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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细想,又一条消息发过来。
【我是白萧。】
白萧……
小白?
小白一直很讨厌这个狗一样的小名,奈何秦远总用这个叫他,欺负他不会说话。
时南想了想,回复道,【我最近有点私事,可能今天没办法过去。】
发过去之后,对方许久没有回应。
小白皱起眉头看手机屏幕,失落两个字都快要挂在脸上了。
秦远新换的手机被他捧在手里,秦远悠哉的看着小白,说道:“我只借你发五句话,已经四句了,还差一句就要还给我了,如果想再用就张口叫我一声舅舅,我就再借给你,还让你发视频通话。”
小白本来不是哑巴,而且还很聪明,自打目睹父母死相之后就不再开口,与时南的情况一样,声带没有坏,只要他们想,不仅可以发出声音,还可以完整的说话。
小白脸上的神色很纠结,他不是再纠结要不要开口说话,他是在纠结最后一句应该发什么才能扭转乾坤。
小手在屏幕上戳了几下,发过去之后面不改色的把手机扔给了秦远,然后拍拍屁股从地毯上起身。
秦远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还挺有骨气。”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亮着,还停留在聊天记录页面,只是看清最后一句发的内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是秦远,我想娶你。】
秦远:“……”
他手忙脚乱的按撤回,可眼一花,却按成了删除。
秦远:“……”
第18章 你只是一个外人,没人会偏向你
时南本来还看着那句话有些懵,结果看到后来秦远匆忙发来的一大串解释,忍不住轻笑。
小孩子真可爱。
正想着,突然卧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司锦寒一脸煞气的站在门口,看时南的眼神可怖至极。
他脱去了外套,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衬衫的后背已经渗出了血,足以想像受了多重的伤,就连脸上也挂了彩,看上去狼狈不已。
那眼神盯得时南心里发慌,脑海里闪过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跑!
不等他起身,司锦寒长腿一迈就到了他面前,甩手一耳光抽在了时南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时南被一巴掌打的整个人都甩出去,脑袋磕在了一旁的床头上,额角破了个口子,鲜血顺着那里往下淌,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眼睛都花了一瞬间,时南被这一耳光彻底打蒙了。
司锦寒看着时南那副惨样,冷笑一声,伸手掐住时南的脖子,将人硬生生从地上拽起来,抵在墙壁上,看着时南痛苦的模样,他残忍的笑了:“告了秘,看着我被老爷子叫回来一顿打,你在房间里笑的挺开心啊?”
“你是不是以为这是在老宅,有老爷子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能在老宅躲一辈子吗?你迟早得跟我回去!这一巴掌只是个利息,本金我还没开始跟你算!”
“时南,你一个没了爹妈的哑巴,怎么有胆子明目张胆的跟我作对?你在我身边,我想弄死你有的是办法!随随便便一个借口说你病死了,老爷子就算查出来了真相也无可奈何,我是他亲人,你只是一个外人!他永远不会偏向你!”
说的人不以为意,只想着怎么痛快怎么来,可这些话对于听的人来说,无异于拿着刀子在身上凌迟,割他的心。
一字一句似刀刃,把时南伤的体无完肤,无论是被打的耳光还是额角的伤口,都没有心脏处的疼让人更难以接受。
他没有家,父母在他的眼前上吊自杀,他在司家是一个外人,爷爷的爱永远不会独属于他……
眼泪混着额角的血滚落下来,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司锦寒,嘴唇动了动。
【不是我……】
司锦寒不会去费心思读他的唇语,时南一个哑巴,不能出声辩解,这在他的心里,与默认无异。
脖颈上的那只手掐的异常用力,在时南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司锦寒松开了,时南的身体无力的滑落下来,眼泪溢满眼眶。
司锦寒俯视着狼狈的他,冷声道:“明天就回去,今天晚饭你不许下楼,不准给人看见你现在这幅样子,你但凡背后再搞小动作,回去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
时南最近频繁的不听话已经让他心烦意乱。
他没有管时南额角的伤口,冷冷的扫了一眼就离开了卧室。
时南窝在房间的角落里,拿着一旁的纸巾随意的擦拭脸庞上的血,眼神空洞的看着某一处。
他有点,想家了……
第19章 拉不下脸道歉
时南除了早上那一顿以外再没吃过任何东西,在卧室里从早待到晚。
额头的伤口擦拭到不流血就算是处理完了,可脸颊的红肿与脖颈上的淤青却无法遮掩,打眼一看就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
直到傍晚司锦寒才进了卧室,他甩给时南一个冰袋,说道:“用这个敷着吧,省的明天装的一副可怜样又去给老爷子看,我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一时气急了,他也忘了收劲,全力的一耳光打过去,当时忘了去看,如今进屋看见时南的那张脸才反应过来自己打的有多狠。
说不定都耳膜穿孔了……
薄唇动了动,他别过头,冷声道:“明天自己去医院看看吧。”
时南从小就娇气,不像他,他皮糙肉厚,老爷子也没照死里打,而且都是在背上,也就是看着严重一些的皮外伤而已。
时南点点头,看见脸色依旧不好的司锦寒,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走过去,可是这次他不敢靠的太近,在安全距离停住脚步,在本子上写几个字,递给司锦寒。
【还疼吗?】
司锦寒这次没有不耐烦,伸手接过来,看着上面几个漂亮的字体,一种愧疚的感觉在心里缓缓升起。
被打成那样,还不忘关心他……
他拉不下脸,只好硬邦邦的说道:“少猫哭耗子假慈悲,管好你自己得了。”
其实白天想了一天,他也想明白了,时南哪里有那个胆子跟老爷子打小报告,如果真的想,那他昨天走的时候时南就会拿这个威胁他,或者他前脚一走,后脚就去找老爷子,哪里会让他都睡一宿觉了,第二天早上才接到电话。
老爷子就算是老了心里也明白着呢,保不准是一早上起来就发现猫腻了。
被气糊涂了一时忘了思考,把气撒在时南身上,这会冷静下来他也抹不开脸道歉。
时南站在一边,看着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默默地拿回了自己的小本子,不再写字烦去烦司锦寒。
冰袋敷在那红肿的脸上,顿时好受许多。
他坐在床边,乖巧温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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