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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动,也不回应,眼神空洞的看着某处。
浑身被冷汗湿透,他已经没有分辨的能力,也没有回答的力气。
司锦寒都快吓哭了,胡乱的拿出几个功效较多的药片,一股脑的塞进时南嘴里,逼着时南咽下去。
时南趴在那里缓了好久,那股不适感也终于退下去了,司锦寒见到有好转,终于松了口气。
他擦了擦额头上吓出来的一层汗,有些疑惑的说道,“邱哥说移植完身体就会好,这心脏怎么还是不舒服?”
时南从床上爬起身,伸手去摸床头的水杯,司锦寒哪敢让他动,连忙殷勤的拿过水杯,亲手喂给他喝。
温水入喉,本还难受的身体也好受了许多。
时南头微微后仰,司锦寒适时的拿开杯子,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了?好受些没?”
时南点点头。
刚刚的感觉,让他仿佛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司锦寒松了口气,摸摸时南的额头,依旧感受到有些发热,但也不是发烧的那样滚烫,他以为只是在被子里捂的久了,身体发汗,他也就没多想。
他拍拍时南的肩膀,“下楼动一动,午饭快好了,一会下楼吃点东西再睡。”
新聘来的营养师,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合时南胃口的菜。
时南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脚刚刚落到地上就腿下一软,朝着地上载下去,司锦寒手疾眼快的拉住他的胳膊,这才没让人摔下去。
“怎么了?这么大个人怎么路都不会走了?”
司锦寒的语气像是在训斥不听话的小孩子,他不容拒绝的打横抱起时南往楼下走去,唯恐时南再摔倒。
时南没有拒绝,任由他抱在怀里,脑袋晕乎乎的,四肢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的无力,如果不是司锦寒抱着他,他连下楼都做不到。
这是怎么了?
时南疑惑的想着。
司锦寒将他放在餐椅上,正好饭菜也已经摆好,面前的饭菜一样样色香味俱全,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营养师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正细心的介绍着每一样。
司锦寒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望向对面的时南,说道,“南南,你尝一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时南没有动,那些钻进鼻腔的菜香味让他感受不到半点食欲,只有几乎要吐出来的恶心。
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几乎重影,他就连稳住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乏力感更加汹涌的翻上来。
“咚”的一声,时南从餐椅上摔下来,他趴在地上,缓缓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尽量想缓解那一颗因为疯狂跳动而让他感到不适的心脏。
全身都在无意识的颤抖。
“南南!南南你怎么了?”
司锦寒匆匆放下筷子抱住时南,时南的面色已经苍白的不成样,那痛苦的模样让司锦寒心中警铃大作。
他顾不得什么,连忙抱着时南往外面走,一路飙车前往医院,一路上,他的心似乎都随着时南如今的一点一滴变化而疯狂颤抖。
他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安慰着时南,“南南乖,不疼不疼,一会就到医院了。”
“锦寒带着你去医院,你千万不能睡,清醒一点,千万别睡啊!”
他想要故作镇定,可是语气里都带上了些哭腔,声音哽咽的不成调。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好怕他留不住时南…
他的话时南也听不见,耳旁只有“嗡嗡”的耳鸣声,全世界都在自己的眼前疯狂旋转扭曲,濒死的感觉几乎让他崩溃。
抢救室的灯亮起,司锦寒再次站在门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口酸涩不已。
时南是痛苦的,可是他帮不了时南分毫。
他拼尽全力想要让时南活下去,可是时南的生命不受自己所控制,他注定每一天都要活在心惊胆战里。
这一切都是他司锦寒的报应!如果他能早些认清面对自己的本心,早点对时南好,他们之间又怎会落到这样地步。
如果他早些发现时南的病…
他愤恨的一拳垂在医院的墙上,这一拳极为用力,关节都泛红渗血。
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溢出眼眶。
“司锦寒啊司锦寒,你他妈简直禽兽不如!”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不知是对如今的自己,还是曾经的自己。
抢救将近凌晨才停下,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邱枫何穿着手术服出来,满脸疲惫。
司锦寒紧忙跑过来,语气里的焦急任谁都听得出来。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焦急的问道,“邱哥,南南他怎么样了?他…”
邱枫何一句话抚平了他不安的心。
“目前已经没事了,人估计明早就会醒。”
“锦寒,心脏移植之后或多或少的都会有排异反应,但是时南这一次来的很凶猛,我希望你能让他在医院里好好养一段时间,等到彻彻底底的稳定下来,再带他回家。”
司锦寒张口就要说什么,邱枫何的一句话让司锦寒整个人如坠冰窟。
“排异反应,很有可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锦寒,你要拿他的命来陪你玩这场不成熟的游戏吗?”
第123章 就是欠修理!
司家的私人医院最顶层只有一个大病房,奢华程度不亚于总统套房,里面一切应有尽有。
司锦寒把时南送来这里修养,连夜又召来数个保镖,守在病房外,将这里围的密不透风。
司锦寒一夜没合眼,一直守在时南身旁,唯恐时南醒来之后会不舒服,精细程度不亚于护工。
他拿着湿毛巾给时南仔细擦着身体,掌心下的身体骨感削瘦,像是一阵风都能把人吹走一样,明明如此弱不禁风,却永远都在跟他犯拧,心墙建的比天高,唯恐他会攻破。
他实在没办法了,他如今甚至已经不再去想如何能让时南回心转意,他只求时南的病能好起来,能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
不过几日的时间,司锦寒原本乌黑的头发里已经掺了丝丝白发,面容也难掩憔悴。
“南南,该怎么做,你才能好起来…”
空荡的病房里响起司锦寒的自言自语,躺在病床上的人眸子紧闭,无法回应。
清晨的光透光窗子照进来,时南悠悠转醒。
奢华的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手上似乎有重物压着,时南习惯性的动了动手指,这微弱的动静让潜睡中的司锦寒瞬间睁开了眼。
司锦寒连忙坐起身子,看到时南已经醒过来,他顿时困意全无,瞻前顾后的嘘寒问暖道,“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肚子饿不饿?”
司锦寒的眼睛还是红的,眼神中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
时南摇摇头,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司锦寒赶紧扶着他,将枕头立起来让他靠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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