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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锦寒再生气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动手,他尚且有一丝理智,他沉声道,“让开!”
司母单薄的身子骨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的,渺小到不足以畏惧。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她除了这个办法以外,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救出那个孩子。
司锦寒忍不住呛声,“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变成孤身一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甘心?小时候你们都抛下我,看都不看我一眼,让我孤身一人,现在我长大了,你又想方设法的把我的爱人从我身边剥离开,再让我孤身一个人,我是不是非得这辈子孤独终老,你们才能满意?既然如此,那还把我带到这世上做什么呢?”
他好不容易人生中突然出现了一抹光,他拼尽全力,用尽了所有方法想要去抓住这光亮,可是所有人都在让这束光远离他!
一番话勾起了司母的愧疚,她唇瓣动了动,颤声道,“可是…可是老爷子临死的时候…”
话音未落就被司锦寒打断,这几个字让司锦寒红了眼眶,他怒声道,“如果不是他,我们之间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时南的父母健在,如果他们换一种方式相遇,他会用正常的方式去追求他,他们之间绝非是现在这样的境地!
司母一时语塞,无奈的低下了头。
他们所谓的关怀,补偿,永远抵偿不了时南心底那十几年的痛……
司锦寒越过她往外走,突然,一直袖手旁观的邱枫何和苏杰动了,两个人站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邱枫何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话,“锦寒,放手吧。”
有了人起头,苏杰也一时没了那么多顾及,将话说出口,“寒哥,你这样,不只是你心里难受,时南他也会难过,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出问题的。”
司锦寒不可置信的看着拦在他面前的两个人,没有一刻让他觉得比现在这滋味还要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拦着他!都要拦着他去找时南?!
他只是找接他的爱人回家,为什么不可以?
他筹办已久这场婚礼如今看起来似乎就是一场笑话,所有的人都要拆散他们!
他怒声道,“他会出什么问题?他现在很好!他跟我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愁,在这里,他的要求我会尽数满足,我们两个一直相伴下去就好了。”
邱枫何的一句话勾起了司锦寒的回忆,“锦寒,你忘了时南的抑郁症吗?”
司锦寒薄唇抿了抿。
尽管这样,他也不想放手,他有些底气不足,“我不会再让那样的情况发生!他心底已经开始接纳我了,你们不要再插手我们两个的事了!”
他不想再多听到什么,直接招招手,让保镖将所人挡住他路的人按住,随后匆匆离开了别墅,奔着围住了风亦肖的方向赶过去。
游艇被围住,风亦肖站在甲板上,安洛站在一旁。
风亦肖笑了笑,声音里似乎有些苦恼,“被抓住了啊。”
他看着那个淡然登船的男人,虚伪的笑着,扬起手,“表哥,好久不见啊。”
司锦寒的眼神阴鸷骇人,盯着他开口道,“时南在哪?”
风亦肖一歪头,一副听不懂的模样,“时南?是不是被你逼得跳海了?”
这话毫无疑问戳在司锦寒心窝子上,一句话刺激的他险些失去理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少他妈说鬼话!”
司锦寒生气的样子固然恐怖,但这副模样风亦肖从小时候就看惯了,对这样的他心底根本生不起来多少恐惧来。
他嗤笑一声,嘲弄道,“你迟早得把他逼得跳海,司锦寒,我们今天能回国,能来到这里,全部都是托了你身边人的福,如果你真的爱他,那怎么会没人看得出来?你所谓的爱,依旧只是在感动你自己而已,你的爱,名为自私!”
“我看在咱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想要救他一命,司锦寒,你能明白你在做什么吗?你,在把他往死路上逼。”
司锦寒的人在陆陆续续登船,不一会就将他和安洛围住。
风亦肖淡然的点燃一根烟,低声问道,“怕吗。”
安洛没说话。
早就有了退路,有什么好怕的。
司锦寒不想再听风亦肖说的那些话,招招手,道,“搜!”
顿时那些人散开,司锦寒让人看住他们两个,随后自己转头也进了船舱。
就那么大点地方,容人的地方没有多少,他就不信找不到!
司锦寒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人找回来,把独属于他的东西找回来!
这般想着,突然不远处正在搜寻的人说话的声音变得嘈杂。
“夫人!您冷静一些!”
“我们不靠近,您…”
“司总呢?快叫人啊!”
司锦寒心知不好,连忙朝着那边跑过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瞳孔骤然一缩,嘶声力竭的大声呵道,“你他妈给我下来!”
他第一次感觉到夜风是这么冷,像是能贯穿身体一样,身体血脉里流动的血都在这一刻染上了冰碴。
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站在船边上,只要身子一歪就能栽进海里。
时南根本不会水!跳进海里无异是一个死字!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唯恐会刺激到时南,可时南的情绪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冷静,那双黑亮的眸子如同一汪死水一样,让人绝望窒息。
裸露出来的苍白皮肤上带着斑驳的暧昧痕迹,夜夜难以忍受的承欢早就已经将他折磨的不成样子。
司锦寒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他不动声色的往前挪动脚步,轻声道,“南南下来,听话,我以后不会再关着你了好不好?”
“你不喜欢这里,那我就带你离开,我带你回易城,回青城,你想去哪就去哪。”
“我知道这段日子你心里不痛快,你下来之后打我也成骂我也成,我绝对不还手还口。”
一句又一句的软话说出,面前的人却不为所动,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似乎他再靠近,时南就会跳下去。
司锦寒不死心的挪动着,突然,时南的身体倾斜了,吓得司锦寒魂都要飞了,连忙顿住脚步,“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时南的方向,无比卑微的说着,“南南别动!我求求你,求你别跳下去,以后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周围那么多的下属看着,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丢脸不丢脸了,他只期望时南能平安。
司锦寒望着他,颤声讨好着,“我…我给你道歉,我给你磕头道歉,磕到你满意为止,你…”
缄默许久的人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冷清,“我不是你。”
他不是司锦寒,他做不到以羞辱别人为乐。
司锦寒的嘴唇微颤,他绞尽脑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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