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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撕裂抓伤就是无法愈合。
鲜血依旧汹涌喷发,外翻的皮肉也被染成了猩红色。
宋楚面目狰狞的转身看着时辛,他的嗓音嘶哑破风:“您是联邦强者,您怎么能将利爪对准联邦同胞呢?”
似乎某种信念崩塌了,宋楚拒绝相信时辛居然是这种人。
他拽掉眼镜,眉宇间扭曲的狂热触目惊心。
“这是您逼我的,都是您逼我的,”宋楚近乎喃喃自语,他从箱子里摸出冷冻氮液保存的一管针剂,“一切都是为了自由联邦。”
粉红色的针剂,翻着氮液白雾,像是稀释过的鲜血。
时辛眼瞳再次收缩,可是小奶猫体型无法避让。
冰冷的针尖落下来,宋楚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想这么对您,可您实在太让我生气失望了。”
他摸着忽的想起什么,从衣兜里摸出枚跨星域通讯器。
通讯器打开,绿灯闪烁后,遥远的星域另一边就有人接通了。
宋楚将通讯器对准地上的小奶猫,对着那头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在第二次基因排斥反应后,如果一次注入过量的基因禁药,会是什么结果吗?”
通讯器那边静谧无声,只不断闪烁的绿光,显示了那边的人一直在看着听着。
时辛心沉了下去,她认出来了。
这枚星域通讯器,跨越的星域是到自由联邦的。
也就是说,另一个幕后黑手,是在她的母国——自由联邦!
锐利的针尖,扎破奶猫后颈皮肉,冰冷的基因禁药,被推进小猫猫体内。
像冰块遇上沸水,又像烈酒烹油。
更为剧烈的痛感,让时辛感觉灵魂都在被撕裂。
本来偏向稳定的二次排斥反应,此时更为剧烈的变化起来。
基因禁药刺激体内基因,于是猫科基因和人类基因,像打了鸡血一般,更为水火不融的征战起来。
人类的身体和奶猫的身体,远比刚才更频繁的转换交替。
宋楚眼神发亮,他对通讯器另一边说:“看到了吗?没有人能撑到这一步,只有时辛这样的强者才能做到。”
咽喉的伤口又开始大股大股流血,宋楚暂且没有办法治愈,只能撕下一截袖子,紧紧缠在脖子上,这导致他说话和呼吸都开始艰难。
“记录数据,这是宝贵的临床数据……”宋楚此时才像个研究员,摸出纸笔,埋头唰唰记录起来。
通讯器摄像头对准地上的时辛,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恍惚中,时辛意识飘荡着,仿佛陷入了久远的记忆中。
“时辛,你又没拿到首席,这次你还是输给了帝国那边的人……”
“时辛,你一个动物猫科,本来就比不上植物系觉醒者,反正你没一次能赢,认命吧。”
“时辛,这一次你要再不能打败帝国的人,你就离家吧,不要说你是我时家的血脉。”
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你是一个失败者,一个从没赢过的耻辱……”
“联邦不能输给帝国!”
“联邦时辛也不能输给帝国暴君!”
……
巴掌大的小奶猫,雪白的皮毛暗淡了,沾染上脏兮兮的灰尘,像是濒临死亡。
蓦地,小奶猫前肢剧烈的抽搐两下。
下个瞬间,那对毛茸茸的前肢,悄无声息的变化拉长,最后定格成一双人类的手。
那手纤细流畅,奶白的臂膀皮肤下,是爆发力极强的肌肉。
葱白如玉的十根手指,看着柔弱无骨,然略带薄茧的虎口和指腹,拥有着扼断咽喉的绝对掌控力。
接着是极脑袋、躯体和后肢,都在眨眼之间,一一由小团的奶猫体型,转变为了人类的身体。
这变化安静而隐秘,像是隐匿在暗影中生长的真菌,一切都发生的不为人知,当发现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宋楚还在写写画画:“第二次排斥,猫科基因占据上风,会丢失作为人类的记忆,蜕化成一只真正的动物猫,再次加大基因禁药,人类基因会有什么变化……”
在他念叨间,浑然不知地上的人陡然睁开了眼睛。
一如猫儿眼般,人类身体的时辛,也有着一双极为漂亮的蓝色眼睛。
且,她的眼睛野性难驯,骄傲又热烈。
她双手撑地上,动作很缓慢地站起来。
过长的黑发,逶迤倾泻,笼罩住光洁的背部线条。
她的四肢比例修长说,纤瘦却不弱气,而是像猫科那般,有着出色的爆发力。
时辛站起来,这期间她的一切动作都是悄无声息的,没有惊动宋楚半分。
唯有那通讯器,忠实的将这幕传输了出去。
宋楚似乎遇上了难题,他数据推论不下去,目前可供参考的临床案例还是太少。
他遗憾抬头,然才一眼,他眼瞳骤然紧缩,浑身汗毛倒立毛骨悚然。
时辛就在他面前!
那张脸,近的他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以及看清长卷的眼睫毛。
逃!
快逃!
宋楚头皮炸裂,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逃。
可是,他的双脚像是生了根,僵硬着完全挪动不了。
这是顶级掠食者,对于猎物的气机锁定!
宋楚,时辛的猎物。
时辛伸手,拿起桌上的通讯器。
通讯器绿灯闪亮,代表着联邦那边的人一直都在。
她将通讯器对准了宋楚的脸:“要问个好吗?”
微微干O涩的嗓音,不如寻常女声那么柔软,反而带着低一度的沙磁,非常有韵味的小烟嗓。
宋楚却无暇欣赏,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面颊滚落,他的手在颤抖。
时辛靠近宋楚,胳膊穿过他的身体,从他背后的银色箱子里摸出剩余的基因禁药。
粉色的药剂,颜色梦幻迷离。
可宋楚眼里,却是比鲜血还骇人。
时辛比划着:“你刚才给我用的这个?参考数据太少,你不就是现成的?”
她轻声说着,握着针管举起来就要往下扎。
“等等,”关键之时,宋楚爆发出极强的求生欲,“阁下不想要您的记忆体了吗?”
他边说边警惕地盯着时辛,然后猛地双手一推,拔腿就跑。
时辛被推的往后一步,她并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掂了掂手里的基因禁药。
她脸上表情玩味戏虐,是那种掠食者对猎物的戏耍。
下一刻,基因禁药脱手而出,精准的扎进宋楚后背里。
针头不仅悉数没进宋楚皮肉,还带起巨大的惯性,将宋楚带的一个前冲,啪叽摔倒在地。
时辛把玩着通讯器,慢步上前:“隔着通讯器看有什么意思?不如参与进来是不是?”
她说着走到宋楚面前,抓着针管就按将禁药推进去。
冰冷的药物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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