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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会议暂停,择日我们再继续。”
“不用择日,我说两句就走。”江一紧盯着燕南琛,说着就要进去。
却被身旁两侧的安保人员拦住,过大的力度让他觉得有点疼。
燕南琛见安保人员那么用力的抓江一的手臂,心想这人现在已经是omega,哪里遭得住被两个alpha这么抓着,脸色倏然一沉,语气阴沉道:“放开他,不要碰他。”
安保人员听到燕总这么说哪里还敢动手,连忙放开手。
江一也顾不得段总就在看着他,绕过会议桌走到燕南琛跟前,伸手揪起燕南琛,把他提到自己跟前,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一拳砸向他的脸,再踢膝对着燕南琛的腹部狠狠一踹。
被撞到的椅子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尖锐声,燕南琛被打得往后踉跄了两步,拳头砸到右脸,当他被砸的偏过头时猝不及防腹部就被江一的膝盖踹了上来,这一刹那的痛感竟然让他觉得有种解脱。
腰侧撞在桌角,不小心碰到桌面上的文件,顷刻间,文件洒落一地。
这两下的声响不小,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傻眼。
燕南琛顾忌不了那么多,忍痛抓住江一的手:“一一,你听我——”
“装成自己的哥哥楚北珩欺骗他人的感情很好玩吗?看见我深情款款对你说情话的模样心里觉得很可笑对吧,看见我恳求你标记我……很满足对吧?”江一眼露厌恶的甩开燕南琛的手,他眸光浸染着湿润,讽刺冷笑:“你真的是很幼稚啊燕总。”
最后一句话,因哽咽几乎失音。
燕南琛对上江一厌恶的目光,那种心脏被碾碎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你不要这么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发誓我是真的——”
‘爱你’两个字还没出口,他就被江一的冷漠决绝堵得哑口无言,如鲠在喉。
“燕南琛,我需要你的誓言吗?”江一冷笑出声,手中紧攥的报告单都像是在讽刺他是个傻子:“燕总,你是天之骄子,你的誓言就像你的目中无人一样高傲,真令人恶心,到此为止吧。”
他说完转身离开。
这一瞬,他有种心脏被撕裂成两半的感觉。
他,江一,名牌大学硕士毕业的高材生,就算不是绝顶聪明的人但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十分争气的人,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含辛茹苦的养大他,去世前都希望他可以过得好,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定会过得很好。
结果呢?
纹身,二次分化成了omega,被标记,怀孕,爱上的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更可笑的是,他最爱的人就是害得他二次分化的人,多么的讽刺。
爱情原来真的会令人盲目,会令人失去理智失去判断力,他是疯了吗?
为什么他的脑子能那么的不清醒。
回想起他对燕南琛说过的情话,接过的吻,相拥而眠的每一个细节,胃部不受控的上涌恶心,好想吐啊。
可现在又能怎么样,他是一个成年人,是个至少还有点脑子的成年,在这场骗局里不论怎么话他都像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肆的闹最终狼狈难看的还是他。
还能怎么样,他只能走。
洗掉纹身,洗掉标记,打掉……孩子。
但他没有想到燕南琛根本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身后的燕南琛凭借着alpha的优势还是很快的把他抓住。
银河集团大堂里,所有人都震惊于这一幕,他们的燕总竟然被人打了,还是没有还手那种。
“一一,我承认我做错了,你给我一个解释好吗?”
啪——
江一忍无可忍停下脚步,就在集团大厅里,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燕南琛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响。
燕南琛站在原地没有动,甚至连目光都没有转移的注视着江一,仿佛一点都不疼那般,他握住江一打自己的手,轻声说道:“打我那么疼,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手打我呢?”
江一见燕南琛这幅样子冷笑出声,真的是入戏太深吧:“有什么可解释的,别装了,装什么深情,玩弄我能给燕总满满的成就感是吗?”
说着就把手中的报告单揉成一团丢到他身上。
“燕南琛,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他语气决绝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燕南琛也不知道丢到他身上的是什么,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他眼疾手快的抓住江一的手臂不让他走:“我承认我这么做——”
“燕南琛!!”
燕南琛顿住脚,他看见江一忽然开始掉眼泪,心顿时慌了。
“你知道踩的是什么吗?”江一见燕南琛踩过那份报告,气得眼眶都红了,他用力甩开燕南琛的手,弯下腰捡起那个纸团,手开始发颤。
不行,他好想吐。
燕南琛看见江一眼睛红了,顿时有些慌,他哪里知道这纸是什么:“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江一感觉腹部有下坠的剧痛感,他深呼吸缓解着不适,红着眼,咬牙切齿的把报告展开,而后用力拍在燕南琛的胸口上,眼眶湿润,薄唇轻颤怒目看着他:“……燕南琛,这个孩子我不会要的。”
说完转身离开。
燕南琛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他手忙脚乱的接过差点又掉的报告,愕然盯着江一冷漠决绝离离开的背影,下一秒他立刻低头看着手中这张报告。
被揉得发皱的报告是一张血液报告单,上面的hcg值已经超过10000。
他眸光微闪,拿着报告的手微微发颤:“……什么意思?”
就在他无措抬头时正好看见他哥楚北珩,竟然回来了吗?这一瞬,他明白了自己的谎言与欺骗已经不攻自破,再也找不到圆的借口了。
“江一他怀孕了。”
燕南琛听到一旁的骆颂燃这么说,身体猛地一僵,江一怀孕这个字眼整个人几乎崩溃,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定鼓起勇气认错,为什么非得要弄成无法挽回的余地才知道追悔莫及。
“我尽力了啊,知道江一要去机场接人,大哥又跟我说刚好下飞机,想说看看能不能截胡,本来我以为没有那么巧合能够碰上,谁知道就碰上了。”
燕南琛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心脏都在发疼。
“我出去追他。”他把报告单叠好放到口袋里跑出去追人。
下午的太阳还是那么刺眼,晃得人视线模糊。
江一走出银河集团大门,他刚才垒砌的铜墙铁壁的心理防线在离开的瞬间顷刻间崩塌,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几个月了,五个月,他们在一起五个月了。
养个宠物也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是那么爱他的puppy,怎么可能是骗他的。
为什么要骗他啊。
大脑里依旧是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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