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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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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字迹,萧璃一愣,问:“这是王放的笔迹,大理寺的文书为何呈给了兄长?”
    “这是女尸之案,大理寺和京兆尹详查之后的记录。”太子说:“如今已能确认长安水渠中被虐杀的女尸皆是出自显国公府。”
    萧璃睁大眼睛,“难道是显国公?”
    “你为何一下子就猜是他?”萧煦歪歪头,问道。
    “范烨跟我离京两年,分/身乏术,至于范炟那个傻子……也就仗着护卫逞威风。”但显国公不同,他是上过战场上的杀伐之人,不是范炟那种没见过血的菜鸡。
    “阿璃机敏聪慧,远超为兄。”萧煦叹了一声。
    “但大理寺为何要把这事报给兄长?”萧璃皱眉,不解。
    “如今显国公势大,若是直接上交内阁,大概率会被压下,还会走漏消息。且虐杀不比寻常因情仇杀人,郑寺卿想亲自向父皇陈明利害。此事萧杰自然一定会帮显国公说话,有我在侧,好歹父皇不会随意将此事压下。”
    萧煦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书案的纸张上。只希望父皇此次不要糊涂。
    *
    紫宸殿
    “见过陛下……”早朝过后,显国公就被荣景帝招到紫宸殿中。才刚行礼,话还没说完,就被荣景帝劈头盖脸扔了好几本折子下来。
    “你干的好事!”荣景帝阴着脸,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怒气。
    显国公打开最上面的折子,才看了几行字,瞳孔就是一缩。
    “陛下!”显国公当即跪下,以头触地,颤抖着回道:“臣有罪!”
    荣景帝冷冷地看着显国公,开口问:“你就没什么要跟朕辩解的吗?”
    毕竟没有人赃并获,也没有进府搜查,大理寺和京兆府顶破天也只是查到了尸首与显国公府的联系,至于是显国公府里谁人犯案,就不得而知了。
    显国公大可将此事推到总管下人身上,大理寺查不到实证,也没有办法治显国公的罪。
    “臣行事不端,私德有亏,有负陛下圣恩,不敢为自己狡辩,请陛下责罚。”
    “责罚?!杀人是什么罪过?你到底知不知道?!”荣景帝啪地一拍桌子,怒道:“这不是在战场上杀敌!你只因自己私欲就去虐杀手无寸铁的女人?范济,你知不知道要点儿脸!”
    “臣罪不可恕。”显国公砰砰地磕着头,一边说道:“臣……臣也不是故意要杀人,只是床笫之间想玩点儿花样,有时……有时下手重了一点儿,就……”
    “你都把人玩死了!”荣景帝更怒,说:“那是下手稍微重了一点儿?”
    “所以臣找的都是私娼暗妓之流,那都是些低贱之人……”
    “你还有理了?”荣景帝提高声音,“你以前也没这样的毛病,怎么老了老了,反倒开始不修德行。朕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你能做出的事!”
    从前带兵时,若非战时,那些士兵闲暇时确实三句不离女人,且多有粗鄙下流之语。行军辛苦寂寞,荣景帝不是不能理解,可如今显国公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怎还可如此行事,甚至闹出人命?
    显国公以头触地,不敢抬头,更不敢再为自己辩解。
    “做下这种丑恶之事,还被大理寺与京兆尹查个正着,朕也保不得你!给我出去跪着!”
    掌一境兵权的堂堂国公被罚在人来人往的紫宸殿前下跪,那是相当丢脸面的事,可显国公毫无怨言,甚至面露感激谢恩之意,人仍跪着,一下一下地挪到殿外,然后才端端正正地跪好了。
    荣景帝见显国公老老实实地跪了,心里的气消了那么一些。他接过宋公公送来的茶,慢慢饮了一口。
    “陛下,安阳王求见。”值守的太监禀报道。
    “让他进来。”
    “陛下。”安阳王走进紫宸殿,行礼问安过后,道:“太仆寺已将大周南北各处的朝廷马场马匹增减之数统计完毕,特来回报于陛下。”安阳王呈上奏折。
    “汇总统计呈上即可,倒也不用你特地跑一趟。”荣景帝打开奏表,沉着声音说。
    “禀陛下,北地四处马场均有奏请,请求朝廷拨款购入优良种马进行配种选育,臣看其所耗颇多,不敢擅专,这才进宫搅扰,请陛下恕罪。”
    “原来如此。”荣景帝这时也看到了所需数字,冷哼一声,“一天天的就知道找朕要钱。”
    安阳王低头,不敢应声。
    “战马乃军备基础,尤其北境,准了。”
    “谢陛下。”安阳王得了准话,本欲告辞,却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问:“陛下,不知显国公是犯了什么错?为何……”
    “何错?”荣景帝说起这个就生气,“闹得满长安沸沸扬扬的女尸之案,竟是他做下的!玩女人玩出这么大动静,朕也是闻所未闻。”
    “显国公犯了错,陛下惩处就是了,别气坏了身子。”安阳王连忙劝道。
    “怎么听你之言,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不过是些低贱之人,难道还真的让显国公赔命不成?”安阳王说。
    “范济好歹算是皇亲国戚,又跟了朕这么多年,朕倒也不至于让他给些妓子赔命。”荣景帝黑着脸,说:“但他行事不周,叫人抓住了首尾,又叫大理寺找到了关联证据,再加上阿煦,朕若是不处置,倒显得是朕徇情枉法了。”
    “太子殿下?”安阳王一愣,问:“为何太子殿下也会知晓此事?”
    “估计是大理寺卿胆小怕事,畏惧范济,所以才找阿煦保驾护航吧。”荣景帝不甚在意道:“而且阿煦那性子,方正耿介,叫他知道了这种事,怎么不管。”
    “确实,尤其这事儿还是显国公犯下的,可不是更要追究了。”安阳王跟着说了一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荣景帝皱眉问道。
    安阳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连连告罪。
    荣景帝板着脸,没有作声。
    安阳王的无心之语倒是点醒了荣景帝。不过是些低贱之人罢了,阿煦缘何要那么义愤填膺。是不是,其实他只是借题发挥,只因犯事的对象是显国公,老三的外家而已?
    荣景帝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他知道这几年他确实不少抬举老三还有范济,但也没有威胁到他太子的地位,他中宫所出,既嫡又长,何至于这么沉不住气!
    荣景帝的思绪几经转折,忽而道:“说起来,范济倒是直截了当认了罪,没有欺瞒于朕。”
    “陛下圣明,显国公哪敢隐瞒。”安阳王笑了笑,又道:“人嘛,谁没点儿缺点。”安阳王嘿嘿一笑,说:“都是男人嘛。”
    荣景帝嫌弃地看了一眼安阳王。
    “其实臣觉得吧,这事儿私下罚了,比大张旗鼓了罚要好些。”
    “此话怎讲?”
    “显国公不管怎么说都是触犯了大周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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