欢躲在幕后操控天下势力,不会轻易自己下场的吗?”沙景为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