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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几乎晕厥的时候,树人透过沉重的金属头盔,隐约听到了猫猫在说话。
他努力睁开一丝眼缝,只看到大白猫帅气如百兽之王,喵呜咆哮着冲向了炮弹。
小猫猫不要!
最后一秒——
“轰隆”惊雷炸响,青紫色的闪电撕裂夜空。
一道比闪电还快的极光,超越了空间和时间的距离,从遥远的天际落下来。
在极光笼罩之下,时间流速开始变慢。
当那极光覆盖在爆炸边缘的炮弹上时,这一方的空间立时定格,一切都处于相对静止的画面中。
时辛闭着眼睛,在心里默数:“零点五秒,归零……”
砰,爆炸!
然而,预想中的粉身碎骨没有来。
猫猫试探地睁开一只眼睛,顿时就被璀璨的极光糊了一脸。
在她眼前的,是已经炸裂开,却被极光死死包裹住,再无法彻底炸开的烈焰炮弹。
绯红的火光和瑰丽的极光交织,组成一幅难以描绘的惊世唯美油画。
然而,比油画更夺目耀眼的,是悬空站在炮弹前的修长身影。
那人一头鎏金碎银的铂金色长发,身量高大笔挺,宽肩窄腰大长腿,服帖的军装,映衬的线条冷硬肃杀。
只见他朝炮弹五指一张,手往上一抬,浓烈的极光遂抬着炮弹升空。
当上升到足够高了后,男人轻描淡写打了个响指。
“轰”炮弹方才继续爆炸开。
火光绚丽,像是节庆里燃放的烟花,照亮了整个阴雨夜空。
然而,时辛的心情却很微妙,也有亿点点复杂。
本以为是个死局,却被这人给救了。
那还不如……让她直接死了吧!
飘动的极光,像是绵延的光带,围绕在男人周围,见对方转身往这边看过来。
时辛果断散去力量,啪的掉落到树人脚边。
强行唤醒力量,她伤得很重,不仅四肢完全没力气,全身都疼得厉害。
小奶猫抱着光脑球,哼哼唧唧瘫着不动了。
时辛转移注意力,分心想着一会要去安全屋据点,还要设法和信任的人联系上,也不晓得她缺失的记忆里,到底遗忘了什么……
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忽的感觉四周一片安静,树人小藤条还锲而不舍的在戳着自己。
时辛浑身难受,眼睛都没睁眼,就很不耐烦的挥爪子。
但下一刻,致命后颈肉就被人给捏住了。
时辛眼皮一跳,一股不详直冲脑门。
可致命后颈肉被拿捏,奶乎乎的小猫猫条件反射蜷缩起四肢,尾巴上卷,紧紧抱着银色光脑球。
蓝色猫儿眼睁开,正正就对上一双幽深无波的凉薄凤眸。
——以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艹,果然是他女马暴君!
第003章
四周,一片死寂。
雨这时候小了,淅淅沥沥的落下来,空气中泛着泥土的腥味和厚重的水汽。
冷白的光柱往下打,落在铂金长发的男人身上,光柱以外,悉数全是黑湿的暗夜。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
时辛头皮发麻,浑身毛毛炸开,白毛有些湿润,她还抱着银色光脑球不撒手,这一炸毛就更像只小毛团子了。
帝国皇帝面无表情,军帽压的低,将一双幽深凤眸半隐其中,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
他看着手上的小东西,陌生的、奶气的体温,从两指捏着的后颈肉传到指尖,迅速染上他的指腹,如丹朱洇了落雪。
是,从未感受过的、充满生命力的暖意。
“呜呜……”时辛控制不住的,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蓝色猫眼里,黑瞳缩成了竖线。
同时,毛茸茸的脑袋上,一对毛耳朵压成了飞机耳。
这是,猫科警告攻击状态。
然,弱小者的警告,从来不被帝国陛下放在眼里。
他微微扫视一圈,没在找到那只大如猛虎的白猫踪影。
最后,视线落到了树人身上。
树人一身都是烧伤的痕迹,翠色的枝叶藤条成了黑色灰烬。
他在陛下的注视下,蜷缩起来瑟瑟发抖,也不晓得是伤口疼的还是怕的。
时辛还在挣扎,后颈肉这种要命的地方,被宿敌拿捏就是耻辱。
绝对耻辱!
五脏六腑隐隐作痛,小奶猫四肢太短了,够不到陛下的手。
她张嘴露出小尖牙,朝着帝国陛下很凶的嘶哈嘶哈。
这是猫科最原始的恐吓手段。
漆黑的凤眸,幽深平静如古井,唯有右眼白上一点小黑痣,随着眨眼若隐若现,像隐藏起来的稀世宝石。
他看着奶猫,忽的薄唇一启,冷淡如碎雪的吐出个名字:“时辛。”
正在努力恐吓的时辛:“??!!”
卧木曹,这就暴露了?
小奶猫瞪圆了蓝眼睛,大张着嘴巴露出小尖牙,整只僵若木猫。
帝国陛下等了会,四周除却簌簌落雨声,丝毫没有其他动静。
于是,他又重复喊了声:“时辛。”
第二声让时辛确定,狗暴君在使诈。
他在诈她现身!
不过,她现在就是一只纯纯的猫猫崽子。
狗暴君要这样都能扒掉她猫猫马甲,这把算她输。
毕竟,谁能想到,猫科觉醒者竟会真的变成一只小奶猫呢?
雨水淋漓的晚上,空气里残留的猫科气息,很快就被水汽冲散,再不留半点痕迹,就好像那道漂亮的大白猫虚影,是一场眼花的幻觉。
警务司长官很有眼色,那道大白猫的虚影他也是看到了。
只见他朝左右点了下头,五队精锐警务悄无声息的潜入雨夜里,朝不同的方向搜查去了。
联邦觉醒强者时辛,陛下的一大劲敌,决不可放过。
时辛将这幕尽收眼底,轻蔑的动了动猫须。
尽管去找!
她扭头鄙薄帝国警务司,冷不丁一根修长冰冷的手指头,伸到了她肚皮上。
小奶猫一个激灵,四肢爪爪收紧,将光脑和那根手指头一并抱紧了。
她警惕的盯着暴君,喉咙里又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把手拿开!
帝国陛下指尖顿住,军帽下的凤眸,似乎吞噬了暗影,眼瞳越发幽深。
冰冷的指尖下,是陌生的、出人意料的柔软,和棉花的软不同,那是带着活物体温的软。
细细的毛毛,脆弱的血肉,构成了这样一只弱小的生命。
他指尖稍一用力,就能轻易扼杀。
然而,那无比暖和的体温,像是一场瘟疫,一旦沾染上就会成瘾,难以戒断。
陛下良久没示下,警务司长官悄悄瞄了眼。
侧脸掩映在军帽下的皇帝,脸沿线条冷漠,面无表情极了。
只见他指尖微一挑,那颗银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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