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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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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寨,且根据张彪所漏的只言片语,也能推断出他所涉颇深,不然不会被特地灭口。
    “这么急着灭口,反倒是暴露了对方的心虚。”萧璃一边思索一边说道:“不论兵器还是人口,都不易运输,各有各的难法……既然种种线索都指向千石寨……”
    “那在下就在锦州附近,千石寨一带暗中探查。”齐军师道:“只是锦州治下地域广阔,且多深山老林,这样探寻,怕是要耗费一段时日了。”
    “无妨,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萧璃想了想,然后认真道:“军师,既然是私矿,那必然会有人护卫看守。您只需探查到位置便可,不需要深入调查,请以自己的安危为首。”
    齐军师闻言一愣,然后露出了堪称慈爱的笑容,正要开口却被袁孟抢了先,他拍拍自己,又拍拍旁边的林选征,说:“公主殿下,我跟选征可都不是白吃饭的,有我们两人在,不会让军师受伤的,放心!”
    齐军师翻了白眼,萧璃却笑了笑,说:“等我回了长安,会设法调派个可信之人来锦州,也好有个照应。至于军师,那就拜托两位了。”
    一时间,袁孟只顾着拍胸脯保证,却忘了齐军师明明是将军的人,为何公主殿下却要为他的安危道谢。
    于是这近一年的时间,萧璃霍毕从岭南去了江南,又从江南回了长安。而齐军师却留在了岭南,扮成了寻仙访道的的中年文士,天天往烟瘴林子里面钻,至于林选征和袁孟,自然扮成了护卫跟着一道儿走,这一走,就走到了今日。
    萧璃展开信纸,一行一行地读。霍毕凑了过来,看看信上字迹,又看看萧璃,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不用找个书什么的译一下吗?”
    信送到时他已经第一时间看过,因忘了译法,这才急匆匆跑来找萧璃,指望她给自己译,结果萧璃竟然就这么直接看起来了。
    萧璃瞥了一眼霍毕,然后转身走进书房,拉过一张纸,一边看信一边落笔。
    “有眉目了。”最后一字写完,萧璃将译文递给霍毕,而后展颜一笑。
    霍毕愣了愣,不由道:“似乎好久没见你这样笑过了。”自从太子薨逝之后,他好像就没再见过萧璃真心实意的笑容了。一直以来不是讽笑就是冷笑的,很是吓人的样子。
    萧璃闻言,收了笑,正色道:“军师找到私矿所在位置了。”
    “当真?”
    萧璃道:“他并未真的深入探查,但已有七八分把握。”
    “军师说七八分,当应该是已然八,九不离十了。”
    萧璃点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拿出另一张纸开始落笔写字。
    “你这……写的是什么?”霍毕现在看着密语就觉得头疼。
    “我让军师暗中去找吴勉,他如今任锦州别驾。那偌大的一个私矿,必然有地头蛇与之合作,为其奔走。”萧璃笔下不停,口中也未停:“如今该顺藤摸瓜了。”
    “你觉得,军师能摸到范家吗?”霍毕问。
    萧璃的笔锋一停,而后抬头看向霍毕。
    “怎么?”霍毕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许痞气,说:“真当我傻吗?”
    闻言,萧璃干脆放下笔,好整以暇地坐好,抬起下巴,道:“说说吧,都猜到了什么。”
    “杨墨一直被护在东宫,想来你跟太子殿下从未相信过杨氏的罪过。”
    骤然听到霍毕提起两人,萧璃面上微露声色,手却捏紧了。
    “那处废矿也证明了杨氏无罪,至少不该是私开铁矿的罪名。”霍毕道:“而此案应该也不是陛下虚构的罪。”
    “何以见得?我已说过,皇上他忌惮兄长。”
    “若此案真的是陛下为除太子殿下羽翼故意诬陷,那么一,不该有铁器流入北狄,二,他不该疑心父亲,不及时出兵救援。北境失守是何等大事,若非陛下真心怀疑边境将领谎报军情,绝不会不出兵驰援。”
    萧璃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是,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真心怀疑。”
    “我听裴晏说,此事是太子殿下去御前求了情。”
    萧璃死死盯著书案,半晌,才道了一句,“是。跟那时一样,是个雪天,跟那时一样,兄长在紫宸殿前跪了一天一夜。”萧璃咬着牙,像是用尽了力气,才将话说出来:“也是自那一遭之后,兄长的身体才一落千丈。”
    “因是裴晏私下所述,我并未好好向太子殿下道过谢。”霍毕低声道:“抱歉。”
    “兄长为的是死守北境的万千将士与我大周的十几万百姓,能保住北境,所愿足矣。”萧璃笑了笑,说:“不缺你那一句道谢。”
    “裴晏倒是也说过一样的话。”
    萧璃垂下眼,不言。
    “那时我刚回京,对裴晏的话并未轻言信与不信。但经过这么些事情后,我倒是生了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以陛下的性子……不像是会因为太子以跪相逼就出兵的。”霍毕小心地问道:“当时是否还发生了别的事?”
    萧璃认认真真地看着霍毕,半晌一笑,点头道:“是,当时确实发生了别的事情。”未等霍毕发问,萧璃便道:“那个冬天极冷,我恰巧那时生了一场大病,几日之内烧得人事不知,气息微弱,太医看了,说我生机渐衰。”
    霍毕听了,看萧璃云淡风轻的样子,只觉心中突然一疼。
    萧璃看着窗外,眼中似乎是在回忆,又或是在想些别的什么,“太常寺卿,就是吕修逸他阿爹上奏陛下,说我被先皇遗煞所冲,祸星在北,解决了北边的祸星,我的病自然会好。”
    萧璃收回目光,笑着说:“换句话说,就是我父皇留下的祸患,煞气冲到了我这个亲生女儿,这才导致了我重病在身。而祸患在北,正好落在了霍师父的求援信上,师父是父皇一手提拔的将领,这一切可不就对上了吗?”
    “陛下……竟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出兵的吗?”霍毕难以相信,只觉得荒唐。
    “或许吧,不论因为什么原因,出兵便好。”
    “你那时当真重病?”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萧璃无所谓地笑笑,道:“是真的病了,在宫里躺了近两个月才下了床,又将养了半年才算完全康复。”
    霍毕算了算时间,这才发现,裴晏成为新科状元,一日阅尽长安花之时,萧璃应该还在大明宫中养病……
    这么说来,裴晏岂不算是在太子与萧璃最脆弱时离开的?
    罢了,这两人的纠葛,也无什么深究的必要。想了想太子去时裴晏的样子,霍毕摇了摇头。他只需知道,裴晏如今对阿璃并无恶意便好。
    叹了口气,霍毕忽然伸手捏住萧璃的手腕,探她脉搏,放轻了声音问:“你呢?身体都养好了吧?没留下什么病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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