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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着爪钩,龇着小尖牙,喉咙里发出呜呜低吼声。
尖嘴男人乐了:“老大你看,它还挺凶,不过真奇怪,你说既然他姐姐有基因药剂,为什么不给这只猫用?”
闻言,络腮胡的汉子也疑惑起来:“基因药剂对他没效果?我听说这只猫之所以变成了猫,当年是被他大姐施了极刑。”
尖嘴嘶了一声:“极刑?我呸,这他妈什么姐姐,竟然对自己弟弟下手,要我就弄死她。”
“你要怎么弄死我?”
蓦地,冷若冰霜的声音从车顶传下来。
尖嘴和络腮胡一愣,紧接着一道白影鬼魅般的站在了悬浮车引擎盖上。
在高速行使的悬浮空轨上,那道纤细却冷冽如冰刃的身影稳如磐石。
猎猎的风,吹起她黑色的长马尾,马尾几乎拉成了一条直线,她细窄的领带,也跟着飘扬,一起的还有收腰的西装下摆。
她就那么站在车前盖上,冷冷的看着两人。
冰冷的小烟嗓再次响起:“你要怎么弄死我?”
这声音丝毫不受风速和车速的影响,直接传达到两人的脑海里,再是清晰不过。
络腮胡反应最快:“顶级觉醒者!”
只有顶级觉醒者,才能直接在人脑子里沟通!
他想也不想,提拎着猫猫一踹车门,就往外跳。
尖嘴反应也不慢,掏出粒子木仓,边朝时辛射击边开车门往下跳。
时辛根本就不躲,她扬手极光自手心迸发。
耀眼的蓝绿色,在那瞬间化为厉如毒蛇的光带。
她扬手一挥,啪嚓一声反关上车门,同时光带末端迅疾无比的朝络腮胡追击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悬浮车的高空空轨上,惊险又迅速。
时辛脚猛地一跺,悬浮车底盘冒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接着,悬浮车磁性被破坏,像顽石从空轨上嗖的往下坠落。
巨大的失重感袭来,吓的尖嘴放声尖叫。
而另一边,络腮胡被极光带捆绑的结结实实,像蛛网上的猎物,在半空中晃来荡去。
他手里还拎着瘦弱的猫猫,正要用猫来威胁对方。
哪知,失磁往下掉的悬浮车,唰的从他面前直直往下坠。
那刻,他真真切切听到了尖嘴绝望的尖叫,恐惧到极点,崩溃到极点。
时辛慢慢落到络腮胡面前,她的视线一直锁在那只瘦弱的猫猫身上。
猫猫仍旧很凶,嗷呜嗷呜的威胁着络腮胡。
时辛指尖微动,一缕极光缠住络腮手指头,再是猛地收紧。
“啊,我的手!”络腮胡惨叫,手一松就把猫猫丢了。
“小光!”时辛伸手一捞,稳稳当当将猫猫捞到怀里。
猫猫被这一着吓坏了,凶归凶可还是出现了应激反应。
“喵呜喵呜”猫猫在时辛怀里,扬起爪子就挠她。
时辛心口泛酸,指尖虚虚画了个圆,用极光松松困住猫猫。
“小光不怕,”她轻轻拍着猫猫背,“姐姐来了不怕。”
那熟悉的安抚力道,以及好似很熟悉的气息,都让猫猫不自觉就安静下来。
时辛单手搂着猫,垂眸看着脚下。
悬浮车和那络腮胡都要摔地上了,她适才甩出一片极光缓冲。
“轰隆”悬浮车落地,同时络腮胡也落地。
巨大的声响,将那附近的地面都震上几震,烟尘叠起模糊了视线,但两道惨烈的哭嚎声在烟尘里此起彼伏。
“杀人啦!有觉醒者当街杀人啦!”
“救命,军部的人追杀我们,快帮我们报警!”
……
街面上的人逐渐围拢过来,处于半空空轨上的悬浮车也全都停下了,很多人打开车窗往下看。
见两人实在哭嚎的凄厉,还不断抬头往天上看,竟当真有人摸出光脑报警。
时辛徐徐降落,脚尖触地的瞬间,蔓延的极光啵的散落成迷离的点点星光。
所有的蓝绿星光全都萦绕在时辛周围,将她的面容衬的十分冰冷。
她站在两人面前,单脚一抬,踩着破烂的悬浮车门。
“谁指使你们的?”她居高临下的问,字字如刀。
尖嘴被卡在副驾驶,双腿压着出不来,一声接一声的在呻口今。
络腮胡只断了几根肋骨,整个人还无比的清醒。
对时辛的问话,他喘着粗气道:“没有人,我们只是想弄几支新型基因药剂。”
时辛冷笑一声,她脚尖一勾,长腿一踢。
“嘭”悬浮车扭曲的车门,像暗器一样被踹飞出去,狠狠砸到络腮胡身上。
“啊啊啊,”络腮胡惨叫连连,“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有人在黑市说可以弄到基因药剂,我买了消息,才来绑架这只猫的。”
说到底,还是被人当木仓使了。
时辛抬脚,她步步走近络腮胡。
当站他面前的时候,她微微俯身:“下次眼睛擦亮点,先看清楚他是谁的弟弟。”
络腮胡艰难抬头,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滴,染了睫毛模糊了视线。
时辛背着光,就站在他面前。
分明不高大的身形,在这刻竟如深渊碧海般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在时辛头顶,蓝眼白毛嘴里咬着极光小树的白猫陡然出现。
那白猫甫一出现,就朝络腮胡露出爪钩,凶猛的一逼。
络腮胡一抖,脸色瞬间惨白:“你是……时时辛!”
“是时辛阁下!”
恰此时,围观的人里也有认出时辛来的,兴奋的大喊。
“真的是活的时辛阁下,有时辛阁下在,不用报警了。”
“哇,时辛阁下怀里抱的是什么?一只猫猫?”
“时辛怎么会在这里?这两个人干了什么?”
……
络腮胡和尖嘴完全吓懵了,络腮胡不争气的打了个冷颤。
顷刻,一股尿骚味从他身下扩散出来,并有肉眼可见的水痕在蔓延。
时辛皱起眉头,一把捂住了怀里猫猫的鼻子。
“姐姐,找到小光了吗?”正当时,时玥从警车里跳出来,她身上穿的白大褂松松垮垮,满脸都是焦急。
待看到时辛怀里的猫猫时,时玥大松了口气。
她的眼睛都急红了:“还好没事,小光没事就好。”
时辛看她一眼就淡淡的收回视线,她摸了摸怀里的猫猫,眼神柔和耐心。
“小光,”她放轻了声音喊道,“没事了,回家去吧,以后出来多带些保镖。”
瘦弱的猫猫歪头,困惑不解的望着抱着自己的这个人。
那种迟钝的神情,丝毫没有人的灵性。
那就是一只,非常普通的动物猫。
时辛心口钝疼,旧日的伤疤重新撕裂开,她以为已经愈合了的伤痛,在伤疤揭开后,流出来猩红的鲜血。
哪里是愈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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