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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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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脚就把他踢去了刑部。在刑部呆了半年不到,上官就犯事儿被贬,他因大理寺卿大人举荐被破格提拔上去,如今连新的官服还没赶制出来,又要在秋日里北上寒地……
    “你别说,如今看来王兄还真有些奇怪的运道在身上的。”崔朝远坏笑着说。
    “哈。”王绣鸢放下茶杯,突然笑出了声,神情间颇有些幸灾乐祸,“他只道他一升为刑部尚书就要被派去北境查案,却不曾想过,事情说不定是反过来的。”
    这话说完,包厢内静了静,谢崔王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是一笑。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王绣鸢的意思。阿璃会让这件事落在刑部头上,不就是因为如今的刑部尚书是他们的查案小能手,王子贤吗?
    “说起来……”崔朝远凑近王绣鸢,压低声音夸赞说:“这次写得着实不错,荡人心腑。”
    “你看出来了?”王绣鸢惊奇道。
    “你的笔风我还是能认出来的。”崔朝远挤眉弄眼。
    不知为何,王绣鸢心里有些高兴,看到崔朝远对自己笑,又有点儿不好意思,于是回夸道:“你也很厉害啊,短短数日,就将那个‘私生女’的消息传遍各府邸后宅。”
    “过奖过奖,远不如你之所为。”
    “谬赞谬赞,还是阿远厉害。”
    谢娴霏:“……”要不是懒得动,我就给你们腾地方了。
    谢娴霏轻咳一声,阻止两人继续互相吹捧下去,开口问道:“修逸仍旧不肯出府吗?”
    听到谢娴霏问起吕修逸,两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崔朝远摇摇头,道:“仍是终日在府上借酒浇愁,谁都不见。”
    “他是真心倾慕嫣……杨砚姑娘。”王绣鸢皱眉道:“只是他纵使把自己喝死又能有什么用处?”
    “情至深处,总有些事情难以自控。”崔朝远叹息,又问:“那日我跟阿鸢先带吕修逸离开,独你留到最后,阿霏你可知……杨姑娘吞下的证据是什么?”
    谢娴霏闭上眼睛,轻声道:“那是……一份名单。”一份与显国公勾结的南境官员的名单。
    *
    就在王放带人离开长安北上查案的时候,有一人日以继夜从江南骑马而来,他一身布衣缟素,双目通红,眼下还有一颗泪痣,看其样貌,还是个朗朗少年。
    他进了长安城,一路疾驰,未有半刻停歇,直接来到了朝堂之外,敲响了登闻鼓。
    几日之后,朝会之上,杨御史出列,向荣景帝奏禀道:
    “启奏陛下,日前有人敲了登闻鼓,上诉鸣冤。”
    “这种事情,御史台酌情处理便好。”荣景帝仍旧为北境之事头疼,闻言,随口说道。
    杨恭俭却并未顺着皇帝的意思退下,反而继续开口道:“此事臣不敢擅专。”
    “嗯?”荣景帝抬起眼皮,向杨御史看去。
    “一则,这鸣冤之人身份特殊,他是现如今江南漕运第一大帮的帮主,令狐翡。”
    显国公闻言一怔,一双利目看向杨御史。
    “二则,这个令狐翡手持公主殿下令信,言说有公主殿下的许诺。”
    朝臣们听了,纷纷朝前面的萧璃看过去。
    “哦,是有这么回事儿。”萧璃不慌不忙地道:“前些日子本宫与霍将军祭拜故人,却遇宵小偷袭,幸而得这个令狐小哥相助。”萧璃一笑,说:“本宫嘛,素来恩仇必报。杨御史,本宫确实许诺过他,若不违法度,自会相帮。他既然告到了您那里,那便劳烦杨大人帮本宫还了这个人情。”
    群臣:让人家杨御史替您公主殿下还人情,也着实是有些不要脸了。
    杨御史果然被萧璃这话气得够呛,不过好在他还记得正事。既然萧璃已然解释,他便继续对荣景帝道:“第三,令狐翡所状告之事,涉及到二十多名官员。”
    群臣哗然,不过这还不算,杨御史继续道:“事涉之人,下至别驾县令,上至……刺史都护。”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朝堂上寂静了片刻,然后瞬间声音嘈杂了起来。
    都护刺史别驾县令都有牵扯,这到底是什么大案?
    荣景帝直起身子,双目微眯,声音沉了下来,问:“你确定他所言非虚?所状所告非编造杜撰吗?”
    “陛下!”杨御史跪下,说:“六年前,令狐翡一家遭遇灭门之灾,因其当时在长安外祖家探亲,这才逃过一劫。其父令狐允,便是当时掌管江南漕运的副帮主,统领调度南北水运。便是这么个大帮的副帮主,却于某日夜晚全府上下惨遭屠戮,无一活口!近年来令狐翡追查当年灭门之事,偶然间查到了其父令狐允被人灭口的原因。”
    “哦?是何原因?”大殿上无人出声,萧璃便好心开口,问道。
    “令狐允被人灭口,便是因为他查到了当时有人借漕运船帮的南北航线,偷运货物,走私禁品。其中涉事官员,有岭南,江南及至河北道官员共计二十八人!”
    因着北境的事,如今偷运货物与走私禁品这几字都相当的戳人神经,荣景帝心中涌现出不详的预感,开口问:“他们走私的什么货品?”甚至不惜为此灭人满门。
    “陛下……这正是臣不敢擅专的第四个原因。”杨恭俭跪在地上,俯首,大声道:“他们借由船帮,自南向北偷运的,正是钢铁兵刃!据令狐翡所呈证据来看,至令狐允身亡,此事已进行了近两年!”
    “什么?!”荣景帝一掌拍在御案上,震声道。
    整个朝堂也如炸开的油锅,吵吵嚷嚷。
    显国公眼前一黑,只觉一口血自下而上涌至了喉尖,叫他险些站立不住。萧杰同样,面黑如铁。
    *
    “老齐他们明明早就查到了私矿所在位置,为何你不想办法上禀陛下,反而要用这样迂回的方式?”前一天夜里,霍毕半夜摸到萧璃的公主府上,问出心中疑惑。
    “迂回?”夜已深了,萧璃却还未睡下,她放下手中的公文,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摇着头,说:“不,不是迂回,是织网。”说完,又反问道:“你以为我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显国公吗?”
    “那不然呢?”
    “你该知道,我真正想要网住的,其实是御座上的那个人啊。”萧璃笑了笑,站起身,拨了拨灯芯,说:“我费尽心思,一步步牵着,引他走入彀中,为的便是那日到来之时,要他骑虎难下,要他进退维谷。”
    萧璃盯着跳动的灯火,一字一句说:“要他,不得不亲自下旨还杨家清白。”
    霍毕盯着萧璃,没有说话。
    “我这个皇伯伯啊,最善掩耳盗铃与自欺欺人。当年那般雷霆手段处置了杨家,不如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他那时急于剪除兄长的羽翼,遇上个不算高明的陷阱,就兴高采烈地跳进去了。”萧璃笑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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